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壞我的好事?"
東方明的聲音像淬了毒的刀,他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昂貴的西裝沾滿了地毯上的酒漬。水晶吊燈的光線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將那張原本英俊的麵孔扭曲成猙獰的模樣。
李鐵牛把方敏護在身後,能感覺到女孩單薄的身體在不停發抖。她破碎的衣領處露出鎖骨上觸目驚心的紅痕,像雪地裡凋零的梅花。
"東方少爺好大的威風。"李鐵牛的聲音比北極冰川還要冷,"在星光娛樂的地盤上,動我的人?"
"你的人?"東方明突然狂笑起來,笑聲震得茶幾上的高腳杯微微顫動,"李鐵牛,你以為開個破娛樂公司就能跟我叫板?"他猛地踹翻身旁的椅子,"信不信我明天就讓星光娛樂關門大吉!"
方敏的手指突然攥緊了李鐵牛的衣角。她看到東方明悄悄將手伸向西裝內袋,金屬的冷光在指縫間一閃而過。
"鐵牛哥小心!"
幾乎在方敏尖叫的同時,東方明掏出的瑞士軍刀已經劃破空氣。李鐵牛側身閃避,刀尖擦著他脖頸掠過,在牆上留下一道猙獰的劃痕。
"找死!"
李鐵牛眼中寒光暴漲。他一把扣住東方明持刀的手腕,反關節一擰,清脆的骨裂聲伴隨著淒厲的慘叫響徹房間。軍刀"當啷"落地,像條死魚般在地毯上彈了兩下。
"啊——我的手!"東方明跪倒在地,左手捧著扭曲變形的右手腕,"李鐵牛!你知道動東方家的人是什麼下場嗎?"
李鐵牛一腳踩住那把軍刀,鞋底與金屬摩擦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他彎腰拾起刀,刀身在燈光下流轉著冰冷的光澤。
"我倒想聽聽。"他用刀尖挑起東方明的下巴,"是沉江還是活埋?"
東方明的瞳孔劇烈收縮。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神——那不是虛張聲勢的凶狠,而是真正見過血的野獸才會有的平靜殺意。冷汗順著他的太陽穴滑落,在昂貴的真絲領帶上洇出深色痕跡。
"你...你彆亂來..."他的聲音開始發抖,"我父親是東方集團的..."
"啪!"
一記耳光打斷了他的話。東方明偏過頭,嘴角滲出血絲,左臉頰迅速腫起清晰的五指印。
"這一巴掌,是替方敏打的。"李鐵牛的聲音很輕,卻讓房間溫度驟降,"接下來這刀..."他手腕翻轉,刀尖抵住東方明咽喉,"是為所有被你禍害過的女孩。"
鋒利的刀刃壓出一道血線。東方明渾身僵直,能感覺到自己的動脈在刀尖下瘋狂跳動。死亡的恐懼如潮水般淹沒了他,褲襠處突然漫開一片濕熱。
"鐵牛哥不要!"方敏撲上來抱住李鐵牛的手臂,"為這種人坐牢不值得!"
她的眼淚落在李鐵牛手背上,滾燙得像熔化的鉛。李鐵牛動作微頓,刀尖稍稍偏離了致命位置。
就在這時,房門被猛地撞開。趙桐帶著三名保安衝進來,看到眼前的場景時集體倒吸冷氣——東方明癱坐在自己的尿漬裡,而他們老板正用刀抵著這位豪門少爺的喉嚨。
"李總!"趙桐的聲音都變了調,"董事會剛通過的新項目需要您簽字..."
李鐵牛冷笑一聲,知道這是趙桐在給他找台階。他收起軍刀,在東方明昂貴的西裝上擦淨血跡,隨手扔進垃圾桶。
"帶著你的主子滾。"他對趙桐說,"記住,星光娛樂不歡迎畜生。"
東方明被扶起來時腿還在發抖,但眼中的怨毒幾乎要化為實質。"李鐵牛,"他嘶啞地說,"咱們走著瞧。"
等閒雜人等都退出房間,方敏終於支撐不住滑坐在地。她的指甲縫裡還殘留著掙紮時抓下的牆皮,手腕上的淤青在燈光下泛著駭人的紫紅色。
"沒事了。"李鐵牛脫下外套裹住她,"我送你去醫院。"
方敏搖搖頭,眼淚大顆大顆砸在地毯上。"...我媽媽還在醫院..."她突然抓住李鐵牛的手,"他們用我媽威脅我..."
李鐵牛眼神一凜。他摸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老徐,立刻加派人手守著青陽縣醫院307病房。"掛斷後他輕輕擦去方敏臉上的淚,"彆怕,從現在開始,沒人能動你們母女一根手指頭。"
走廊外突然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和女人的尖叫。李鐵牛皺眉拉開房門,看到趙桐正攔著個穿香奈兒套裝的女人——是《星聞周刊》的當家記者王珊珊。
"讓開!"王珊珊舉著相機,"讀者有權知道真相!東方少爺指控星光娛樂老板暴力傷人..."
李鐵牛一把搶過相機,取出內存卡掰成兩半。"王記者,"他湊近對方耳邊低聲說,"你去年在馬爾代夫陪睡投資人的照片,應該比這個更有新聞價值。"
王珊珊臉色瞬間慘白,踩著高跟鞋踉蹌後退。李鐵牛轉身鎖門,發現方敏正望著破碎的穿衣鏡發呆。鏡中的女孩衣衫淩亂,嘴角結著血痂,像隻被暴風雨摧殘過的雛鳥。
"彆看。"李鐵牛擋住她的視線,"我帶你從員工通道走。"
電梯下行時,方敏突然開口:"比賽...我還能繼續嗎?"
李鐵牛看著電梯鏡麵裡她倔強的眼神,想起初見她時那個在縣城廣場唱歌的女孩。那天下著毛毛雨,她站在漏雨的棚子下,歌聲卻清亮得能穿透雲層。
"隻要你願意。"他輕輕握住她冰涼的手指,"我會讓這場比賽乾乾淨淨。"
地下車庫的感應燈次第亮起。李鐵牛拉開奔馳車門時,方敏突然撲進他懷裡放聲大哭。滾燙的淚水浸透襯衫,他僵了一秒,慢慢環住她顫抖的肩膀。
"哭吧。"他摸著她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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