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陸飛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黯淡。這兩年他帶著母親跑遍了省城各大醫院，得到的都是同樣的結論——漸凍症無法治愈，隻能儘量延緩病情惡化。
李鐵牛跟著陸飛走進裡屋，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麵而來。房間很簡陋，但收拾得很乾淨，牆上掛著幾張褪色的全家福，照片裡的陸母還是個精神矍鑠的中年婦女。
破舊的木床上，一個瘦得皮包骨的老婦人蜷縮在那裡。她雙眼緊閉，呼吸聲粗重得像拉風箱，每一次吸氣都仿佛用儘了全身力氣，凹陷的胸口劇烈起伏著，讓人擔心她會不會在下一秒就斷了氣。
"漸凍症伴隨的呼吸衰竭。"李鐵牛輕聲說道，眉頭緊鎖。他轉向陸飛，"讓我試試看。"
雖然得到了先祖傳承，但麵對這種現代醫學都束手無策的病症，李鐵牛也不敢打包票。他深吸一口氣，在床沿坐下，兩根手指輕輕搭上陸母枯瘦如柴的手腕。
指尖傳來的脈搏讓李鐵牛一怔。這脈象強勁有力卻雜亂無章，與陸母奄奄一息的外表形成鮮明對比。他閉上眼睛，全神貫注地感受著脈搏中傳遞的信息。
片刻後，李鐵牛猛地睜開眼睛，臉上浮現出驚喜之色。
"這個病，我能治！"
"什麼？"陸飛驚呼出聲，手中的水杯"啪"地掉在地上，水花四濺，"你...你說真的？"
"千真萬確。"李鐵牛目光炯炯有神，"伯母的漸凍症是因為運動神經元受阻，而根本原因是受到了巨大刺激，怒火攻心影響了神經元功能！"
"巨大刺激？"陸飛喃喃自語，突然一拍大腿，"對了！兩年前外婆去世，媽參加完葬禮回來就開始出現症狀，一定是傷心過度..."
李鐵牛點點頭："情緒劇烈波動會導致氣血逆亂，加上伯母體質本就偏弱，這才誘發了病症。"
他說著已經行動起來，雙手輕輕按在陸母胸前，體內靈氣緩緩渡入。靈氣如涓涓細流，沿著陸母堵塞的經絡遊走，一點點疏通那些淤塞的節點。
陸飛和蘇丹屏息站在一旁，隻見李鐵牛的額頭漸漸滲出細密汗珠，而陸母的呼吸卻慢慢變得平穩起來。雖然依舊粗重，但已經不像之前那樣令人揪心了。
"呼——"十多分鐘後，李鐵牛長舒一口氣，收回雙手，"暫時穩住了。我開個方子，你們去縣城寶之林藥房抓藥，就說是我李鐵牛要的。"
他接過蘇丹遞來的紙筆，龍飛鳳舞地寫下藥方，又叮囑道："伯母病情比較重，完全康複需要時間。三個月後應該能坐輪椅，半年左右有望站立行走。"
"我媽...真的還能站起來？"陸飛聲音發顫，這個曾經的大學生此刻像個孩子一樣紅了眼眶。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李大哥，你就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
"快起來！"李鐵牛連忙扶起他，"治病救人是醫者本分。對了，聽說你是大學生？"
陸飛擦了擦眼角："省農大畢業的，本來在縣農業局上班，為了照顧媽把工作辭了。"
李鐵牛眼睛一亮："太好了！我正打算在大張村發展草藥種植，缺個懂技術的管理人員。月薪一萬，你來幫我怎麼樣？"
"一...一萬？"陸飛和蘇丹同時瞪大眼睛。在縣城，這可是公務員三倍的工資！
"就這麼定了！"李鐵牛拍拍陸飛肩膀，"既能照顧伯母，又能發揮你的專業，兩全其美。"
陸飛激動得說不出話，隻能用力點頭。蘇丹在一旁偷偷抹淚，這兩年的艱辛終於看到了曙光。
夜幕降臨，李鐵牛和林婉如被安排在隔壁客房休息。簡陋的房間裡隻有一張木板床，林婉如紅著臉鋪好被褥，心跳如鼓。
"鐵牛，謝謝你。"她輕聲說道，月光透過窗欞在她姣好的麵容上投下斑駁光影，"讓陸飛他們看到了希望。"
李鐵牛正在檢查明天要用的資料，聞言抬頭笑道："舉手之勞。陸飛是個人才，正好解決了我缺管理人員的難題。"
林婉如走到他身後，突然伸手環住他的脖子，柔軟的身體貼了上來。李鐵牛渾身一僵，手中的文件散落一地。
"噓——"林婉如將手指輕輕按在他唇上，示意他仔細聽。
李鐵牛豎起耳朵，隱約聽到隔壁傳來壓抑的喘息和床板輕微的吱呀聲。他的呼吸頓時變得粗重起來，血液仿佛在血管裡沸騰。
林婉如的臉在月光下泛著誘人的紅暈，她慢慢湊近，吐氣如蘭："他們都能聽見我們的動靜呢..."
這句話如同點燃了導火索，李鐵牛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輕輕放在床上。兩人的身影在土牆上交織成一幅動人的剪影，壓抑的喘息與木床的輕響交織成夜的交響曲...
次日清晨，林婉如推開房門，正巧遇見端著洗臉水出來的蘇丹。兩個女人四目相對，都從對方泛紅的眼角和脖頸上的痕跡讀懂了昨夜的故事，不約而同地紅了臉。
"早...早啊。"林婉如攏了攏散亂的頭發。
"早。"蘇丹抿嘴一笑，目光在林婉如鎖骨處的紅痕上停留了一秒，又飛快移開，"我去準備早飯。"
餐桌上，兩個男人倒是神色如常。陸飛興奮地討論著草藥種植計劃，李鐵牛則詳細講解著基地建設方案。隻有偶爾交彙的目光中，藏著隻有彼此才懂的默契。
"我約了村長八點開會。"吃完飯，李鐵牛看了看手表，"得抓緊時間了。"
村委大院前已經聚集了不少村民，三三兩兩地議論著突然召集會議的原因。當李鐵牛一行人出現時，竊竊私語聲更大了。
"那不是林家的掃把星嗎？怎麼又回來了？"
"聽說帶了個野男人，昨天還硬闖村口呢！"
"噓——小點聲，聽說那男的有來頭..."
村長張德福站在一塊大石頭上，用力敲了敲銅鑼："安靜！今天把大家叫來，是有個天大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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