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還想留我吃宵夜不成?"
李鐵牛單手插在褪色牛仔褲兜裡,另一隻手隨意搭在吧台邊沿。霓虹燈光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投下斑駁光影,將那雙鷹隼般的眸子襯得愈發銳利。他睨著癱坐在地的秦福虎,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冷笑。
“香蕉你個巴辣!老子要扒了你的皮!”秦福虎怒不可遏,滿臉猙獰,他一邊破口大罵,一邊用手狠狠地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沫子。隻見他的拳頭因為憤怒而緊緊握住,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開來。
他的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人,那是一種充滿了仇恨和殺意的眼神。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將那青筋暴起的拳頭狠狠地砸向滿地的碎玻璃渣,隻聽得“劈裡啪啦”一陣脆響,玻璃渣四處飛濺。
“現在跪下來給老子磕三個響頭,老子還能讓你全須全尾地滾出青州!”秦福虎的聲音震耳欲聾,在這寂靜的酒吧裡回蕩著,讓人不寒而栗。
酒吧裡原本喧鬨的氣氛突然凝固了,重金屬音樂也不知何時被人掐斷,整個酒吧裡鴉雀無聲。上百雙眼睛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齊刷刷地望向這個角落,有人好奇地踮起腳尖,想要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人則迅速舉起手機,屏息凝神地開始錄像。
吧台後的調酒師見狀,心中暗叫不好,他默默地收起了手中的水晶杯,經驗告訴他,今晚恐怕是要見血了。
而此時的李鐵牛,卻一直垂著頭,死死地盯著自己那雙已經磨破的帆布鞋尖,他的喉結微微滾動著,似乎在猶豫著什麼。三個月前,他在工地搬磚的時候,曾經親眼目睹過秦福虎的手下將一個人打得半死,然後像扔垃圾一樣扔進了臭水溝裡。他深知這種毒瘤若是放虎歸山,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聾了嗎?"秦福虎突然暴起,抄起半截酒瓶就要往前撲,"老子要讓你知道......"
話音未落,李鐵牛閃電般扣住他手腕。隻聽"哢嚓"脆響,秦福虎殺豬般的嚎叫劃破夜空。圍觀眾人倒吸涼氣,幾個膽小的姑娘已經捂著眼睛往外擠。
"下次再讓我撞見你作惡,"李鐵牛附在他耳邊低語,聲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子,"我保證你下半輩子都得坐輪椅。"他鬆開手時,秦福虎的手腕已呈詭異角度扭曲。
白小米完全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猛地向後退了半步。然而,由於她穿著一雙細高跟鞋,這一後退使得她的鞋跟突然卡進了地板的縫隙裡,她的身體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站在一旁的李鐵牛迅速伸出手臂,一把攬住了白小米的腰肢。他的動作非常迅速而果斷,仿佛是出於本能一般。白小米的身體被李鐵牛緊緊地抱住,避免了摔倒的尷尬局麵。
在這一瞬間,李鐵牛感受到了白小米身體的柔軟和輕盈,同時也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柑橘香味。然而,這種清新的香氣卻與空氣中彌漫的血腥氣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奇特的味道。
李鐵牛的注意力很快被白小米身上的其他細節所吸引。他注意到她的雪紡襯衫上沾了一些酒漬,這些酒漬在白色的襯衫上顯得格外明顯。而更讓他吃驚的是,他發現白小米的鎖骨處竟然有一道細長的血痕,這道血痕在她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刺眼。
"你受傷了。"粗糲指腹撫過傷口時,白小米渾身一顫。
"要你管!"她拍開他的手,耳尖卻泛起可疑紅暈,"剛才為什麼......"
話沒說完就被此起彼伏的警笛聲打斷。李鐵牛暗罵一聲,拽著她就往安全通道跑。身後傳來玻璃炸裂聲,幾個混混抄著鋼管追上來,為首的金發流臉上有道猙獰刀疤。
"分開走!"李鐵牛把白小米推進消防通道,轉身迎向追兵。餘光瞥見女孩慌亂中掉落的水晶發卡,他鬼使神差地揣進褲兜。
淩晨三點,血色酒吧後巷。
李鐵牛靠著潮濕的磚牆喘息,右臂傷口還在滲血。半小時前那場混戰中,他廢了三個打手的膝蓋,自己也被彈簧刀劃傷。遠處傳來腳步聲,他警覺地摸向腰間匕首。
"鐵牛哥?"來人壓低聲音,"彪哥讓我來接你。"
黑色邁巴赫無聲滑入巷口。李鐵牛鑽進後座時,看見錢彪正在把玩一把鍍金手槍,槍管在月光下泛著幽幽藍光。
"聽說你把秦家二少的手廢了?"錢彪扔過條濕毛巾,"霍坤剛才放話,要拿你腦袋當夜壺。"
李鐵牛擦拭著指縫裡的血漬,眼前浮現白小米倔強的眉眼。那個總愛穿白裙子的姑娘,此刻應該躲在家裡發抖吧?他摩挲著褲兜裡的發卡,金屬棱角刺得掌心發疼。
"最近避避風頭。"錢彪點燃雪茄,猩紅火光映出眉骨處的彈痕,"城西碼頭有批貨......"
話音未落,手機突然震動。李鐵牛瞥見屏幕上"林婉如"三個字,喉頭發緊。這個待他如親弟的嫂子,此刻應該還在村衛生所照顧病重的李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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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如姐?"
"鐵牛!"林婉如帶著哭腔的聲音炸響耳膜,"有人把咱家柑橘園燒了......"
李鐵牛指節捏得咯咯作響。柑橘園是李家三代人的心血,父親為守住這片地累垮了身子,如今竟被趙大虎這個村霸毀於一旦。後視鏡裡,他看見自己眼底漫上血色。
"掉頭!去杏花村!"
錢彪按住他青筋暴起的手背:"現在回去就是自投羅網。霍坤和秦家正愁找不到......"
"那是我爹!"李鐵牛甩開他的手,額頭重重撞在車窗上。玻璃裂紋蛛網般蔓延,就像他此刻支離破碎的人生。
突然,車載電台傳出新聞:"青州市傑出青年企業家李豐,今日向慈善基金會捐贈五百萬......"聽到"李豐"二字,李鐵牛瞳孔驟縮。三個月前工地塌方,就是這個道貌岸然的畜生,為掩蓋偷工減料害死十三條人命!
"去他媽的慈善!"李鐵牛一拳砸向中控台。顯示屏爆出火花,映出他扭曲的麵容。那天塌方的畫麵在腦海閃回:混凝土塊暴雨般砸落,工友們的慘叫,還有李豐站在廢墟上假惺惺的嘴臉......
邁巴赫在盤山公路疾馳,李鐵牛望著窗外飛逝的樹影,突然想起白小米跌落發卡時驚慌的眼神。那個總是對他橫眉冷對的姑娘,此刻會不會也在承受著不為人知的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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