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牛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停留了許久，最終撥通了那個許久未聯係的號碼。
"嘟——嘟——"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白婷婷慵懶中帶著驚訝的聲音傳來："真是稀客啊，李大老板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婷婷，我需要知道關於劉冰冰的事。"李鐵牛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李鐵牛能聽到白婷婷的呼吸變得急促，然後是長達十幾秒的沉默。
"我以為...你已經放下了。"白婷婷終於開口，聲音裡帶著複雜的情緒。
"本來是的。"李鐵牛握緊了手機，"直到今天東方亮找上門來。"
"什麼？東方亮去找你了？"白婷婷的聲音陡然提高，帶著明顯的震驚。
"沒錯，就在一個小時前。"李鐵牛冷笑一聲，"被我轟出去了。"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隨後傳來一聲長長的歎息。
"我給你發個定位。"白婷婷似乎下定了決心，"當麵說吧。"
半小時後，李鐵牛的車停在了市郊一棟帶院子的老房子前。院子周圍種滿了柑橘樹，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花香。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他看到白婷婷正站在門口等他。
她今天沒有往日光鮮亮麗的明星裝扮，隻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和牛仔褲，腰間係著一條碎花圍裙，頭發隨意地紮成一個馬尾。素顏的她看起來比平時年輕許多，卻多了幾分真實感。
"你住在這裡？"李鐵牛有些意外地打量著這個與白婷婷明星身份格格不入的老宅院。
"嗯，這是我姑媽的老房子。"白婷婷微笑著引他進門，"每年我都會抽時間來這裡住一陣子，遠離那些煩人的聚光燈。"
庭院裡種滿了各色花草，一條鵝卵石小路通向主屋。李鐵牛注意到角落裡有一棵開得正豔的山茶花，花瓣上還帶著晨露。這讓他想起劉冰冰最喜歡的花就是山茶。
"你先坐會兒，我去把最後兩個菜做好。"白婷婷指了指客廳裡的老式藤椅，"知道你要來，我特意多做了幾道菜。"
李鐵牛環顧四周，客廳裡的家具雖然有些年頭，但都擦拭得一塵不染。牆上掛著幾幅水墨畫，茶幾上擺著一個插著野花的老式玻璃瓶。整個空間透著一種與世隔絕的寧靜，讓他緊繃的神經不知不覺放鬆下來。
沒過多久，白婷婷端著幾盤菜從廚房走出來。清蒸鱸魚、宮保雞丁、蒜蓉空心菜，還有一碗冒著熱氣的紫菜蛋花湯。簡單的家常菜，卻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沒想到大明星還有這手藝。"李鐵牛看著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由衷讚歎。
"嘗嘗再說。"白婷婷笑著給他盛了一碗米飯，"彆急著誇，萬一不合口味呢？"
李鐵牛夾了一塊魚肉放入口中，鮮嫩的肉質配上恰到好處的調味，讓他忍不住又夾了一塊。
"怎麼樣？"白婷婷期待地看著他。
"你要是開餐館，絕對能撐起一座酒樓。"李鐵牛由衷地說。
"去你的！"白婷婷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呢？"
"當然是誇你。"李鐵牛難得露出一絲笑意，"我是說你的廚藝好，彆想歪了。"
白婷婷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懷念："你這張嘴啊，還是這麼會說話，難怪冰冰會..."
話說到一半，她突然停住了。房間裡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李鐵牛放下筷子，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深吸一口氣，決定直奔主題："東方亮今天來找我，是因為一張照片。"
"照片？"白婷婷皺起眉頭。
"在京城那家會所，我和劉冰冰告彆時的擁抱被人拍下來了。"李鐵牛的聲音越來越冷，"東方亮拿著照片來質問我，有沒有給他戴綠帽子。"
白婷婷的筷子"啪"地掉在桌上，臉色變得煞白。
"從他話裡我能聽出來，他根本不信任劉冰冰。"李鐵牛握緊了拳頭，"一段沒有信任的婚姻，怎麼可能會幸福？"
"所以我想知道真相。"他直視白婷婷的眼睛，"劉冰冰和東方亮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她真的幸福，我可以放手。但如果不是..."
他的聲音哽住了，那個可能性讓他心如刀絞。
白婷婷沉默了很久，久到李鐵牛以為她不會回答了。最後，她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淚光。
"冰冰不讓我告訴你，她怕你會做傻事。"白婷婷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但現在我覺得，瞞著你對你不公平。"
"冰冰和東方亮之間...根本沒有感情。"
這句話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李鐵牛心上。儘管他早有預感，但親耳聽到這個事實還是讓他呼吸一滯。
"在京城，劉家是真正的豪門。"白婷婷繼續說道，聲音越來越沉重，"冰冰作為劉家獨女，她的婚姻從來不由自己做主。"
"你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離開東水市嗎？"白婷婷突然問道。
李鐵牛的心跳加速："不是因為那些流言蜚語？"
"當然不是。"白婷婷苦笑一聲，"任何流言終會過去。她離開，是被劉家強行帶回去的。否則以她的性格，怎麼可能不告而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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