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華縣最奢華的雲海大酒店大堂裡,水晶吊燈在米色大理石地麵上折射出細碎的光斑。李鐵牛粗糙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竹編食盒的提手,新買的帆布鞋在光可鑒人的地磚上局促地蹭了蹭。ychoo高跟鞋,香檳色魚尾裙擺隨著步伐搖曳生姿。她轉身時,耳垂上的南洋金珠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
突然,旋轉門處傳來一陣騷動。霍坤帶著四個西裝革履的跟班大步流星走進來,鱷魚皮皮鞋在地磚上敲出清脆的響動。他抬手鬆了鬆愛馬仕領帶,目光像毒蛇般纏上霍思琪窈窕的腰身。
"聽說堂妹今天要拿鄉下土方子招待貴客?"霍坤從助理手中接過雪茄,在鼻端輕嗅,"城西那塊地皮,爺爺可是很看重的。"他故意露出腕間百達翡麗鸚鵡螺,"要是搞砸了,你這酒店......"
霍思琪纖長的睫毛在眼底投下陰影,紅寶石戒指在扶手上磕出輕響:"不勞堂哥費心。倒是您名下的輝煌大酒店,上個月衛生評級降到了c等?"
"你!"霍坤的雪茄在指間折斷,突然瞥見李鐵牛腳邊的竹筐,嗤笑出聲:"這就是你找的救星?"他抬起鋥亮的皮鞋踢了踢竹筐,幾根黨參滾落出來,"知道林董在養生協會的評級標準嗎?"
李鐵牛突然蹲下身,粗糙的手指拈起沾灰的黨參:"霍少可能不知道,野生黨參要帶三分土腥才入藥。"他從竹筐夾層抽出個油紙包,層層展開後露出片暗紅色藥材,"這是五十年生的滇南血藤,市價三萬一克。"
霍坤瞳孔驟縮。他當然認得這味藥材,去年港島拍賣會上,五十克血藤拍出了天價。眼前這個土包子,居然隨手就掏出拳頭大的一塊!
"裝神弄鬼!"霍坤抬腳碾碎地上的黨參,轉身時陰鷙的目光掃過瑟瑟發抖的服務生,"告訴後廚,今晚要是出半點差錯......"他沒說完的話讓整個大堂的氣溫驟降三度。
霍思琪深吸一口氣,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她轉身時,李鐵牛正用白瓷碗舀起一勺雞湯。琥珀色的湯汁在碗中輕晃,蒸騰的熱氣裡浮沉著枸杞與當歸的暗香。
"霍小姐請看。"李鐵牛用銀筷夾起塊雞肉,肌理間滲出金黃的油脂,"這是用二十味藥材醃足八小時的走地雞,文火燉六個時辰後,再用竹炭餘溫燜到骨酥肉爛。"
後廚突然傳來玻璃碎裂的脆響。兩人對視一眼,霍思琪的高跟鞋聲急促地敲向走廊。冷藏室門前,主廚正對著滿地狼藉的藥罐發抖,幾個戴白帽的幫廚眼神閃躲。
"主廚,"霍思琪的聲音像浸了冰,"解釋。"
"霍總,我、我真的不知道......"主廚擦著額頭的冷汗,"藥櫃的鎖突然壞了,這些藥材......"
李鐵牛蹲下身,指尖沾了點灑落的藥粉撚動:"有人動過我的藥箱。"他猛地抬頭,"少了兩味君藥!"
霍思琪的珍珠耳墜隨著轉身劃出淩厲的弧度。監控屏幕上,淩晨三點二十七分,有道黑影從通風管道潛入後廚。畫麵放大到極致時,那人後頸處隱約露出半截虎頭紋身。
"是秦福虎的人。"霍思琪塗著裸色甲油的手指在桌麵上輕叩,"看來我那個好堂哥,連八小時都等不及了。"
暮色漸沉時,酒店旋轉門陸續湧入政商名流。李鐵牛站在宴會廳角落,看著霍思琪遊刃有餘地周旋在各界大佬之間。她耳垂上的金珠隨著談笑輕顫,完全看不出半小時前還對著失竊的藥材目露殺機。
"這位就是白總吧?"突然有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攔住端著香檳的白小米,"聽說您店裡的金柑橘能治三高?"
白小米今天穿了件藕荷色露肩禮服,發間的碎鑽發卡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她剛要開口,突然被湧來的人群圍住。李鐵牛看見她悄悄衝自己眨眼,酒窩裡盛著狡黠的笑意。
"白小姐,這是犬子的名片......"
"我們連鎖超市想談獨家代理......"
喧鬨聲中,霍坤端著紅酒杯踱到李鐵牛身邊,腕表折射的冷光晃過他的眼睛:"你以為攀上霍思琪就能翻身?"他壓低的聲音裡淬著毒,"等林董發現藥材被換,你說她會不會把你扔出去頂罪?"
李鐵牛握緊手中的保溫桶。三小時前,他在後廚暗格裡找到被調包的藥材時,霍思琪正對著空藥箱臉色煞白。那一刻她眼中閃過的脆弱,讓他鬼使神差拿出了爺爺臨終前給的錦囊。
"霍少聽說過"君臣佐使"嗎?"李鐵牛突然開口,"藥膳之道,講究相生相克。"他旋開保溫桶,異香瞬間彌漫開來,"您聞到的龍涎香,其實來自南海抹香鯨的病變分泌物——當然,這是國家特批的藏品。"
霍坤的酒杯僵在半空。這種級彆的藥材,根本不是錢能解決的!
喜歡神識醫聖請大家收藏:()神識醫聖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