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鶯看到他,這才笑著從沙發上站起來。
“成了,人齊了,咱們開飯!敏君啊,今天晚上,咱們小姐妹住在一個屋裡,你嫌不嫌我?”
“我怎麼可能會嫌你?我就怕一會兒老傅就跑過來跟我搶人呢!”
“你管那個老東西做什麼!老娘回頭也學你,乾脆跟他離婚算了!”
褚玉鶯的話剛出口,就自覺失言,氣得她連扇了自己的嘴巴好幾下。
“我這張破嘴,真是什麼都敢往外麵說,回頭雲晚就配製一副啞藥,把我毒啞算了!”
大家都知道她的脾氣,對於她剛剛的話,誰也沒往心裡去。
尤其是崔敏君,聽了她的話,忍不住笑道:“你要是被毒啞了,以後誰陪我聊天,誰陪我喝酒?”
這麼多年,崔敏君的身邊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的朋友。
如今好不容易和褚玉鶯又找回到一些年少時的感覺,她怎麼舍得怪她?
更何況,她本也沒覺得受到什麼冒犯。
離婚對她來說,無疑是一種解脫。
她沒有不甘,沒有不舍,有的隻是對楊安雅的恨和對薑逸軍的怨。
可這些,都是她和那兩個人之間的恩怨,彆人不應該承擔這份因果。
“好了好了,我的肚子都餓的咕嚕咕嚕叫了,你要是真覺得不好意思,就陪我好好的喝一場!”
褚玉鶯聽了她的話,直接大手一揮。
“這是什麼難事?雲烴,你去酒窖裡把你爹藏在最上麵的那兩瓶酒拿來!”
老東西惹她不痛快,她就讓他知道知道厲害!
“等我和你嶽母喝完,酒瓶子儘數給他送去,讓他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心疼!”
江雲晚聽著褚玉鶯的話,雖然知道有些不厚道,但還是忍不住偷偷的笑了兩聲。
不好意思,她覺得她婆婆這番操作,實在是讓人神清氣爽!
哦!除了她公公之外!
最後,褚玉鶯和崔敏君自然是雙雙喝多了……
好在江雲晚早就預料到了,親自去了廚房給她們煮了醒酒湯,在她們回房前,一人給灌了一碗。
等到客廳裡就剩下她和傅雲烴的時候,江雲晚才忍不住笑道:“酒瓶子就在那兒呢,你怎麼還不給爹送去?”
傅雲烴看著她促狹的笑意,也笑了笑。
“誰說我不去了,我這就準備過去,我也覺得娘早就該讓爹心疼心疼了。”
當然了,是字麵意思上的心疼。
真要是讓褚玉鶯學著二房做那種委屈巴巴的姿態,傅雲烴第一個接受不了。
江雲晚看著他抬腿往外走,笑著先回了房,等她洗漱好之後,傅雲烴才推門進來。
她看著他肩膀處袖口的抓痕,忍不住笑道:“看來娘的目的達到了。”
傅雲烴聽了,也隻是笑了兩聲,拿起睡衣便去了盥洗室。
他洗漱好出來,才發現江雲晚沒在屋裡,便猜到她應該是去書房了。
果然,等他推門進去,就看到江雲晚正坐在桌邊寫寫畫畫著什麼。
看到他進去,江雲晚也隻是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傅雲烴走近,才發現她是在設計藥膏的包裝還有名字。
“春雪膏,倒是個好名字。”
最起碼朗朗上口。
江雲晚見他也覺得不錯,這才抿唇笑了笑,接著去忙了。
傅雲烴見狀,乾脆拉過來椅子,就在她旁邊坐著陪她。
“這些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彆逼自己太緊。”
“我知道,我這都差不多了,對了,抽屜裡我的許可證幫我找一下,明天我帶到藥管局去一起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