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間的燈光有些刺眼。方敏背對著李鐵牛坐在化妝椅上，纖細的手指緊緊攥著衣角。李鐵牛屏息凝神，將最後一根銀針從她白皙的後頸處緩緩抽出。
"好了。"李鐵牛長舒一口氣，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隨手扯過紙巾擦了擦，卻發現自己的手在微微發抖——連續半小時的高強度針灸消耗了他太多精力。
方敏轉過身來，眼眶還泛著紅。她試探性地清了清嗓子："鐵牛哥，我..."聲音雖然依舊沙啞，但已經比之前清亮了許多。
"彆急著說話。"李鐵牛倒了杯溫水遞給她，"聲帶剛排完毒，需要時間恢複。"
方敏捧著水杯，溫熱的水汽氤氳在她臉上。她突然抓住李鐵牛的手腕，指甲幾乎要陷進他的皮膚裡："鐵牛哥，到底是誰要毀了我？"
這個問題像一把尖刀插在李鐵牛心上。他輕輕掰開方敏的手指，聲音低沉："我也想知道。"
化妝間的門突然被推開，白婷婷踩著高跟鞋快步走進來。她看了眼方敏，又看向李鐵牛："查到了，監控顯示下午隻有林靜雅進過方敏的化妝間。"
“林靜雅？”方敏像是被雷劈中一樣，猛地抬起頭來，手中的水杯因為她過於劇烈的動作而傾斜，裡麵的水像瀑布一樣傾瀉而出，濺濕了地麵。
“不可能！她下午還特意給我送了柑橘……”方敏的話語戛然而止，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變得慘白。
她的腦海中開始不斷回放下午與林靜雅相遇的場景，尤其是林靜雅遞給她那杯果汁時，那閃爍的眼神和那句意味深長的“多喝點，對嗓子好”，現在想來，都充滿了詭異。
李鐵牛的臉色也在瞬間變得陰沉，他的眼神如寒冰一般冷冽，直直地盯著方敏，讓她不寒而栗。
“那杯飲料還在嗎？”李鐵牛的聲音低沉而嚴肅，帶著一絲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壓。
方敏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她的聲音變得結結巴巴：“應、應該還在化妝間……”她的目光躲閃著李鐵牛的注視，“我隻喝了一半……”
三人見狀，如離弦之箭一般，風馳電掣地衝向方敏的專用化妝間。當他們猛地推開那扇門時，一個保潔阿姨正站在房間中央，手中拿著垃圾袋，似乎正準備將垃圾清理出去。
"等一下！"李鐵牛突然大喝一聲，聲音如同驚雷一般，把保潔阿姨嚇了一大跳。她手中的垃圾袋像失去了支撐一般，"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裡麵的垃圾也散落一地。
"這、這都是要扔的……"保潔阿姨顯然有些不知所措，結結巴巴地解釋道。
然而，李鐵牛根本無暇顧及她的解釋，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仿佛這滿地的垃圾完全不存在一樣。他徑直跪在地上，毫不猶豫地開始在垃圾堆中翻找起來。
廢棄的化妝品、用過的紙巾、吃剩的外賣……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被他一一翻出，散發出陣陣刺鼻的氣味。但李鐵牛卻恍若未聞，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尋找那個關鍵的物品上。
終於，在垃圾堆的底部，他發現了一個印著星巴克標誌的紙杯。杯裡還有小半杯橙黃色的液體，看起來應該是某種飲料。而杯壁上殘留的口紅印，在這一堆垃圾中顯得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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