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紅纓一愣。
這神態,語氣,可不像個正常人。
“明玉姨,您……還記得我嗎?”夏紅纓問。
蔣明玉緊張地皺著眉頭,壓低聲音說:“彆說話!”
夏紅纓:“……”
好在這時,她男人聽到聲出來了,熱情地把他們迎了進去。
夏紅纓問他:“明玉姨這是怎麼回事?”
李狗子滿眼心疼,但語氣充滿著習以為常的平靜:“你們也看到了,她……又發作了。”
夏紅纓皺眉問:“年前見她的時候,她曾經跟我說過,她晚上做噩夢,就會這樣。她這是又做噩夢了?”
李狗子搖頭:“不,這次她不是在晚上發作的,是白天。
我跟她一起上街采購年貨的時候,遇到一個人。
明玉見了他以後,好像受到了很大的驚嚇,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夏紅纓:“遇到一個人?什麼人?”
李狗子:“後來我打聽了,那個人叫魏大勇,是301的副廠長。”
夏紅纓詫異地看向霍南勳:“魏大勇?你師父?”
“師父?”李狗子吃了一驚,“你們認識他?”
夏紅纓點頭:“他是霍南勳的師父。為什麼明玉姨見了他就受刺激了?”
“不知道。”李狗子說,“我感覺這裡頭肯定有事兒!
但是她不肯告訴我,我怕刺激到她也不好過於追問,結果一轉眼,她又失了智,跟個五六歲的小孩兒一樣,每天就是喜歡在外麵玩。”
夏紅纓來找蔣明玉,給她拜個年的同時,也是要跟她說,找到族譜上的人的事。
但她這樣了,顯然不能說了,跟李狗子說了一些話,看了一下新訂那些籮筐的進展,然後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夏紅纓就跟霍南勳說:“你要不從你師父那裡旁敲側擊地問一下?看看他認不認識明玉姨。”
“明玉,姨?”霍南勳問她,“你為什麼這麼叫她?他的年紀比你大不了一輪,你應該叫她姐吧?”
夏紅纓:“蔣家的輩分在那裡,她跟我媽是同輩。你幫我打聽打聽唄?好不好?”
霍南勳卻搖頭:“還是不要直接問他比較好。”
夏紅纓:“為什麼?”
霍南勳:“如果蔣明玉真的是因為他而發瘋,你能想象到這裡頭可能有什麼事嗎?”
夏紅纓搖搖頭。
霍南勳:“很可能是非常不好的事。一旦引起了他的警惕,蔣明玉可能會發生危險。畢竟,我師父跟梁興邦他們都走得很近。他想要搞一個人,也就一句話的事。”
夏紅纓:“啊?啊……”
“這樣,我想辦法從彆的渠道了解一下,你切記不要在我師父麵前提起蔣明玉。”霍南勳說。
夏紅纓:“好。”
……
一家人回到霍家院子,吳蓮英一家也剛從她娘家回來。
見到夏紅纓,她果然張口就問:“勳子紅櫻,你們兩個會不會去吳家拜年呀?”
夏紅纓:“嗯,明天就去。”
吳蓮英:“那,求你幫個忙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