另一邊,沈逸身形如風,瞬間貼近另一名護衛。那護衛隻覺眼前一花,一股巨力已然轟擊在他丹田之上!他慘叫一聲,口噴鮮血倒飛出去,撞在木屋牆上,沒了聲息。
沈逸出手狠辣果決,沒有絲毫留情。對這些人渣,仁慈就是對自己和同伴的殘忍。
“敵襲!!”木屋裡的巴隆終於被驚動,怒吼著破門而出,另外兩名監工也緊隨其後。
看到籠子被破,護衛倒地,巴隆勃然大怒,尤其是看到沈逸和高瑤已然脫困,更是殺意衝天:“小雜種!敢壞老子好事!拿命來!”
他築基初期的靈力轟然爆發,手中出現一柄淬毒的短叉,化作一道烏光,直刺沈逸心口!速度快得驚人!
“小子小心!”莫三指驚呼,想要救援卻被另外兩名監工纏住。
高瑤也是花容失色,指尖青光湧動,卻來不及施展。
麵對築基修士的含怒一擊,沈逸瞳孔微縮,卻並未慌亂。他腳下步伐一錯,身體以一個極其詭異的角度扭曲,險之又險地避開了毒叉的鋒芒!同時,他右手並指,指尖凝聚著高度壓縮的係統能量和微弱靈力,不閃不避,直接點向巴隆持叉的手腕!
以煉氣期硬撼築基期,這簡直是找死!
巴隆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靈力鼓蕩,準備一舉震碎沈逸的手指!
然而,當沈逸的指尖觸碰到他手腕的瞬間,巴隆臉色驟變!他感覺到一股極其詭異、帶著強烈乾擾性的能量瞬間破開了他的護體靈力,鑽入他的經脈!他整條手臂的靈力運行猛地一滯,仿佛被瞬間凍結,毒叉上的烏光都黯淡了下去!
“什麼鬼東西?!”巴隆又驚又怒,急忙後撤。
就是這瞬間的停滯,給了沈逸機會!他身形如影隨形,左手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從倒地護衛身上摸來的短刃,靈力灌注,直刺巴隆因驚愕而空門大開的咽喉!
巴隆到底是築基修士,戰鬥經驗豐富,危急關頭猛地偏頭,短刃擦著他的脖頸劃過,帶起一溜血花!
雖然隻是皮外傷,但這份羞辱和驚險讓巴隆徹底暴怒!“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他狂吼一聲,不再留手,築基期的威壓全力釋放,短叉揮舞間,帶起道道腥臭的烏黑罡風,將沈逸籠罩!
沈逸頓時壓力大增,憑借著數據包帶來的遠超同階的戰鬥意識和那絲詭異的係統能量左支右絀,身上瞬間多了幾道傷口,鮮血淋漓,看上去險象環生!
另一邊,莫三指獨戰兩名煉氣後期監工,雖然仗著用毒詭譎暫時不落下風,但也無法脫身。高瑤則與跟出來的疤痕老者一起,對付著聞聲趕來的其他護衛,情況同樣不容樂觀。
營地外的獸吼和廝殺聲越來越近,箭毒狼群似乎突破了外圍防禦!
內憂外患!
沈逸心知不能久戰。他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拚著硬承受巴隆一記罡風掃擊,胸口一陣悶痛,噴出一口鮮血,卻借力猛地向後飛躍,同時手中出現了一個之前製作的、混合了多種毒液和麻痹草藥的簡陋罐子。
“莫老!屏息!”他大喝一聲,將罐子狠狠砸向巴隆和那兩名監工戰團的地麵!
砰!
罐子碎裂,濃鬱的、帶著刺鼻氣味的墨綠色煙霧瞬間彌漫開來!
“毒煙!小心!”巴隆臉色一變,急忙閉氣後撤。那兩名監工也是駭然閃避。
莫三指卻是精神一振,哈哈一笑,趁機猛攻幾招,逼退對手,抽身便退到沈逸身邊。
“走!”沈逸拉起高瑤,對那疤痕老者喊了一聲,四人毫不猶豫地朝著營地防禦相對薄弱、且靠近沼澤方向的一側衝去!
“想跑?!追!”巴隆怒吼,驅散毒煙,帶著人馬緊追不舍。營地外的箭毒狼群似乎也被這邊的動靜吸引,幾頭渾身漆黑、眼眸猩紅的惡狼衝破障礙,撲了過來!
場麵徹底混亂!
沈逸四人亡命奔逃,身後是暴怒的巴隆和監工,側麵是凶殘的箭毒狼群!
“往沼澤裡引!”沈逸當機立斷。隻有利用沼澤複雜的環境,才能擺脫追兵!
