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牛點點頭,轉身時腳步有些踉蹌。停車場角落裡,黃臣靠在一輛黑色路虎上抽煙,看到李鐵牛立刻掐滅煙頭。
"鐵牛哥!"他小跑著迎上來,卻在聞到酒味時皺起眉,"你這是..."
"喝酒去。"李鐵牛拉開車門,聲音沙啞。
黃臣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問。他衝司機使了個眼色,車子駛向"夜闌"酒吧——這是他們常去的據點。
酒吧包廂裡,李鐵牛麵前已經擺了七八個空瓶。黃臣和一眾兄弟麵麵相覷,誰都不敢先開口。他們從沒見過鐵牛哥這樣——像要把自己溺死在酒精裡。
"喝啊,都愣著乾嘛?"李鐵牛又開了一瓶二鍋頭,辛辣的液體順著下巴滴在襯衫上,洇開一片深色痕跡。
黃臣硬著頭皮舉起酒杯:"敬鐵牛哥!"
玻璃杯碰撞的聲音在包廂裡回蕩。李鐵牛喝得又快又急,仿佛在進行某種自我懲罰。當第十二瓶見底時,他的眼神終於開始渙散。
"她...要結婚了..."李鐵牛突然說,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黃臣的手僵在半空。他這才明白,原來鐵牛哥心裡裝著個人。那個"她"是誰?為什麼結婚?這些問題在他舌尖轉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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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李鐵牛猛地站起來,舉杯的手晃得厲害,"今晚不醉不歸!"
他的聲音太大,震得水晶吊燈都在顫動。但在黃臣聽來,那裡麵藏著太多說不出的痛。
淩晨三點,李鐵牛終於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黃臣示意小弟們輕點聲,自己蹲下來,小心翼翼地把李鐵牛背起來。這個能一拳打穿牆壁的男人,此刻輕得像片落葉。
"送鐵牛哥回家。"黃臣對司機說,聲音壓得很低。
車子駛過淩晨的街道,路燈在李鐵牛臉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他眉頭緊鎖,嘴裡含糊不清地嘟囔著什麼。黃臣湊近聽,隻捕捉到一個名字:"冰冰..."
清晨五點,生物鐘準時將李鐵牛喚醒。他睜開眼的瞬間,一陣劇痛從太陽穴炸開,仿佛有人用鐵錘在敲打他的顱骨。胃裡翻江倒海,喉嚨火燒般疼痛。
"呃..."他掙紮著坐起來,發現自己躺在自家床上。誰送他回來的?昨晚後來發生了什麼?記憶像斷片的電影,隻剩下零星的畫麵。
床頭櫃上放著一杯水和兩片醒酒藥。李鐵牛抓起水杯一飲而儘,冰涼的水流進胃裡,稍稍緩解了灼燒感。他盤腿坐好,開始運轉紫氣東來訣。
隨著靈氣在經脈中遊走,一股清涼之意從丹田升起,順著脊椎蔓延到四肢百骸。令人驚奇的是,頭痛竟然逐漸減輕,最後完全消失。李鐵牛睜開眼,精神前所未有的清明。
"這功法還能解酒?"他喃喃自語,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窗外,朝陽正從東方的地平線上升起。李鐵牛站在窗前,深深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氣。昨夜的放縱像一場儀式,埋葬了過去的種種。從今天開始,他要向前看。
手機震動起來,是白小米發來的消息:"鐵牛哥,新到的柑橘要不要留一箱給你?"
李鐵牛笑了笑,回複道:"好,晚上我去飯莊拿。"
放下手機,他忽然想起任天堂安保集團的事。這次京城之行讓他意識到,普通保鏢應付不了真正的危險。公司需要培養自己的高端戰力,而他已經有了初步想法。
洗漱時,鏡子裡的男人眼神堅定,下巴上還留著昨夜的胡茬。李鐵牛抹去鏡麵上的水汽,對自己點了點頭。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那些過往,就讓它留在昨夜的酒杯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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