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幻從雪堆裡爬起來,蹦著高,“程哥,替我報仇!”
雪堆鬆軟,司野一下就陷得老深,所以想爬起來還不是挺容易,這就方便了程斬的進攻。
程斬一下騎他身上占了主動權,但也沒拿雪灌他,知道司野怕涼,就將手往他脖領子裡伸,“拿雪球打我是吧?”
“彆彆彆我錯了,錯了!”司野從不逞能,該求饒的時候一定會求饒。
程斬笑說,“態度不成啊,不會叫人啊?”
“哥!哥!我錯了,真錯了!”
程斬對他這個態度尚算滿意,就鬆了手。可沒想到司野是假意投降,趁其不備一個用力就將程斬推倒,化被動為主動,反騎在程斬身上。
掌控主動權的司野可不想慣著他,抓雪就要往他臉上拍,反正這家夥也不怕涼。但手腕一下就被程斬給扣住了,他也沒再掙紮或者反撲,就是看著司野笑。
司野見狀也不進攻了,互毆了半天也著實累了。
程斬生生將雪堆躺出了床的感覺,笑問他,“哎,你說一句你想我了能死是吧?”
司野瞅著他,“你可真是……”
“真是什麼?”
“矯情。”司野甩了個詞。
程斬聞言笑了,嗬,這個詞有生之年還能用他身上。
“那你到底是想還是不想?”
司野無語,“想,我想得天荒地老了行吧?”
這還可以。
程斬鬆了手。
司野起了身,鬆鬆筋骨,打鬨這一場還真是身心舒暢啊。
“哎。”程斬還躺在那,朝著他一伸手,“拉哥起來。”
不僅矯情,還成嬌小姐了。
司野一把抓住他的手,程斬借著他的手勁順勢從雪堆裡站起來。
程斬還真是奔著考試日來的,不管司野問幾遍他都一口咬死:你都快考試了,要好好複習,彆瞎嘚瑟了。
在司家還不能複習?並且身邊還有個季流幻。
程斬反問他,“在司家能複習?”
司野吃癟。
“嗯?”程斬又看向季流幻。
季流幻也低下頭,吃癟。
司野反應過來,不對啊,他去司家什麼目的程斬不是一清二楚嗎,現在裝什麼大尾巴狼?
但程斬回答得十分明確,“就是知道你去那為了什麼所以我才來接你,先忙緊要的事,然後再顧其他。”
緊要的事是考試?
“彆忘了司家小公子是你的身份,你把人設立住了,才能打著人設乾彆的。”程斬義正言辭的。
行吧,立人設。
司野直接跟著程斬回家了,讓他沒想到的是,季流幻也跟著來了。
司野愕然,“你乾嘛?”
“一起複習啊。”季流幻說的可自然了,“我也參加考試行嗎?”
“那你……”
“兩間房,住仨人應該夠哈?”季流幻笑問。
司野:……
季流幻看向程斬,又開始茶裡茶氣的了,“程哥,你說呢?”
程斬輕描淡寫的,“我沒意見,主要看你哥怎麼想。”
季流幻衝著司野微微一笑,“哥,我晚上跟你睡?”
“可彆!”司野趕忙打住。
司家床大,倆人睡一張床倒也沒什麼,反正中間都恨不得能隔上一個宇宙洪荒呢,現在這的床小,他可不想跟季流幻廝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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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流幻可憐巴巴瞅向程斬。
程斬煮了一壺咖啡,在溫暖的房間裡香氣四溢醇厚的,他笑,“放心,你哥疼你,他肯定會讓你睡踏實了。”
快傍晚的時候,姬淡和薑周來了。
帶了外賣過來。
司野一看,呦,九部的飯菜。
可真是一頓相當奢侈的外賣了。
隻是薑周看著沒平時那麼鬨騰,司野開玩笑,“你是吃魚吃撐了?連話都不愛說了。”
薑周想了想,“這不有帥哥在嗎,我得矜持。”
司野瞥了一眼季流幻,季流幻挺一臉驕傲的。
“薑周你好好說話,我重新給你一次機會。”司野懶洋洋的。
薑周馬上道,“但是,誰都沒我司野哥哥帥!”
司野一點頭,“誠實的人最漂亮。”
晚飯後抽出個空擋,程斬將薑周拎到了陽台,臉色略顯深沉,“你想乾什麼?”
“我?”薑周一愣,“沒想乾什麼啊?”
程斬微微蹙眉,“你當阿野傻是嗎?你跟姬淡一個苦大仇深一個一整晚不說一句話的,他看不出來端倪?”
薑周失神,“有嗎?”
“你自己覺得呢?”
薑周歎氣,“我和姬淡是擔心你。”
是擔心,這點程斬也清楚。
等他醒來的時候也記得之前發生過的事,包括薑周現了真身。
見薑周甚至用上了靈層,程斬心不觸動是假的。
當時薑周問他,“你有沒有想過你殺人族之後的後果?我認識你這麼多年了,你從來沒這麼衝動過。”
程斬歇息過後雖說體力恢複了些,但想要恢複能封印哀靈的合虛之力還要一段時間。他在床上坐了許久,然後跟薑周說,“想過,認了。”
薑周震驚。
“程斬你瘋了?”
“薑周我沒瘋。”程斬語氣淡淡的,又是沉默了良久,他才道,“我欠他的。”
薑周不解,什麼意思。
程斬看著她,一字一句說,“我可能,殺過他。”
陽台上,一門之隔,門內司野跟季流幻在打鬨,姬淡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倆,偶爾也會往陽台這邊瞧上一瞧。
玻璃門外,薑周倒吸一口涼氣,愕然看著程斬,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你說……你殺過司野?”
程斬一點頭。
“什麼時候?”薑周追問。
程斬雙手插兜,背靠著圍欄隔著玻璃門看著司野,眉色凝重,“不知道,不記得了。”
“那你……”
“夢裡。”程斬緩緩說,“或許,我和他真的忘記過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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