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門上的水霧凝結成珠,順著"青山飯莊"的鎏金字牌滑落。李鐵牛拎著剛摘的紫蘇葉從後廚轉出,青布鞋踩過水磨石地麵時,暗紋竟泛出淡淡金芒。他抬眼便見霍坤跪在錢彪麵前,深灰色西褲膝蓋處洇著片水漬——方才劉金貴失手打翻的冰鎮柑橘汁。
“霍少這是在行拜師禮?”李鐵牛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倚著那扇雕花屏風,輕聲說道。他的目光落在霍少身上,仿佛在審視著一件有趣的展品。
與此同時,李鐵牛的指尖夾著一片紫蘇葉,隻見他手腕輕輕一抖,那片紫蘇葉便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在空中急速旋轉起來,猶如一枚飛鏢。
“咱們飯莊可沒這道菜。”李鐵牛的話語中帶著些許調侃的意味,他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讓人不禁感到一絲輕鬆。
然而,就在他話音未落之際,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尖叫。眾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隻見一個身穿露背裝的女子——陳湯玉,滿臉怒容地指著霍少,大聲喊道:“就是他!上回在咖啡館罵您是發情的泰迪!”
霍坤脖頸青筋暴起,腕間百達翡麗磕在地麵發出脆響。三天前在仁愛醫院拆石膏時,主治醫師的話猶在耳邊:"鼻梁骨二次斷裂可能影響嗅覺神經......"此刻後腰彆著的陶瓷匕首硌得生疼,那是他特意托人從黑市弄來的——安檢儀查不出的凶器。
"李老板來得正好。"錢彪突然退後半步,黑色襯衫下肌肉虯結。上個月在碼頭倉庫,他親眼看見這個年輕人徒手捏彎鋼筋,此刻對方圍裙上沾染的菜汁竟讓他想起那夜飛濺的鮮血。
李鐵牛目光掃過收銀台,瞳孔驟然緊縮。李美佳左臉浮著五道指痕,玳瑁眼鏡歪斜地掛在耳畔,記賬本上的墨跡被淚水暈開成團。"誰乾的?"他聲音輕得像後廚蒸屜冒出的白汽。
“本少爺賞的!”李豐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傲慢和不屑。他猛地扯開紀梵希襯衫的第三顆扣子,露出了鎖骨處的白虎紋身。隨著他的動作,那白虎紋身仿佛也在微微起伏,仿佛要從他的皮膚上躍出來一般。
李豐的話語還未說完,突然,他的身體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擊中,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直直地撞向那酸枝木屏風。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還來不及反應,就看到李豐的身體已經狠狠地撞在了屏風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而就在這一瞬間,一個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了三米之外。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李鐵牛。他的動作快如閃電,讓人根本無法看清他是如何移動的。隻見他的掌心還沾著一片紫蘇葉,顯然是剛剛從李豐身上摘下來的。
霍坤見狀,心中猛地一緊,下意識地摸向了自己的後腰。三天前,他曾在射擊俱樂部親眼見過李豐的跆拳道黑帶證書,那可是貨真價實的。然而此刻,那張鑲金邊的證書卻正從李豐的西裝內袋中滑落出來,被李鐵牛毫不留情地踩在了腳下。
"就這?"李鐵牛碾了碾鞋底,證書燙金字體"黑帶五段"頓時糊成團墨漬。他彎腰拾起李豐掉落的鱷魚皮錢包,抽出張泛黃照片:"李少十四歲時在首爾道館的留影?"照片裡鼻青臉腫的少年正被教練踹翻在地。
李豐怒發衝冠,如同一頭發狂的雄獅一般,猛然咆哮著躍起,他的右腿如同旋風一般橫掃而出,帶起一陣淩厲的勁風。
就在這一刹那,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掛在牆上的那幅湘繡《八仙過海》,竟然在沒有一絲風的情況下,突然自己動了起來!隻見畫中呂洞賓手中的劍尖,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操控著一般,直直地指向了李豐的後心。
這一切發生得實在太快,圍觀的人群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李豐的動作,他就已經像一顆炮彈一樣,以一種極其誇張的姿勢,呈“大”字形狀狠狠地嵌入了屏風之中。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那明代的黃花梨木屏風,竟然應聲裂開了一道如同蛛網一般的紋路。
“住手!”
就在這驚心動魄的時刻,一聲如同炸雷一般的怒吼突然響起,震得整個飯莊都似乎微微顫抖了一下。眾人驚愕地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身材高大、氣宇軒昂的男子,正踩著一雙意大利手工皮鞋,大步流星地踏入了飯莊。
在他的身後,緊跟著一個身著唐裝的男子,那唐裝的盤扣上,綴著一顆璀璨奪目的帝王綠翡翠,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而在這兩個男子的周圍,還簇擁著四個身材魁梧、神情冷峻的保鏢,他們呈扇形散開,腰間鼓起的輪廓,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們身上藏著武器,這使得原本排隊等候的人群,都慌忙地向後退去。
"錢先生見諒。"霍振東朝錢彪微微頷首,雪茄灰落在李美佳記賬本上,"犬子不懂事。"他身後秘書立即遞上鎏金請柬:"霍氏集團明晚的酒會,還望賞光。"
錢彪摩挲著請柬邊緣的防偽金線,突然想起上周截獲的那批走私雪茄——包裝盒上同樣印著霍氏集團ogo。他瞥見李鐵牛指尖轉動的紫蘇葉,寒毛陡然豎起:"霍總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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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他......"霍坤剛要開口,霍振東反手一記耳光甩得他踉蹌撞向魚缸。錦鯉驚惶竄動,水麵倒映出李鐵牛譏誚的嘴角——三天前他潛入霍氏大廈時,曾在董事長辦公室見過同樣的紅龍魚。
李昌盛彎腰扶起兒子,拇指按在他後頸某個穴位:"年輕人切磋而已。"這話說得溫和,眼底卻翻湧著殺意。上周在澳門賭場,他安插在青龍會的暗樁突然失聯,監控最後畫麵是李鐵牛拎著外賣盒走進賭場後門。
"常總的車到了!"白小米脆生生的呼喊打破僵局。她蹦進來時馬尾辮上的柑橘發卡閃過紅光,藏在劉海裡的微型攝像頭正對霍振東。三天前快遞到紀委的u盤,此刻應該躺在某位領導的辦公桌上。
李鐵牛隨手將紫蘇葉丟進青花瓷碗,碧色汁液竟將清水染成琥珀色。這是今晨用《本草訣》培育的新品種,能解霍振東雪茄裡摻的致幻劑——昨晚潛入霍宅時,他在書房暗格裡發現了整整兩箱。
"常總裡麵請。"李鐵牛側身讓路,常勝的皮鞋恰好踩在李豐掉落的黑帶證書上。這位慈善會長胸前的黨徽微微歪斜,腋下公文包露出半截文件——正是青山村公路擴建的批複書。
霍振東瞳孔驟縮。他認出常勝身後秘書拎著的禮盒——印著青山飯莊ogo的陶瓷罐裡,裝著能讓他夜夜驚厥的藥茶。上周家庭醫生任青海突然辭職,診所電腦裡留著份加密檔案:《霍振東慢性中毒檢測報告》。
暮色漸濃時,李鐵牛蹲在後院井邊洗菜。改良後的紫蘇葉在月光下泛著銀斑,遠處傳來跑車轟鳴聲。他望著天際升起的無人機,唇角勾起冷笑。三天前種在霍氏集團服務器的木馬程序,此刻應該開始自動清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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