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湖彆墅區的保安亭前，李鐵牛剛下車，就看見上次那個保安隊長一路小跑過來，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李先生！您來了！"隊長點頭哈腰地幫李鐵牛拉開車門，動作比五星級酒店的門童還要專業，"陳家主已經打過招呼了，我這就通知他您到了。"
李鐵牛微微點頭，目光掃過保安亭裡幾個探頭探腦的年輕保安。上次他來時，這些人還對他愛搭不理，現在卻一個個站得筆直，眼神裡滿是敬畏。
不到五分鐘，一輛低調奢華的黑色邁巴赫緩緩駛來。車窗降下，露出陳敖天那張威嚴中帶著笑意的臉。
"鐵牛老弟，上車吧。"陳敖天的聲音溫和卻不容拒絕。
李鐵牛剛坐進車裡，就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車內空間寬敞得驚人，真皮座椅柔軟得像是坐在雲朵上。
"陳家主，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李鐵牛開門見山地說，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座椅扶手，"我隻是個鄉下人，住不慣這麼豪華的地方。"
陳敖天輕笑一聲，從車載冰箱裡取出一瓶礦泉水遞給李鐵牛："鐵牛啊，你知道水晶湖彆墅區為什麼這麼搶手嗎？"
李鐵牛搖頭。
"因為這裡不僅是住所，更是一種身份的象征。"陳敖天目光深邃，"在東水市，能住進這裡的人，就意味著踏入了上流社會的門檻。"
車子駛過一片人工湖，陽光在水麵上灑下碎金般的光芒。遠處，幾棟造型各異的彆墅掩映在綠樹叢中。
"可是..."
"彆可是了。"陳敖天打斷他，"就當是我對你治好我父親的一點心意。再說，這棟彆墅空著也是空著，成本價不過幾百萬而已。"
李鐵牛皺眉思索。他知道陳敖天說的"幾百萬"是開發成本，如果按市場價，這棟彆墅至少值一個億。
"那這樣吧，"李鐵牛終於鬆口，"我按成本價買下來，權當是您給我個優惠。"
陳敖天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好，就這麼定了。"
車子在一棟白色現代風格的彆墅前停下。彆墅前有個小型噴泉，水聲潺潺，周圍種滿了名貴花草。
"進去看看吧。"陳敖天率先下車。
推開厚重的實木大門，李鐵牛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挑高六米的客廳，整麵落地窗外是碧藍的遊泳池。家具都是頂級品牌，每一件都透著低調的奢華。
"二樓有五個臥室，每個都帶獨立衛浴。"陳敖天介紹道，"地下室有家庭影院和酒窖，後院還有個小型高爾夫練習場。"
李鐵牛走到落地窗前，看著波光粼粼的泳池，突然有種不真實感。幾個月前，他還是個住在破舊農房的鄉下小子，現在卻站在價值上億的豪宅裡。
"陳家主，這份人情我記下了。"李鐵牛轉身，鄭重地說，"改天我送您一本《萬獸形體圖》，照著練習可以強身健體。"
陳敖天眼前一亮："就是傳說中那個..."
"噓。"李鐵牛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兩人相視一笑，達成了某種默契。
送走陳敖天後，李鐵牛獨自在彆墅裡轉悠。他選了二樓最靠近樓梯的臥室，推開門，陽光正透過落地窗灑滿整個房間。
"這床...比我家房子還大吧？"李鐵牛躺上去試了試，整個人幾乎要陷進柔軟的床墊裡。
他掏出手機，給林婉如發了條消息："婉如，我在城裡買了套房子，改天帶你來看看。"
發完消息，李鐵牛突然想到什麼，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他撥通了陳斌的電話："斌子，幫我查查東方亮最近在乾什麼。那小子吃了這麼大虧，不可能沒動靜。"
掛斷電話，李鐵牛走到窗前，望著遠處的城市天際線。他知道，暴風雨前的寧靜往往最危險。
與此同時，東水市郊區的盤山公路上，一輛紅色法拉利正以驚人的速度飛馳。
"該死的李鐵牛！"東方亮一拳砸在方向盤上，喇叭發出刺耳的鳴笛聲，"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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