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至極的宴會廳裡,那一盞盞璀璨奪目的施華洛世奇水晶燈,原本正散發著如夢似幻的光芒,將整個空間裝點得猶如童話中的宮殿。然而,就在眾人沉浸於這華麗氛圍之時,水晶燈竟毫無征兆地緩緩暗了下來,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巨手輕輕捂住了光芒。
緊接著,十八盞追光燈如同蓄勢待發的猛獸,齊齊將銳利的光柱打向那扇鎏金大門。金色的大門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令人目眩的光澤,仿佛即將開啟一個神秘而奇幻的世界。
站在宴會廳一角的李鐵牛,原本正百無聊賴地四處張望。此刻,他的目光被那浮動在門口的光暈所吸引,眼神漸漸變得迷離。恍惚間,他的思緒一下子飄回到昨夜在後山的經曆。那時,他正滿心期待地捉著野雞,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大群螢火蟲。那些綠瑩瑩的小東西,就像一群靈動的小精靈,在漆黑夜幕下自由自在地飛舞著,它們彙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條流動的星河,美得讓人窒息。而此刻宴會廳門口的光暈,竟與那螢火蟲群有著幾分相似,同樣的靈動,同樣的夢幻。
“嗒、嗒、嗒——”
清脆而有節奏的細高跟敲擊漢白玉地磚的聲音,在安靜的宴會廳裡回蕩著,仿佛是某種神秘的倒計時。每一聲敲擊,都像是一記重錘,敲在眾人的心上,讓人心神不寧。大家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目光緊緊地盯著那扇鎏金大門,期待著即將出現的人。
當最後一盞射燈亮起,一道耀眼的光芒瞬間照亮了整個宴會廳。在這光芒中,白小米宛如一位從天而降的女神,緩緩走進了眾人的視線。她的肩頭鑲嵌著十萬顆奧地利水晶,這些水晶在強光的照耀下,同時迸發著冷冽而耀眼的光芒,將整個宴會廳映照得如同極地永晝一般明亮。那光芒如此強烈,如此璀璨,讓人幾乎睜不開眼。
而她耳垂上的兩枚黑鑽耳釘,在這強光中更是顯得神秘莫測。它們就像兩個深邃的深淵,散發著一種無形的吸引力,吞噬了所有試圖窺探的視線。每一個看向她的人,都會被這兩枚黑鑽耳釘所吸引,仿佛陷入了一個無儘的黑洞,無法自拔。白小米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裡,身上散發著一種高貴而冷豔的氣質,讓整個宴會廳都為之失色。
陳嘉麗下意識捂住胸口的水鑽項鏈。那些在淘寶直播間被吹噓為"南非真鑽"的玻璃珠子,此刻在白小米頸間那條蒂芙尼鉑金項鏈前,像是被雨水打濕的衛生紙。她玫紅色亮片短裙上的反光突然變得刺眼,仿佛有無數麵小鏡子在灼燒皮膚。
"借過。"
白小米的聲音帶著柑橘園晨露的清新,她每走一步,魚尾裙擺就漾起金屬質感的漣漪。李鐵牛注意到她左腳踝係著條極細的銀鏈,吊墜是枚雕刻著柑橘花紋的純金鈴鐺——這是上個月柑橘豐收時,他親手熔了十八個啤酒瓶蓋打的。
圍觀人群自動分開的刹那,陳嘉麗聞到自己腋下沁出的冷汗正與廉價香水發生化學反應。三天前她在城中村美甲店做的水晶甲開始崩裂,碎鑽掉進香檳杯的泡沫裡,發出微不可聞的"叮咚"聲。
"我的邀請函呢?"李鐵牛伸出沾著草藥汁的手指,虎口處的新鮮抓痕還在滲血——那是今早逮最後一隻藥膳雞時留下的戰績。
白小米從鑲滿珍珠的手拿包裡抽出一張黑金卡片。當卡片劃過空氣時,陳嘉麗看清上麵用微雕工藝刻著的柑橘圖案,每片葉子的脈絡裡都藏著防偽激光碼。這種級彆的邀請函她昨晚在劉三的更衣櫃裡見過——夾在兩條發黃的毛巾中間,沾著可疑的油漬。
保安隊長劉三的喉結劇烈滾動。他腰間對講機突然傳出電流雜音,混著三個月前那個雨夜的喘息聲——那天陳嘉麗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跨坐在檔案櫃上,玫紅色丁字褲就掛在他警棍的皮套上。
"編號0927,權限確認。"劉三的指紋掃描儀亮起綠光時,陳嘉麗突然尖叫著撲向自助餐台。她撞翻了整座巧克力噴泉,棕褐色的液體順著桌布蔓延,像極了那晚在快捷酒店床單上暈開的紅酒漬。
李鐵牛一個箭步上前,沾著雞糞的解放鞋精準踩住陳嘉麗即將碰倒的香檳塔。十二層水晶杯微微搖晃,折射出二樓回廊上霍思琪冷若冰霜的臉——女經理耳麥的藍光正與消防通道的應急燈同步閃爍。
"陳小姐的包好像有點故事。"李鐵牛用兩根手指勾起那個仿v的老花手提包。隔夜的避孕套包裝紙從拉鏈縫裡滑出來時,劉三的瞳孔猛地收縮——這正是他上個月從計生辦順走的計生用品。
宴會廳突然響起《天鵝湖》的序曲。白小米踩著音符走到鋼琴旁,黑色裙擺拂過琴凳上積年的劃痕。當她掀開琴蓋時,藏在譜架後的微型攝像頭紅光一閃——這是陳嘉麗兩個小時前安裝的,原本打算拍下自己與某位地產大亨的"豔遇"。
"等等!"陳嘉麗突然扯開肩帶,鑲著水鑽的透明肩帶崩斷時,在場所有男士的領帶夾都開始發燙。她染成紫色的指甲指向李鐵牛:"這種鄉巴佬都能進來,憑什麼查我的包?"
回答她的是此起彼伏的快門聲。某位財經記者相機裡的長焦鏡頭,正巧捕捉到她腋下脫色的紋身——"楊少專屬"四個字在閃光燈下無所遁形。三個月前她在東水市私人會所被正宮捉奸時,也是這樣的鎂光燈將她逼到空調外機上。
白小米突然按下中央c鍵。渾厚的琴音震得水晶吊燈簌簌作響,二十八個琴鍵縫隙裡飄出柑橘味的清香——那是今早李鐵牛用柑橘皮特製的清潔劑。當《黑天鵝》變奏曲響徹大廳時,陳嘉麗發現自己玫紅色美甲正在剝落,露出底下發黴的甲床。
"你的粉底卡紋了。"李鐵牛突然湊近,沾著草藥汁的指尖劃過陳嘉麗的法令紋,"用艾草灰混橄欖油敷臉,比打玻尿酸實在。"
陳嘉麗突然想起老家灶台上那罐祖傳藥膏。十年前她偷用繼母的雪花膏被抽耳光時,奶奶就是用這種土方子給她消腫。記憶中的草藥味與此刻縈繞鼻尖的氣息重疊,她精心描繪的歐美截斷式眼妝突然被淚水衝垮。
當保安架著陳嘉麗走向後門時,她的玫紅色高跟鞋在波斯地毯上拖出兩道暗痕。
喜歡神識醫聖請大家收藏:()神識醫聖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