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煒想了想,又問道:“父皇,戴樅要抓。”
弘治皇帝道:“朕已派三法司去抓人了。”
似乎知曉朱厚煒想要問的話,弘治皇帝補充道:“不能用錦衣衛和東廠,這樣會落人口舌,於事態來說更加麻煩。”
“他們可以借著廠衛屈打成招來辯。”
“所以朕派去抓捕戴樅的人是三法司,組成的人員也有講究,陳玉也一同過去了,不用擔心戴樅會在路上串供一類的事發生。”
這些事,弘治皇帝都安排的妥妥當當。
朱厚煒又道:“父皇,如果戴樅最後真要供出了上麵這些人,又該如何?”
弘治皇帝道:“那就都處理!”
“如果他不供出呢?”
弘治皇帝道:“那不就是證明戴樅在寧夏做了這一切?”
朱厚煒道:“怎麼可能,他一個布政司使,沒有上麵的支持,能做出這麼多事來?”
“證據呢?靠猜測不行。”
弘治皇帝淡淡的道。
朱厚煒無奈,他沒證據,武敏那邊的人頂多也隻能咬出來戴樅,即便這樣,也隻有人證口頭證詞,甚至針對戴樅的具體證據都沒有。
更彆提上麵的人呢。
除非如父皇說的那樣,戴樅親口承認,並且拿出和上麵通信的證據來。不然即便戴樅反水,都未必能處理掉更多的人。
“我會好好審一審戴樅的!”
朱厚煒自信滿滿的道。
弘治皇帝嗯了一聲,道:“等戴樅回來吧。”
“你密切關注著。”
“還有,這個時候已經可以讓焦芳他們出頭了,既然寧夏那邊的亂象源頭,並不是劉瑾,也該讓他們替劉瑾辯一辯了。”
朱厚煒點頭道:“好!我這就去找焦閣老。”
現在再讓焦芳他們出手,事情就簡單很多了,畢竟寧夏那邊的亂象並非劉瑾造成,那麼安化王起兵的事也就牽扯不到劉瑾,地方出現這麼大爛攤子,是地方官在為非作歹,激怒了民怨,此事也就不能怪到了劉瑾頭上。
等朱厚煒離去後,弘治皇帝才對朱厚照道:“你命人將劉瑾放了。”
朱厚照瞪大眼睛道:“父皇,這不是還沒辯論呢?萬一他們又說我私下放了劉瑾……”
弘治皇帝打斷他道:“不會了,文官們也想保留最後一絲體麵。”
這些事注定不會在大朝會上繼續爭執,爭執到最後對文官們的名聲不利。
而文官們也清楚,弘治皇帝是絕不可能在大朝會上去商討這些事的,頂多不過小朝會,就如同當初戶部侍郎林泮在東南作亂一樣的道理。
君臣雙方都會彼此保持某種不成文的默契,若非真正到這個高層圈子博弈,又怎麼會理解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那你還讓弟弟去找焦芳做什麼啊?”
弘治皇帝深深看了一眼自家大兒子,道:“朕有話想單獨對你說。”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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