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敏的雙眼通紅，胸口劇烈起伏著，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渾然不覺。她死死盯著麵前這個曾經讓她痛不欲生的男人，聲音顫抖得幾乎不成調："你...你怎麼還有臉出現在我麵前？"
司德興叼著煙，油膩的頭發貼在額頭上，臉上掛著令人作嘔的笑容："老婆，話不能這麼說啊。要不是我當年離開，你能遇到貴人嗎？現在日子過好了，分我點錢不是應該的？"
圍觀的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這他媽還是人嗎？"一個穿著工裝的大叔忍不住罵道。
"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挎著菜籃的大媽朝地上啐了一口。
張敏隻覺得天旋地轉，耳邊嗡嗡作響。五年前那個暴雨夜，小傑高燒不退，她跪在地上求這個男人不要走，可他還是卷走了家裡最後的救命錢。如今他竟然...
"砰！"
一聲悶響，司德興被人從背後狠狠踹了一腳，踉蹌著撲倒在地。他狼狽地爬起來，臉上的橫肉扭曲著："誰？誰他媽敢動老子？"
他從褲兜裡掏出一把彈簧刀，刀鋒在陽光下閃著寒光。人群頓時騷動起來，剛才踹他的小夥子臉色煞白，連連後退。
"我踹的。"
李鐵牛從人群中走出，聲音冷得像冰。他今天本來是帶父母來青山飯莊吃飯，沒想到會撞見這一幕。關於張敏的遭遇，他聽林婉如說過，但親眼見到這個畜生，還是讓他怒火中燒。
"你找死！"司德興揮舞著匕首衝了過來。
"鐵牛！"李父李母幾乎同時驚呼，本能地要擋在兒子麵前。
但沒等司德興靠近，幾個彪形大漢已經將他按倒在地。他們是任天堂安保集團的人，專門負責飯莊周邊的治安。
"打得好！"
"往死裡打！"
圍觀群眾紛紛叫好，有人甚至掏出手機錄像。
拳腳如雨點般落下，司德興的慘叫聲漸漸弱了下去。李鐵牛抬手示意停手，蹲下身揪住他的衣領："再讓我看見你騷擾張姐，就不是挨頓打這麼簡單了。滾！"
在眾人的唾罵聲中，司德興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張姐，抱歉，沒征求你的意見就..."李鐵牛轉身看向仍在發抖的張敏。
"不，謝謝你..."張敏抹著眼淚，聲音哽咽，"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這個畜生了..."
安頓好父母用餐後，李鐵牛找到正在後廚發呆的張敏："張姐，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張敏渾身一顫，手裡的抹布掉在地上："我...我知道，今天給飯莊惹麻煩了，我這就..."
"你誤會了。"李鐵牛連忙解釋，"我是想請你到我家做保姆。水晶湖彆墅區安保嚴格，那個畜生進不去。"
張敏愣住了，眼淚再次湧出："可是..."
"工資照舊，主要就是打掃衛生、做做飯。我爸媽來了，需要人照顧。"李鐵牛笑了笑，"小傑也可以一起住過來，那邊有很好的小學。"
當張敏帶著小傑來到水晶湖彆墅時，整個人都呆住了。三層高的歐式彆墅，門前是精心修剪的草坪，噴泉在陽光下閃爍著彩虹般的光芒。
"這...這就是你家？"她聲音發顫。
李父李母同樣震驚不已。李母摸著真皮沙發，小聲對老伴說："咱兒子這是發了多大的財啊？"
忽然，茶幾上的相框吸引了他們的注意。照片裡，李鐵牛和白小米穿著禮服，在沙灘上相擁而笑。
"哎呀！"李母驚喜地捧起相框，"你這孩子，婚紗照都拍了還瞞著我們！"
張敏也湊過來看："鐵牛和白小姐真是郎才女貌。"
李鐵牛扶額苦笑。這是上次白小米來家裡做客落下的"道具照"，沒想到鬨出這樣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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