他們一頭紮進熟悉的、彌漫著淡淡瘴氣的沼澤邊緣地帶。巴隆等人和箭毒狼群也緊隨其後追了進來。
在泥濘、毒蟲和複雜地形的乾擾下,追擊者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沈逸憑借對能量波動的敏銳感知,刻意引導著幾頭箭毒狼衝向巴隆等人,製造更大的混亂。
“分開走!在老地方彙合!”沈逸對莫三指和高瑤喊道。他說的“老地方”,是之前研究地圖時約定的,位於沼澤外圍的一處隱蔽地點。
莫三指會意,一把拉起還有些猶豫的疤痕老者,朝著另一個方向遁去。高瑤則緊緊跟在沈逸身邊。
巴隆氣得暴跳如雷,卻因為狼群糾纏和地形不熟,眼睜睜看著四人分成兩撥消失在濃密的瘴氣和灌木叢中。
…
一個多時辰後,沼澤外圍,一處被茂密藤蔓遮掩的天然石洞內。
沈逸和高瑤率先抵達。沈逸傷勢不輕,靠坐在石壁上,臉色蒼白地調息著。高瑤在一旁小心地為他處理傷口,美眸中滿是心疼和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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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會兒,洞口藤蔓晃動,莫三指和那疤痕老者也鑽了進來。莫三指身上添了幾道新傷,但精神尚可。疤痕老者則顯得有些驚魂未定。
“甩掉了?”沈逸睜開眼問道。
“媽的,那巴隆跟瘋狗一樣!要不是那幾頭狼崽子幫了忙,還真不好脫身!”莫三指啐了一口,隨即看向疤痕老者,“老家夥,你叫什麼?跟著我們乾嘛?”
疤痕老者喘勻了氣,苦笑道:“老夫姓木,單名一個‘厲’字。之前多謝幾位搭救。至於跟著你們…嗬嗬,老夫在這鬼地方待夠了,看幾位非池中之物,想搏一條生路罷了。”
木厲…沈逸看了他一眼,沒有深究其來曆,直接問道:“木老,你對血蛇角鬥場內部結構,還有場主、以及我兄弟鐵牛被關押的地方,知道多少?”
木厲神色一正,說道:“血蛇角鬥場分地上地下兩部分。地上是角鬥區、觀眾席和管事們的居所。地下…則是牢房、刑房,以及場主修煉的秘窟‘蛇窟’!”
他眼中閃過一絲恐懼:“鐵牛兄弟如果被場主另眼相看,很可能被關押在地下牢房的特殊區域,甚至…可能已經被帶去了蛇窟附近!”
“蛇窟入口在哪裡?”沈逸追問。
“在地下牢房的最深處,有一道沉重的鐵門,常年有場主的心腹守衛,據說隻有她和極少數親信才能進入。”木厲頓了頓,補充道,“而且,角鬥場明麵上有三位築基期管事,包括巴隆。但場主‘蛇母’本人的修為…深不可測,至少是築基中期,甚至可能更高!她那條‘血蛇’,更是恐怖無比…”
洞內陷入短暫的沉默。角鬥場守衛森嚴,高手不少,還有神秘的場主和那未知的血蛇,硬闖救人,難度極大。
“或許…我們可以換個方式進去。”沈逸忽然開口,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什麼方式?”莫三指和高瑤都看向他。
沈逸的目光落在木厲身上:“木老,你說過,角鬥場需要‘明星’。如果我們…主動去打角鬥呢?”
“什麼?!”莫三指差點跳起來,“自投羅網?!”
高瑤也是滿臉不解。
木厲卻是一愣,隨即若有所思。
沈逸冷靜分析:“我們剛剛逃脫,巴隆肯定以為我們會遠遁千裡,絕想不到我們敢回去。如果我們換個身份,以挑戰者的姿態,堂堂正正地從角鬥場正門打進去,一路連勝,引起轟動和角鬥場高層的注意…到時候,我們提出要見場主,或者以加入角鬥場為條件,要求見一見那位‘特殊’的奴隸鐵牛,並非沒有可能。”
“這…太冒險了!”高瑤急道,“萬一被認出來…”
“我們需要偽裝。”沈逸道,“莫老擅長用毒,配置一些改變容貌、遮掩氣息的藥物不難。我們三人,可以偽裝成一個偶然得到機緣、實力不錯的散修小隊,慕名前來黑山城角鬥場挑戰,隻為揚名立萬。”
他看向木厲:“而木老,你對角鬥場內部熟悉,可以作為我們的內應,在我們打入內部後,暗中調查鐵牛的具體關押位置,並摸清蛇窟的守衛情況。”
莫三指獨眼閃爍,權衡著利弊。這計劃確實大膽,甚至瘋狂,但仔細一想,卻比盲目硬闖多了幾分可行性。燈下黑的道理,在哪裡都適用。
“而且,”沈逸嘴角勾起一絲冷冽的弧度,“在角鬥場上,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地…解決掉一些礙事的人,比如巴隆。”
如果能在角鬥場上“失手”殺掉巴隆,既能報仇,也不會立刻引發角鬥場的全麵圍剿,畢竟角鬥場上生死由命。
木厲沉吟片刻,重重一拍大腿:“好!老夫乾了!這計劃雖然險,但比待在籠子裡等死強!老夫在角鬥場底層還有些人脈,可以幫你們偽造身份,並打聽消息!”
高瑤見沈逸決心已定,也知道這是目前救鐵牛最可能成功的方法,隻能壓下擔憂,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沈逸站起身,雖然傷勢未愈,但眼神銳利如刀,“我們就好好演這出戲,把這血蛇角鬥場,攪個天翻地覆!”
新的計劃就此定下。潛入變成了“打入”。
休整,偽裝,準備。
一場在角鬥場聚光燈下的隱秘營救行動,即將拉開序幕。而沈逸體內那與天外飛船息息相關的係統,或許將在那充滿血腥與殺戮的舞台上,展現出更加驚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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