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現,是因為這是崔家辦的晚會。作為獨子,他不太可能全程不現身。
現身時間那麼短,身邊還都是保鏢,會不會是因為身體太差?不足夠支撐他長時間在外呢?
溫凝反複思考其中關聯。
移植的對象會是他嗎?
這個問題在她腦海反複打轉,直到門被敲響,店長笑靨如花地告訴她,禮物都打包好了。
溫凝沒什麼自己想要的,挑出其中幾件男士襯衣,剩下的往何溪的方向一推:“謝禮。”
何溪眨眨眼:“給我的?”
溫凝揶揄:“看不上啊?”
旁邊店長很有眼力見兒地為二人友誼鼓掌:“何小姐,雖然這些沒有溫小姐送你的那個SO珍貴,但這些都是當季新款,友誼萬歲啦!”
何溪捕捉到其中幾個字眼。
“我的……SO?”
她說著提起手邊拉絲金扣的奶昔焦糖拚色包包:“你是說這個?”
“對啊~”店長誇讚道,“這個顏色真的很配你呢,不枉溫小姐在這訂了四個半月。”
何溪麵色複雜放下。
腦子裡某根神經被打通,她一下明白為什麼從來不怎麼搭理她的謝之嶼會在生日那天送她一隻預訂四個月以上的包包。
嗬嗬。
狗男女。
她犀利地望過去,看到溫凝已經摸著鼻子移開了視線。
何溪提高嗓音:“溫小姐!”
也管不著店長在不在了,溫凝雙手合十:“對不起對不起,這個真不能怪我。”
“怪誰?”何溪哼哼。
怪謝之嶼。
話已經出口一半,連謝字都出來了,溫凝還是及時收回:“還是怪我,是我給他出的主意。”
“……”
嗬。
何溪給自己順了會兒氣,看在前幾天他們倆幫忙的份兒上,她大人有大量,她宰相肚裡能撐船,她不計前嫌,她有容乃大,她……
好氣哦。
安撫何溪花了一整個白天。
晚上溫凝到家,三樓已經亮著燈。
阿忠替她把一後備箱的購物袋一趟又一趟往上搬。門開數次,謝之嶼終於忍不住出聲:“你去搶劫了?”
溫凝累得兩條腿都發酸。
她半個身子歪在沙發上,用一根細長的小銀錘捶著腿肚:“你得問何溪,她怎麼這麼能買。”
謝之嶼接過她的小錘,彎腰:“今天是跟她在一起?”
他掌心溫熱,一下一下的揉搓讓肌肉瞬間鬆弛下來。溫凝舒服得眯眼,忍不住用腳尖蹬他:“要不要看看給你買的東西?”
男人把小錘扔到一旁,意有所指:“太貴的我用不慣。”
溫凝手指一伸,點在他唇邊。
“那你有種彆笑啊~”
哦。
笑了嗎?
謝之嶼直起身,慢條斯理地說:“我去看看,買了哪些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