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亮一腳將油門踩到底，紅色法拉利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出。車窗外的景色已經模糊成一片，時速表的指針不斷攀升，最終定格在220公裡小時的位置。
"李鐵牛！我要你死！"東方亮咬牙切齒地咒罵著，方向盤被他捏得咯吱作響。
今晚的慈善晚宴上，他再次在李鐵牛麵前顏麵儘失。那個鄉巴佬不僅搶走了他看中的女人，還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出醜。更可恨的是，連陳敖天那樣的大人物都站在李鐵牛那邊。
跑車在盤山公路上劃出一道紅色弧線，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尖嘯。東方亮發泄般地將音樂開到最大，重金屬的鼓點震得車窗都在顫抖。
突然，前方彎道處出現一個黑影。
東方亮瞳孔驟縮，本能地猛踩刹車。輪胎與地麵劇烈摩擦，橡膠燒焦的氣味瞬間彌漫開來。跑車在距離黑影不到半米的地方堪堪停下，車頭幾乎要撞上那人的膝蓋。
"找死啊！"東方亮搖下車窗，正要破口大罵，卻在看清對方模樣的瞬間哽住了喉嚨。
那是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色長袍中的老者。袍子破舊不堪，邊緣處已經磨出了毛邊，在夜風中輕輕擺動。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老者那雙在黑暗中泛著幽幽綠光的眼睛，像是某種夜行動物的瞳孔。
"年輕人，開車要小心。"黑袍老者的聲音沙啞得像是砂紙摩擦，每個字都帶著令人不適的顫音。
東方亮這才注意到，老者的雙手正按在跑車引擎蓋上。更讓他震驚的是，金屬引擎蓋竟然凹陷下去兩個清晰的手掌印！
"你...你..."東方亮的聲音卡在喉嚨裡，冷汗瞬間浸濕了後背。他下意識想踩油門逃離，卻發現自己的腿抖得根本不聽使喚。
黑袍老者緩緩直起身，綠眸在黑暗中閃爍："這麼晚了，年輕人要去哪裡？"
"回...回市區。"東方亮結結巴巴地回答，眼睛死死盯著老者那雙枯瘦如柴的手。那雙手的指甲呈現出不健康的青灰色，指節突出得像是隻有一層皮包著骨頭。
"正好，老朽也要去市區。"黑袍老者咧開嘴，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搭個便車如何？"
不等東方亮回答，老者已經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了進來。一股混合著黴味、草藥味和某種動物腥臭的氣息瞬間充滿了車廂。
東方亮強忍著作嘔的衝動，僵硬地轉過頭。這一看，他差點尖叫出聲——一條通體漆黑的小蛇正從老者的領口探出頭來，猩紅的信子幾乎要碰到他的臉！
"啊！蛇！"東方亮猛地往後縮，後腦勺重重撞在車窗上。
"彆怕，這是我的小寶貝。"黑袍老者伸出枯枝般的手指，輕輕撫摸黑蛇的三角腦袋。那蛇竟像是聽懂人話一般，溫順地縮回了老者的衣領中。
東方亮大口喘著氣，手指死死攥著方向盤，指節都泛白了。他從未如此近距離接觸過毒蛇，更彆說是一條從陌生人衣服裡鑽出來的蛇！
"開...開車吧。"黑袍老者沙啞地說，"老朽趕時間。"
東方亮顫抖著發動車子，跑車緩緩駛入夜色中。他不敢開太快，生怕驚擾了這位不速之客。車內的氣氛凝重得幾乎要凝固，隻有老者身上那股古怪氣味在不斷提醒著他的存在。
開了約莫十分鐘，東方亮眼角餘光又瞥見老者脖子上有什麼東西在蠕動。他強忍著恐懼側目一看，差點把方向盤扔出去——那是一條足有手掌長的彩色蜈蚣，正悠閒地在老者乾枯的皮膚上爬行！
"蜈...蜈蚣！"東方亮的聲音都變了調。
"哦，這也是我的小寶貝。"黑袍老者發出"桀桀"的怪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木盒，輕輕敲了敲。那蜈蚣像是收到指令一般，迅速爬進了盒子。
東方亮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胸腔。他死死盯著前方的路，不敢再看老者一眼。但那股混合著腐朽與草藥的氣味卻無孔不入，提醒著他身邊坐著怎樣一個恐怖的存在。
"年輕人，你很緊張？"黑袍老者突然開口。
"沒...沒有，就是有點冷。"東方亮結結巴巴地回答，儘管車內暖氣已經開到了最大。
黑袍老者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老朽剛從山裡出來，身上沒什麼錢。你若是能給些錢，我可以幫你做件事。"
"什...什麼事？"東方亮下意識問道。
"任何事。"黑袍老者的聲音突然變得陰森，"包括殺人。"
東方亮猛地踩下刹車，跑車在路邊戛然而止。他轉過頭，難以置信地看著黑袍老者："你說什麼？"
"殺人，和殺雞殺豬沒什麼區彆。"黑袍老者平靜地說，仿佛在討論今天的天氣，"我養的蟲子需要定期喂人肉，所以經常要殺人取肉。"
東方亮胃裡一陣翻騰，差點吐出來。但緊接著，一個瘋狂的念頭在他腦海中閃現——這不正是對付李鐵牛的絕佳機會嗎？
"你...你真的能殺人？"東方亮試探著問，聲音因興奮而微微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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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老者沒有回答，而是從懷中掏出一個古樸的木盒。盒子打開，裡麵靜靜躺著幾隻形態怪異的蟲子，有的像蜘蛛但長著蠍子的尾巴，有的像甲蟲卻生著蜈蚣般的百足。
"這是蠱蟲。"黑袍老者解釋道，"隻要讓它們進入人體，就能讓人生不如死。"
東方亮咽了口唾沫，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如果我給你錢，你能幫我殺一個人嗎？"
"可以。"黑袍老者合上盒子，"不過我要先知道目標是誰。"
"他叫李鐵牛，是個鄉下來的土包子。"東方亮咬牙切齒地說，"但他有些古怪的本事，連陳家的陳敖天都對他另眼相看。"
"李鐵牛？"黑袍老者突然坐直了身體，綠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是不是會些醫術？"
東方亮一愣："你怎麼知道？"
黑袍老者沒有回答，而是從另一個口袋中取出一個小布袋。他小心翼翼地打開，裡麵是一撮灰白色的粉末。
"三個月前，我養的一隻蟲王死了。"黑袍老者的聲音突然變得陰冷，"那隻蟲王寄生在一個武者體內，按理說不會輕易死亡。除非..."
"除非什麼？"東方亮急切地問。
"除非遇到精通醫道的高手。"黑袍老者眯起眼睛，"這個李鐵牛，很可能就是我要找的人。"
東方亮心中狂喜，這簡直是天賜良機！他強壓住興奮，故作平靜地說："我可以給你提供李鐵牛的所有信息，還可以給你很多錢。隻要你幫我除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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