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李鐵牛將黑色奧迪a8緩緩停在"碧水灣"小區門口。車窗外的路燈在雨後的地麵上投下斑駁光影，葉子汐解開安全帶時，車內彌漫著淡淡的梔子花香。
"今天真是......"葉子汐剛要開口，李鐵牛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來電顯示：白小米。
李鐵牛手指一顫，差點把手機掉在座椅上。他衝葉子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才接通電話。
"李鐵牛！你這個混蛋！"電話那頭傳來白小米炸雷般的怒吼，震得李鐵牛不得不把手機拿遠了些，"帶著子汐去參加酒會居然不叫我？你是不是活膩了？"
李鐵牛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他特意囑咐過葉子汐彆告訴白小米，沒想到消息還是走漏了。
"那個...小米你聽我解釋..."他支支吾吾地說著，目光掃向車窗外，突然靈機一動，"其實我給你準備了驚喜！"
"驚喜？"白小米的聲音立刻低了八度，帶著明顯的好奇，"什麼驚喜？"
"你下樓就知道了。"李鐵牛神秘兮兮地說，"我就在你們小區門口。"
掛斷電話，葉子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什麼時候準備的驚喜？"
"現在。"李鐵牛咧嘴一笑，轉動方向盤將車駛入小區地下車庫。
五分鐘後，電梯門打開，白小米穿著粉色兔子睡衣衝了出來。她頭發亂蓬蓬的，眼睛還有些紅腫，顯然這幾天因為車子被家裡收回而沒少哭。
"禮物呢？"白小米雙手叉腰，目光在李鐵牛空空如也的手上掃來掃去，"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李鐵牛掏出車鑰匙在她眼前晃了晃："聽說某人的座駕被沒收了？"
白小米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鑰匙上四個圈的標誌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這是...給我的？"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小，手指無意識地絞著睡衣下擺。
"當然。"李鐵牛把鑰匙塞進她手心，"新車就停在你車位上了。"
白小米的睫毛快速眨動，眼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她突然轉身就往電梯跑："等我五分鐘！"
看著電梯門關上，葉子汐輕聲道："你什麼時候買的？"
"酒會前。"李鐵牛靠在牆上，"聽你說她車子被收走後，我就去4s店提了這輛頂配a8。"
葉子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她一定會很感動。"
五分鐘後，電梯門再次打開。白小米換了一身白色連衣裙，頭發也簡單紮成了馬尾，臉上還帶著匆忙間沒抹勻的粉底。
"李鐵牛..."她站在電梯口，聲音有些哽咽，"這太貴重了..."
"比起你幫我賣柑橘的恩情，這算什麼？"李鐵牛笑著擺手，"要不是你，我現在可能還在郊區開拖拉機呢。"
白小米突然撲上來給了他一個結實的擁抱，洗發水的清香撲麵而來。這個擁抱隻持續了兩秒，她就紅著臉退開了。
"為了慶祝我的新車..."她眼睛亮晶晶的，"我們去唱歌吧！"
午夜十二點，三人從"星光ktv"走出來。白小米臉頰泛著興奮的紅暈，手裡還拿著沒喝完的奶茶。
"鐵牛，你今晚彆回村了。"她咬著吸管說，"這麼晚了開車不安全。"
李鐵牛看了看手機："我隨便找個賓館..."
"住我家吧！"白小米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什麼，急忙補充，"我是說...你可以睡我房間，我和子汐一起睡。"
葉子汐在一旁掩嘴輕笑。
"這...不太好吧？"李鐵牛撓撓頭。
"有什麼不好的！"白小米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就這麼定了！"
白小米的臥室出乎意料的整潔。淡藍色的床單上印著卡通雲朵，書桌上擺著幾個毛絨玩偶，牆上貼著幾張風景照。
"先說好！"白小米站在門口，手指警告似的點著李鐵牛，"不許翻我抽屜和衣櫃！"
李鐵牛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我保證。"
"要是讓我發現你偷看..."白小米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你就死定了！"
等兩個女孩關上門，李鐵牛才長舒一口氣躺倒在床上。被褥間有一股陽光曬過的味道，混合著淡淡的柑橘香氣——是白小米常用的那款洗發水。
這一晚，李鐵牛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裡白小米變成了他同床共枕的女友，睡覺時總喜歡把腿搭在他身上，還時不時踹他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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