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氏集團的頂層,有一間私人醫療室,這裡的裝修豪華而舒適。然而,此刻室內的氣氛卻異常凝重。
霍坤,這位未來霍氏集團的掌權者,正斜倚在真皮沙發上,嘴裡咬著一支昂貴的雪茄。他的指尖輕輕摩挲著那張b超單上的模糊影像,仿佛在透過那層薄薄的紙張,窺視著一個未知的生命。
窗外,暴雨如注,猛烈地敲打著玻璃,與室內的靜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雨水順著玻璃流淌而下,模糊了窗外的城市景色,卻也映得霍坤右耳垂上的蛇形耳釘泛著冷光。
"坤哥,這是陳小姐的孕檢報告。"私人醫生任青海戴著金絲眼鏡,小心翼翼地遞上一個文件夾。
霍坤麵無表情地接過文件夾,打開一看,裡麵是一份詳細的孕檢報告。報告顯示,胎兒已經八周了。
突然,霍坤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猛地抓起手邊的水晶煙灰缸,狠狠地砸向牆麵。煙灰缸瞬間碎裂,玻璃碴四處飛濺,其中一些甚至劃過了任清華的白大褂,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讓那個賤人把孩子打掉!"霍坤的聲音在房間裡回蕩,帶著毫不掩飾的怒意。他扯開自己的襯衫,露出胸口那道猙獰的刀疤,仿佛是在向任清華展示他的憤怒和決絕。
"敢用野種來訛詐霍家?她當我霍坤是什麼人!"霍坤的雙眼充滿了血絲,死死地盯著任清華,仿佛要將他看穿。與此同時,青石縣"傅生記"餐廳二樓包廂,水晶吊燈在陳湯玉的香奈兒耳環上折射出細碎光斑。她第三次調整蕾絲頸鏈的位置,確保能遮住昨夜霍坤留下的吻痕。
"鐵牛啊,這是陳姑娘特意點的法式鵝肝。"倪小紅用筷子戳著鐵板燒上焦黑的肉片,桌下猛踢外甥的解放鞋,"人家在縣醫院當護士,可是正經編製!"
李鐵牛嗅著空氣中混雜的迪奧真我香水與消毒水味道,目光掃過陳湯玉腳踝處的靜脈留置針壓痕。他突然伸手按住女人正要夾菜的手腕:"陳小姐最近是不是總犯惡心?"
"你!"陳湯玉手一抖,鬆露醬汁濺在愛馬仕絲巾上。她強笑著抽出濕巾,"小李還會看相呢?"
"我在村裡跟著江福海大夫學過幾年。"李鐵牛從帆布包摸出個柑橘,指尖在果皮上輕劃,"氣血兩虛,肝火旺盛,這症狀..."他突然將柑橘掰開,酸甜汁液噴在陳湯玉的gui手包上,"像極了害喜。"
包廂瞬間死寂。窗外驚雷炸響,陳湯玉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突然抓起紅酒杯潑向對方:"鄉下人就是沒教養!"猩紅酒液順著李鐵牛的下巴滴在洗得發白的工裝褲上,在膝蓋處暈開暗紅血漬般的印記。
倪小紅嚇得打翻茶盞:"鐵牛你發什麼瘋!"
"大姨你看這個。"李鐵牛從褲袋掏出發皺的繳費單,"早上在縣醫院撿到的,12周產檢預約單。"他盯著陳湯玉瞬間慘白的臉,"陳小姐要不要解釋下,為什麼孕婦要來相親?"
走廊傳來餐具墜地的脆響,新來的收銀員李黎慌張蹲下身收拾碎片。陳湯玉突然抓起包包衝向洗手間,鑲鑽手機從敞開的包口滑出,屏幕亮起未讀信息:"霍少說今晚老地方見——華子藤"。
後廚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白小米掀開簾子探頭,正撞見李鐵牛攥著繳費單的側臉。她摸出手機飛快打字:"陸叔,電力局那個張濤的外甥女有問題..."
暴雨拍打著餐廳落地窗。陳湯玉對著化妝鏡補口紅的手不住發抖,鏡中突然映出李鐵牛的身影。青年倚著門框,指尖轉著把寒光凜冽的柑橘刀:"霍坤知道這孩子嗎?"
"你...你怎麼會..."陳湯玉的紀梵希口紅斷在唇邊,在嘴角劃出血色長痕。
李鐵牛舉起手機,屏幕上正是她在私立醫院挽著霍坤的偷拍照:"上周我去市裡送柑橘苗,看見霍少的保鏢在產科vip室門口。"他突然逼近,柑橘刀挑起她頸間項鏈,"這項鏈眼熟嗎?霍氏集團周年慶的紀念款,內側刻著hk——霍坤。"
陳湯玉腿一軟跌坐在大理石台麵上,孕檢報告從包裡滑出。李鐵牛彎腰拾起,對著燈光細看:"rh陰性血?巧了,霍坤上個月才在私人醫院存過熊貓血。"他突然冷笑,"你說要是霍家老爺子知道,他兒子在外麵留了個可能溶血的孩子..."
"彆說了!"陳湯玉瘋了一樣撕碎報告,"你要多少錢?"
走廊突然傳來急促腳步聲,倪小紅帶著張楓宜破門而入。李鐵牛迅速將碎紙塞進柑橘裡,轉身時已換上憨厚笑容:"陳姑娘說要去市裡發展,我看..."
"玉玉!"張楓宜瞥見外甥女淩亂的衣領,抬手就要扇李鐵牛耳光,"你個泥腿子敢欺負..."
"小姨!"陳湯玉突然抓住婦人手腕,"是我不舒服..."她腹部突然絞痛,鮮紅順著小腿流進jiychoo高跟鞋。
李鐵牛瞳孔驟縮,他聞到熟悉的血腥味——和三年前林婉如小產時一模一樣。
救護車鳴笛劃破雨幕時,白小米正將監控視頻發給陸衛濤。畫麵裡金發流的手下往電力局運輸車後備箱塞著成箱的進口柑橘,包裝上的霍氏ogo在閃電中清晰可辨。
李鐵牛望著遠去的救護車,捏碎掌心的柑橘。汁液順著指縫滴落,在積水裡暈開金黃漣漪。他摸出老人機編輯短信:"婉如姐,你要的熊貓血有線索了。"
暴雨傾盆的街道儘頭,霍坤的黑色邁巴赫緩緩搖下車窗。任青海撐著黑傘下車,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鎮定劑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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