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牛，我們私奔吧！"
白小米站在任天堂安保集團的辦公室裡，雙手撐在李鐵牛的辦公桌上，那雙平日裡總是含著笑意的杏眼此刻滿是認真。窗外夕陽的餘暉透過百葉窗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將她緊抿的唇線勾勒得格外清晰。
李鐵牛正在整理一份安保方案，聽到這話，手中的文件夾"啪"地一聲掉在了桌上。他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平日裡總是活力四射的女孩此刻一臉嚴肅，不由得挑了挑眉。
"白大小姐，你這是受了什麼刺激？"李鐵牛故意拖長了音調，嘴角勾起一抹痞笑，"該不會是被我的魅力徹底征服了吧？我就知道，當初你找上我談柑橘合作的時候，就是看上了我這個人。"
白小米的眉頭挑了挑，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她今天穿了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襯得膚色更加白皙，但此刻那張小臉卻繃得緊緊的。
"李鐵牛！"她咬牙切齒地喊出這個名字，順手抄起桌上的文件夾就要往他頭上拍，"我在跟你說正經事！"
李鐵牛眼疾手快地接住文件夾，順勢握住了她的手腕。觸手的肌膚細膩微涼，他能感覺到她脈搏跳得很快。
"好好好，不開玩笑了。"李鐵牛收斂了笑容，輕輕鬆開她的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白小米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到窗前。夕陽將她的身影拉得很長，投在辦公室的地板上。她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開口。
"家裡又逼我結婚了。"她的聲音有些發顫，"這次是宋家的宋鵬昊。"
李鐵牛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宋鵬昊這個名字在東水市可謂臭名昭著，仗著宋家的勢力無惡不作。最令人發指的是去年爆出的醜聞——他居然讓藝術學院一個宿舍的女生全都懷了孕又集體流產，事後還洋洋得意地在圈子裡炫耀。
"你爺爺瘋了？"李鐵牛忍不住爆了粗口，"那混蛋是什麼德行全東水市誰不知道？"
白小米轉過身，眼圈已經微微發紅："爺爺說，隻要和宋家聯姻，白家就能躋身二流家族。"她苦笑一聲，"在他眼裡，我的幸福算什麼？不過是一枚可以交換的棋子罷了。"
李鐵牛站起身，走到她身邊。他能聞到她發間淡淡的柑橘香氣，那是她一直用的洗發水味道。他記得第一次見麵時，她就是帶著這種清新的氣息闖進了他的生活。
"所以你想和我私奔？"李鐵牛輕聲問道。
白小米點點頭，一滴眼淚不受控製地滑落："我受夠了。每次回家都要麵對沒完沒了的相親安排，這次他們甚至不經過我同意就直接對外宣布了婚約。"她抬起頭，淚眼朦朧中帶著倔強，"我寧願死也不會嫁給宋鵬昊那種人渣！"
李鐵牛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水，指腹觸到她細膩的肌膚時，心頭微微一顫。
"傻丫頭，說什麼死不死的。"他歎了口氣，"你這一走，白家柑橘的生意怎麼辦？你爸媽怎麼辦？"
白小米咬著下唇，纖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我管不了那麼多了。你知道嗎？宋鵬昊昨天居然跑到我家，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她的聲音哽住了，"說等結婚後要讓我給他生三個兒子，還說什麼"白家的女人就該在家相夫教子"。"
李鐵牛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指節發出"哢哢"的聲響。他能想象那個場景——白小米站在一群所謂的家人中間，被當成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
"你確定要私奔？"李鐵牛直視著她的眼睛，"一旦走了，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
白小米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又堅定起來："我想好了。這些年我為家裡付出得夠多了，從大學開始就幫著打理家族生意，把白家柑橘做成品牌。可到頭來，他們還是隻把我當成聯姻的工具。"
辦公室陷入短暫的沉默。李鐵牛能聽到窗外樹梢上麻雀的嘰喳聲，還有樓下任天堂安保集團的員工們交接班的談笑聲。這一切如此平常，卻與白小米麵臨的困境形成鮮明對比。
"其實..."李鐵牛突然開口，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我們不一定非要私奔。"
白小米疑惑地看著他："什麼意思？"
李鐵牛走回辦公桌，從抽屜裡取出一個文件夾："我最近調查了一些關於宋家的資料。"他翻開文件，指著其中一頁，"宋鵬昊名下有三家公司，表麵上做正當生意，實際上都在洗錢。"
白小米瞪大了眼睛："你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