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煙霧繚繞，校長鄭海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賠著笑臉道："黃女士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這件事。"
坐在對麵的黃麗麗翹著二郎腿，鑲滿水鑽的美甲在會議桌上敲出"噠噠"的聲響。她身旁的丈夫狄飛正低頭刷著手機，西裝袖口露出價值不菲的百達翡麗。
"討論半小時了還沒結果？"黃麗麗突然拍桌，震得茶杯裡的水濺出來，"我約了spa，沒工夫跟你們耗！"
鄭海手忙腳亂地翻開文件夾："校委會決定給予王珊珊同學記過處分，全校通報批..."
"就這？"黃麗麗尖利的嗓音幾乎刺破玻璃，"這種勾引彆人老公的賤貨就該開除！"她猛地站起來，香奈兒套裝上的金屬鏈條嘩啦作響，"要是不開除，我就讓全東水市都知道你們學校培養狐狸精！"
校董們交換著眼色。黃麗麗的弟弟黃臣是東水市地下勢力三把手，連教育局領導都要給三分薄麵。坐在角落的教務主任小聲提醒："校長，明年新校區的地皮審批..."
鄭海咬了咬牙："那就...開除學籍。"
"這還差不多。"黃麗麗滿意地拎起愛馬仕包包，濃重的香水味在會議室彌漫。她轉身時突然"砰"的一聲巨響，會議室大門被人踹開，厚重的實木門板直接拍在她臉上。
"啊——"黃麗麗踉蹌後退，假睫毛掉了一半，鼻尖滲出鮮血。精心打理的卷發亂成雞窩，活像隻炸毛的貴賓犬。
李鐵牛牽著王珊珊大步走進來，陽光從他們身後照進昏暗的會議室。王珊珊的校服皺巴巴的，手腕上還有跳樓時留下的擦傷。
"喲，這位阿姨怎麼躲在門後？"李鐵牛故作驚訝，"該不會在偷聽吧？"
"你眼瞎啊！"黃麗麗捂著鼻子尖叫，"鄭校長！這就是你們學校的素質？"
鄭海臉色鐵青："王珊珊！你已經被開除了，還來乾什麼？"
"開除？"王珊珊身子晃了晃，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想起父母在田間勞作的身影，為湊學費賣掉的那頭老黃牛...眼前一陣陣發黑。
李鐵牛一把扶住妹妹，目光掃過在場眾人。當他看到狄飛時，瞳孔猛地收縮——這不就是酒店監控裡那個摟著妖豔女子的男人嗎？
"鄭校長，"李鐵牛聲音冷得像冰，"你們調查清楚了嗎？"
"證據確鑿！"黃麗麗搶著說，鑲鑽的指甲幾乎戳到王珊珊臉上，"這小賤人勾引我老公，酒店服務員都看見了！"
"啪！"
李鐵牛突然拍桌，實木會議桌竟被拍出裂痕。黃麗麗嚇得倒退兩步，高跟鞋崴了腳。
"你再罵一句試試？"李鐵牛捏得指節發白，"我李鐵牛不打女人，但可以為你破例。"
狄飛終於放下手機，陰鷙的目光打量著李鐵牛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和沾著泥點的膠鞋。他嗤笑一聲："鄉巴佬還挺橫？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啊。"李鐵牛掏出手機晃了晃，"金輝建材的狄總嘛，前天晚上在帝豪酒店8808房..."
狄飛臉色驟變，猛地站起來："你胡說什麼！"
黃麗麗狐疑地看向丈夫："8808房？你不是說在加班？"
"老婆你彆聽他瞎說！"狄飛額頭滲出冷汗，突然指著王珊珊咆哮，"就是這個賤人勾引我！她、她還勒索我要十萬塊封口費！"
王珊珊氣得渾身發抖："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你..."
"夠了！"鄭海打斷道，"李鐵牛同誌，請你馬上帶王珊珊離開。開除決定已經生效，明天起她不再是本校學生。"
窗外突然傳來引擎轟鳴聲。李鐵牛嘴角微微上揚："正好，我朋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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