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淒厲的尖叫劃破校園上空，王珊珊的身體已經探出陽台邊緣，單薄的身影在五樓高空搖搖欲墜。
"珊珊！彆做傻事！"
李鐵牛目眥欲裂，油門踩到底的皮卡車直接撞開校門欄杆，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他顧不上保安的阻攔，一個箭步衝下車，三步並作兩步往教學樓奔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砰！"
一道橙紅色身影從天而降，精準地踹在王珊珊後背上。這一腳力道控製得恰到好處，既阻止了她下墜的勢頭，又沒造成嚴重傷害。
"呃啊！"王珊珊痛呼一聲，整個人摔回走廊。她蜷縮著身體，校服沾滿灰塵，紮好的馬尾散亂開來，露出蒼白如紙的臉。
李鐵牛衝到近前，單膝跪地將表妹扶起："傷著哪了？讓哥看看！"他粗糙的大手小心翼翼檢查著王珊珊的胳膊，發現手肘處擦破一大片皮，血珠正往外滲。
"表哥..."王珊珊聲音發抖，淚水在通紅的眼眶裡打轉，"我對不起爸媽..."
"胡說什麼！"李鐵牛脫下外套裹住她顫抖的肩膀，這時才注意到救人的消防員還吊在陽台外。年輕人腰間的安全扣突然鬆動，整個人猛地往下墜去。
"小心！"李鐵牛閃電般探出身子，古銅色的手臂青筋暴起，精準抓住消防員的手腕。二百多斤的衝擊力讓他臂膀肌肉瞬間繃緊，但身形紋絲不動。
樓下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呼。消防員懸在半空，安全帽歪斜著露出張稚氣未脫的臉——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嘴唇因驚嚇微微發白。
"抓緊了！"李鐵牛低喝一聲，腰腹發力直接將人提了上來。圍觀的師生發出歡呼，幾個女生甚至激動地鼓起掌來。
年輕消防員癱坐在地，摘掉頭盔露出汗濕的板寸頭："謝、謝謝大哥！"他望著李鐵牛的眼神充滿敬佩，"您這臂力也太..."
"莊稼把式罷了。"李鐵牛擺擺手，轉頭看向縮在角落的王珊珊。她正死死攥著衣角，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幾個路過的學生指指點點，有個紮雙馬尾的女生甚至故意提高音量："某些人怎麼不跳啊？裝模作樣給誰看呢？"
李鐵牛眼神驟冷，那女生立刻噤聲躲進人群。他蹲下身與表妹平視："珊珊，告訴哥出什麼事了。"
隨著斷斷續續的講述和室友田小玉的補充，真相逐漸浮出水麵。原來王珊珊在帝豪酒店兼職時，意外卷入一場桃色糾紛。前天晚上電梯裡，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突然塞給她條鑽石項鏈就倉皇逃走。當她拿著項鏈去前台時，卻被個珠光寶氣的胖女人揪住頭發辱罵。
"那個狄飛的老婆帶著三個姐妹圍著我打..."王珊珊掀起校服下擺，腰側赫然有道淤青，"他們非說我勾引她老公..."
李鐵牛拳頭捏得哢哢作響。他注意到表妹說話時總不自覺地咬嘴唇——這是她從小撒謊就會有的小動作，但現在分明是委屈到極點的表現。
"走！"他一把拉起王珊珊，"哥給你討公道去！"
行政樓會議室裡，校長鄭海正擦著冷汗。對麵沙發上的胖女人翹著二郎腿，鑲鑽的美甲敲擊著茶幾："鄭校長，今天要不給我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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