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不僅觀審的百姓們震驚,就連堂上的三位大人也十分的震驚,他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從傷口上就能判斷出誰才是真正的凶手。
見所有人都不相信他,吳維也沒多說什麼,而是用手指著屍體脖梗上的傷口。
“三位大人,你們且看這傷口表麵,雖說這傷口呈圓形狀,但若仔細觀察的話,就能發現傷口刺入內裡的角度。”
“你等等。”
大理寺卿三人同時起身,然後互望了對方一眼,同時從堂上走了下來,來到吳維跟前看著吳維所指的傷口。
他們就聽吳維好好說一說,從這傷口上到底是怎麼判斷出誰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
觀審的百姓們見三位大人圍在吳維跟屍體旁邊,急的是抓耳撓腮,他們也想上去瞧瞧,不過這也隻是想想。
“三位大人請細看,這傷口精準的紮在了血管之上,可以說凶手提前研究過脖梗上的穴位,才能這麼精準的紮到血管之上,讓死者血流不止,從而導致了死者的死亡。
當然了,這也隻是我的推測,還有一種就是凶手歪打正著,正好紮在了死者的血管之上,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三位大人在旁邊聽得默不作聲,確實,這兩種都有可能。
“你們看這傷口的角度,從表皮看的話就能看得出刺入的角度很刁鑽,是從左臉下方從上往下刺的。”
三位大人平時接觸的屍體也不少,這傷口也見得多了,可是單單從這麼一個圓形的傷口上就能判斷出凶器刺入的角度,這點他們還是聞所未聞。
因為現在吳維再怎麼說,在他們三人眼裡這傷口也隻是一個圓形的傷口,周圍一圈的傷痕根本就沒有什麼差彆,吳維到底是怎麼觀察出來的,又或者是說他在胡說八道。
三人心中不斷的拉扯,不過麵上都沒顯,也沒人蠢到開口問吳維,這不就顯得他們什麼都不知道,讓觀審的百姓們看笑話不是。
見三人盯著屍體上的傷口,一副看不懂又仔細打量的模樣,吳維心中好笑。
“當然,這傷口周邊細微的差彆普通人很難看得出來,咱們還有一個更簡單的方法能夠證明誰是凶手,那就是用刀把傷口劃開,看一下內裡刺入的角度,就能證明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聽了吳維的話,不光是三位大人,就連外麵觀審的百姓也覺得挺有道理,這的確是個方法。
“三位大人若是不信的話,咱們可以先做一個試驗。”
吳維話落,錢二就拎著一個籃子上了大堂,吳維把籃上蓋著的布揭開,三位大人離得見,一眼就看到籃子裡麵有一塊肉,也不知道這肉到底是啥肉。
除了這一塊肉之外,還有一把錐子以及一些小刀。
錢二拎起了那塊肉,吳維從籃子裡拿出鐵錐,以一個很彆扭的姿勢,一錐子就紮在了那塊肉上麵。
他刺入的角度跟屍體傷口上的角度幾乎一致,這個角度他在府裡試了好幾次,現在可以說是分毫不差。
錐子上的鐵鏽沾滿了整個傷口,然後吳維快速的拔出錐子丟到籃子裡,然後拿出一把小刀輕輕一劃,傷口最下方就被劃出一個口子,圍著的三人能夠很清楚的看清裡麵傷口刺入的角度。
這下他們算是明白了,以前怎麼就沒有人想到用這樣的法子驗屍。
“就像這樣,隻需要在傷口周圍劃開這麼一道口子,就能知道誰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
大理寺卿本來覺得這案子十拿九穩,張家再怎麼替張少保翻案都無用,可是現在來了這麼一出,雖說還沒驗過,可看吳維自信的樣子,顯然對張少保洗脫冤屈一事十拿九穩。
這怎麼行,他可是拍著胸脯向太傅大人保證過,張家這小子絕對翻不了案,這不是在打他的臉。
話說安慶侯府的人今天怎麼一個都沒來,他們作為家屬反對驗屍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大理寺卿正這麼想著,哪知一旁的刑部尚書開了口。
“劃的口子也不大,你就當著我們的麵驗。”
“多謝大人。”
話落,吳維快速拿著小刀往下一蹲,直接就在傷口下方劃了一刀,大理寺卿想阻止都來不及,吳維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
能不快嗎,吳維可不就防著他。
今兒安慶侯府的人為什麼沒來,一個是他讓張父對安慶侯府的人許以重利,再一個就是今天在來官府的路上,讓人給他們找點麻煩。
安慶侯府的人舍不得銀子,但又怕得罪太傅府的人,前麵收了銀子,今兒對於派去阻撓的人十分的敷衍,這麼一拖就拖到了現在。
“三位大人請看傷口。”
果然,三人朝傷口看去,跟吳維說的分毫不差,這傷口的確是從左臉下方斜刺向下的。
“這傷口確實如你所說,但這跟誰是真正的殺人凶手又有什麼關係?”
問話的是大理寺少卿。
“大人,安慶和府二公子比張少保高,而且這刺入的角度十分刁鑽,大人們可還記得我剛才刺肉時的姿勢,我試想過很多,隻有這個角度入才能形成這樣的傷口。”
聽吳維這麼說,眾人紛紛想起了剛才吳維刺入傷口的姿勢,他幾乎是貼身站在錢二後方刺入,這的確有點難度。
“大人們若不信的話,可以找人來試試。
眾人想想兩人的身高差,再想想吳維所說的話,就算不找人試,也能夠想象得到確實是做不到。
“你不是說從傷口就能辨彆出誰是真正的殺人凶手,那麼殺人凶手到底是誰?”
大理寺卿現在也隻能做從這方麵給吳維找茬,問話的時候,三人已經回到了堂上的位置坐好。
聰明的人心裡隱隱已經有了答案,可他們還是不敢相信,究竟是什麼人能對自己下得了狠手。
“大人,到了現在凶手已經很明顯,就是安慶侯府二公子本人,那個角度也隻有自己能夠輕而易舉的做到,他是自殺,至於說他為什麼要嫁禍給張少保,這我就不得而知了。”
就算是知道吳維也不會說,說出來那可就是公然與太傅府為敵,私底下是一回事,但麵上又是一回事,真到那個時候,他的日子可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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