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龍湖會所的拍賣廳內,隨著李鐵牛和錢彪的入場,原本死寂的氣氛瞬間沸騰起來。商人們紛紛起身,臉上堆滿笑容,爭先恐後地向兩人打招呼。
"鐵牛哥,您坐這兒!"劉金貴殷勤地拉開主位的椅子,那位置原本是留給楊陽的。
李鐵牛微微頷首,目光掃過全場。他的視線所到之處,商人們無不挺直腰板,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這種無形的威壓,讓站在角落的楊陽咬緊了後槽牙。
拍賣師清了清嗓子,聲音比之前洪亮了許多:"各位老板,我們重新開始今天的拍賣會。首先拍賣的是歐威保健品公司,底價五千萬,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百萬!"
"五千萬。"李鐵牛舉起號牌,聲音平靜。
話音剛落,整個拍賣廳陷入詭異的寂靜。原本有幾個商人已經舉起號牌,卻在看到李鐵牛出價後,又悄悄放了下去。
一個中年人的手懸在半空,被身邊的劉金貴一把按住。
"老哥,你瘋了?"劉金貴壓低聲音,"鐵牛哥看上的東西,你也敢搶?"
中年人額頭滲出細汗,連忙搖頭:"不敢不敢,我就是手滑..."
拍賣師額頭冒汗,環視全場:"五千萬第一次...五千萬第二次..."
楊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快步走到李鐵牛身邊,彎下腰低聲道:"李總,這不合規矩吧?拍賣會講究公平競價..."
"公平?"錢彪冷笑一聲,拍了拍楊陽的肩膀,"楊總,你貼"李鐵牛與狗不得入內"的時候,怎麼不說公平?"
楊陽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五千萬第三次!成交!"拍賣師的木槌重重落下。
李鐵牛嘴角微揚。這個價格遠低於市場價,歐威的生產線稍加改造就能完美適配青顏係列產品。更重要的是,這家企業位於工業園區,交通便利,能大大降低物流成本。
接下來的拍賣中,李鐵牛又拿下了康泰醫藥公司。同樣的情況再次上演——隻要他出價,就無人敢跟。
兩筆交易下來,李鐵牛節省了近三千萬資金。他轉頭看向臉色鐵青的楊陽,輕聲道:"楊總,多謝成全。"
楊陽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李總...客氣了。"
拍賣會持續到傍晚才結束。楊氏集團在青陽的資產全部脫手,總共回籠資金十億。這個數字讓楊陽鬆了口氣——雖然遠低於收購時的二十億,但總算完成了家主交代的任務。
"楊總,合作愉快。"李鐵牛起身時,主動向楊陽伸出手。
楊陽遲疑了一下,還是握了上去。就在兩手相觸的瞬間,他感覺掌心被塞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是一張照片——正是他跪在李鐵牛麵前的畫麵。
"你!"楊陽猛地抬頭,眼中怒火燃燒。
李鐵牛湊到他耳邊,聲音輕得隻有兩人能聽見:"楊總,記住今天的教訓。在青陽,我說了算。"
說完,他拍了拍楊陽的肩膀,大笑著離開。錢彪和一眾商人緊隨其後,隻留下楊陽站在原地,手中的照片被他捏得皺成一團。
第二天清晨,楊陽迫不及待地趕回東水市。楊家彆墅內,家主楊乃成正在書房處理文件。
"家主,我回來了。"楊陽站在門口,聲音中帶著壓抑的興奮,"青陽的資產全部脫手,回籠資金十億。"
楊乃成頭也不抬:"嗯。"
這個冷淡的反應讓楊陽有些不安。他小心翼翼地補充道:"雖然價格不高,但在當前形勢下..."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楊陽的話。他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突然暴怒的楊乃成。
"家...家主?"
"廢物!"楊乃成將一份報紙摔在楊陽臉上,"看看你乾的好事!"
報紙頭版赫然印著楊陽下跪的照片,配著醒目的標題:《楊氏集團高管當眾下跪,昔日豪門顏麵掃地》。
楊陽雙腿發軟,聲音顫抖:"這...這不可能...當時明明..."
"現在整個東水市都在看我們楊家的笑話!"楊乃成額頭青筋暴起,"你知道這對集團的股價造成多大影響嗎?"
"家主,我是為了完成任務啊!"楊陽撲通跪下,聲淚俱下,"如果不這麼做,青陽的資產根本賣不出去..."
"閉嘴!"楊乃成抓起桌上的硯台砸向楊陽,"楊家的臉麵比那十億重要得多!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楊家的人!"
楊陽呆若木雞。他為楊家付出這麼多,甚至不惜當眾受辱,換來的卻是被逐出家族?
"家主..."他聲音嘶啞,"您不能這樣..."
"滾!"楊乃成按下桌上的呼叫鈴,"保安,把這個廢物拖出去!"
兩名保安迅速進來,架起楊陽就往外拖。經過走廊時,楊家其他成員紛紛投來鄙夷的目光,還有人故意大聲議論:
"聽說他為了十億就給鄉巴佬下跪?"
"真是丟儘了我們楊家的臉!"
"活該被趕出去..."
這些話語像刀子一樣紮進楊陽心裡。被扔出大門時,他突然放聲大笑:"好!好一個楊家!我楊陽今天發誓,總有一天,我要看著你們跪在我麵前求饒!"
與此同時,李鐵牛正在新收購的歐威公司視察。葉子汐拿著改造方案跟在他身邊,眼中滿是欽佩:"鐵牛,你怎麼知道楊陽會妥協?"
"因為他彆無選擇。"李鐵牛撫摸著嶄新的生產線,"楊氏集團現在內憂外患,急需現金流。楊陽完不成任務,回去也是死路一條。"
"可是..."葉子汐猶豫道,"你讓錢彪把照片發給媒體,會不會太..."
"殘忍?"李鐵牛笑了笑,"商場如戰場,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況且..."他目光一冷,"這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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