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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關點點頭,緊跟著又搖頭,“後來又有變化了。”
一個活生生的人成了人皮,就那麼掛在牆上,身上甚至還穿著頭天的衣服,這麼看著像極了一件驚悚案件。
可就在老關嚇得渾身發抖打算報警時,就見那個人皮……動了!
真就像是個影子似的在牆上遊走,遊走的時候會留下血跡,老關腳一軟,整個人坐地上。
嚇得已經說不出話了,想跑,但動彈不得。
就眼睜睜看著牆上的人皮漸漸成了立體,換句話說,一個切切實實的人貼在了牆上。確實是司迦意不假,剛開始是背對著他,整個人貼在牆上。
很快的,她的軀乾離開了牆,四肢還黏在那。
“跟曲雅的情況特彆像,胳膊啊腿啊的老長了,根本不是正常人的比例。”老關搓了搓胳膊,哪怕事情過去了半年多,再提起也是心生駭意。
“後來呢?”方婷哆哆嗦嗦地問。
後來……
後來司迦意就從牆上下來了!
就像是被驚擾了似的,人皮到人都不到半分鐘,而從人到從牆上下來甚至就隻有數秒鐘,可在老關眼裡,像是過了幾個世紀似的。
司迦意從牆上下來,走路的姿勢十分奇怪,像極了吊線木偶,每走一步都有頓挫感。頭耷拉著,頭發披散下來,身上的衣服幾乎都沾滿了血。
她一步步朝著房門這邊過來,走得很慢。
老關就坐在門口的位置,渾身抖成了篩子,這哪是常人能見到的場麵?就眼睜睜看著司迦意靠近……
再靠近。
直到從他身邊經過,他鼻腔裡聞到的是強烈的血腥味。
在後來很長的時間裡,老關再去回憶這段,對於司迦意到底是下了樓還是突然不見的他就沒什麼印象了。
感覺她像是下了樓,出了客棧就那麼離開的,但理智分析覺得不可能。
一來,客棧不是完全沒人,還有零星住客在咖啡區喝東西打電話,司迦意就那麼出現在一樓的話,其他住客不會看不見。
二來,當時也不是深夜,出了客棧就是青石板鋪就的長街,長街上也有人,如果全身是血的司迦意走出客棧的話,至少會有人嚇得尖叫吧。
所以老關分析,就是一下子不見的。
就好像是,司迦意走到房門口,然後就一下子不見了。
方婷抖著唇,抬眼看了一下,“不、不是有攝像頭嗎,怎麼不見的查不到嗎?”
老關搖頭,“之前客棧裡沒攝像頭,就是半年前出事後才按上的。”
這也是當時他提到攝像頭時,說一半藏一半的原因。
司野麵色清冷,很難得看見他這樣。
“之後你塗了牆,掩藏了血跡,又生怕被人發現,將床頭櫃換成了能遮牆的三鬥櫥。”
老關叫屈,“我哪是掩藏啊,實在是太詭異了,解釋不清啊!”
確實成了樁懸案。
因為客棧裡沒有攝像頭,所以無法回放當天發生的事。
老關是在司迦意“離開”了將近十分鐘後才有了反應,從地上爬起來就往樓下狂奔,見誰都問有沒有看見個什麼什麼樣的姑娘。
司迦意就那麼失蹤了。
警方介入後查了挺久,無果。
除了老關沒有目擊者,當時咖啡區的客人表示沒見有人下來過,還是信誓旦旦的那種,當時經過客棧的鄰居也問過,沒見著有什麼可疑的人從店裡出來。
牆上的血跡經鑒定,竟不是司迦意的,是動物血。
如果不是有這血跡的存在,老關都一度以為司迦意隻是他做了一場夢,怎麼活生生的一個人就貼在牆上了,而且血淋漓的不見了?
司野要他仔細回憶一下,除了血跡外,還有什麼。
“抓痕。”老關十分肯定地說。
但警方覺得不像是抓的。
事實上,在老關看來也不是抓痕。當時牆上是一團影子的時候,影子遊走的過程裡產生了血和痕跡。
所以確切來說,是拖痕。
但這痕跡不是大麵積的,像極了不小心留下的,所以乍一看就跟抓痕似的。
之前老關隻注意到血了,哪怕重新給牆塗白的時候看見了痕跡也沒多想,直到曲雅那屋衣櫃上出現了同一種“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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