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燈的光芒將拍賣大廳映照得如同白晝，李鐵牛站在人群邊緣，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他注意到東方亮投來的挑釁目光，故意裝作猶豫不決的樣子。
"五億零一百萬第一次！"車太劍的聲音在大廳內回蕩。
李鐵牛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座椅扶手，眼中閃爍著勝券在握的光芒。他確信東方亮已經無力繼續加價，這場較量將以他的勝利告終。
"五億零一百萬第二次！"
李鐵牛深吸一口氣，突然舉起手："我放棄。"
這三個字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東方亮心頭。他猛地站起身，西裝袖口因為用力過猛而微微顫抖。
"李鐵牛！"東方亮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鐵牛攤開雙手，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東方少爺財大氣粗，我自愧不如。恭喜您以五億的價格拍得這棟彆墅。"
大廳裡頓時響起一片竊竊私語。有人小聲嘀咕："東方少爺這次可真是花了大價錢..."
東方亮的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掉進了李鐵牛精心設計的陷阱——對方故意抬高價格，然後突然收手，讓他不得不吞下這個天價苦果。
"東方少爺，"車太劍適時地打破尷尬，"請您到後台辦理交接手續。"
東方亮強壓下怒火，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當然，區區五億而已，對我們東方家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他說這話時，眼角餘光瞥見李鐵牛正對著他豎起大拇指，那表情分明是在說"你真有錢"。東方亮差點咬碎後槽牙，卻不得不保持風度，昂首闊步走向後台。
"鐵牛哥，你太厲害了！"陳斌不知從哪裡鑽出來，興奮地拍著李鐵牛的肩膀，"東方亮那家夥臉都綠了！"
李鐵牛搖搖頭，壓低聲音："彆高興太早，這事還沒完。"
就在這時，車太劍突然快步走回大廳中央，清了清嗓子："各位貴賓，我剛剛接到陳家家主陳敖天的電話，他決定將水晶湖另一棟彆墅贈予李鐵牛先生！"
全場嘩然。
李鐵牛也愣住了。他沒想到陳敖天會突然來這麼一出。雖然之前他確實幫過陳家一個大忙，但這份禮物未免太過貴重。
"這..."李鐵牛剛要開口拒絕，卻看到東方亮從後台衝了出來，臉色鐵青。
"什麼？"東方亮的聲音幾乎變了調，"陳敖天要把彆墅送給這個鄉巴佬？"
車太劍不卑不亢地回答："是的，東方少爺。陳家主說，這是為了感謝李先生之前的幫助。"
東方亮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他花了五億才得到的彆墅，李鐵牛卻一分錢不花就得到了同樣的一棟。這種羞辱讓他幾乎失去理智。
"東方少爺，"李鐵牛適時地補上一刀，"看來我們以後就是鄰居了。要不要改天一起喝茶？"
東方亮深吸一口氣，強壓怒火："李鐵牛，你彆得意太早。在東水市，有些人是你永遠得罪不起的！"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開，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麵上的聲音格外刺耳。
李鐵牛望著東方亮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知道，這場較量才剛剛開始。
"李先生，"車太劍走過來，恭敬地說，"陳家主邀請您明天上午十點去陳家做客，順便辦理彆墅交接手續。"
李鐵牛點點頭："替我謝謝陳家主的好意。不過這份禮物太貴重了，我恐怕..."
車太劍打斷他："陳家主說，如果您拒絕，就是看不起陳家。"
李鐵牛苦笑。在東水市，拒絕四大家族之一的好意確實不太明智。他隻好答應下來。
離開拍賣行時，夜色已深。李鐵牛站在台階上，望著遠處燈火通明的水晶湖方向，若有所思。
"鐵牛哥，你在想什麼？"陳斌好奇地問。
李鐵牛收回目光："我在想，東方亮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接下來，我們得小心行事。"
陳斌不以為然："怕什麼？有陳家罩著我們呢！"
"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李鐵牛搖搖頭，"最終還是要靠自己。"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老劉嗎？對，是我。明天開始，安保級彆提到最高...對，特彆是工廠那邊..."
掛斷電話，李鐵牛深吸一口氣。他知道，東方亮的報複很快就會到來，而他必須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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