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
李鐵牛怒目圓睜，手指直指白天成的鼻尖，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他感覺一股熱血直衝腦門，太陽穴突突直跳。書房裡檀木書架的陰影投在他緊繃的麵容上，更添幾分淩厲。
白天成是白小米的祖父，此前雖然立場對立，李鐵牛始終保持著基本的尊重。但此刻，他徹底被激怒了——一個執意將孫女推向火坑的人，不配做長輩！
"我警告你！"李鐵牛聲音如雷，在書房裡炸響，"今天我把話撂這兒，沒人能強迫小米嫁給一個她不愛的人！把我逼急了，我立刻帶她遠走高飛！"
"放肆！"白天成拍案而起，紫檀木書桌被他拍得嗡嗡作響。老人布滿皺紋的臉漲得通紅，花白的山羊胡不住顫抖，"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我白家撒野？"
"您看我敢不敢！"李鐵牛寸步不讓，一把拉過白小米的手緊緊握住。女孩的手冰涼顫抖，他能感覺到她掌心滲出的冷汗。
劉庸和悄無聲息地上前一步，肌肉繃緊，隨時準備出手。這個沉默寡言的保鏢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他從小看著白小米長大，內心並不讚同老爺的決定。
"夠了！"白天成突然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怒火，"李鐵牛，我們單獨談談。"他轉向劉庸和，"你先帶小米出去。"
白小米死死抓住李鐵牛的衣袖："我不走！爺爺，您不能..."
"小米，聽話。"李鐵牛輕輕捏了捏她的手，遞去一個安心的眼神，"我和你爺爺好好談談。"
書房門關上後，白天成踱步到落地窗前。窗外夕陽如血，將老人佝僂的背影拉得很長。他背對著李鐵牛，聲音突然低沉下來："年輕人，我承認你是個人才。若不是已經和宋家定下婚約，我或許會考慮你和小米的事。"
李鐵牛冷笑："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來不及了！"白天成猛地轉身，眼中精光暴射，"宋家是什麼體量？一旦我們悔婚，白家承受得起他們的怒火嗎？你若真為小米著想，就該放手！"
"荒謬！"李鐵牛一拳砸在書桌上，震得筆筒裡的鋼筆跳了起來，"堂堂白家，居然要靠犧牲一個女孩來保全？"
"你懂什麼！"白天成怒吼，聲音裡卻透著一絲無奈，"你看看白家這些不成器的東西！建楚、建鴻，哪個是能扛大梁的料？白光更是個廢物！若不是走投無路，我何至於..."
話到一半，老人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扶著書架才沒倒下。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個叱吒商場的鐵腕家主，隻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李鐵牛神色稍緩："白老爺子，您不就是想讓白家躋身二流家族嗎？小米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能力。至於宋家..."他眼中閃過一絲鋒芒，"如果我能讓宋家主動退婚呢？"
"癡人說夢！"白天成嗤之以鼻，"宋家會聽你的？"
"您隻管說，若宋家退婚，您是否還堅持聯姻？"
白天成眯起渾濁的老眼："若你真能做到，我自然無話可說。但就憑你..."
"好！記住您的話！"李鐵牛突然掏出手機，"我現在就讓您看看我的本事。"
話音剛落，書房窗戶突然爆裂！
"砰——"
玻璃碎片如雨點般飛濺，兩道黑影破窗而入。
"什麼人？！"白天成厲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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