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灑在青山村泥濘的小路上。李鐵牛踩著斑駁的樹影,朝村長劉國喜家走去。夜風帶著初春的寒意,卻吹不散他眉間的凝重。
"吱呀——"老舊的木門發出呻吟。劉國喜正坐在堂屋裡抽旱煙,煙霧繚繞中,那張布滿溝壑的臉顯得格外滄桑。
"鐵牛啊,我正想去尋你。"劉國喜磕了磕煙袋鍋,火星四濺,"坐吧。"
李鐵牛在褪了漆的木凳上坐下,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凳麵上的裂痕。灶台上的水壺嗚嗚作響,像是為即將開始的談話伴奏。
"村長,這事不怪您。"李鐵牛接過劉國喜遞來的粗瓷碗,熱水蒸騰的熱氣模糊了他的視線,"人心不足蛇吞象,我早該想到的。"
劉國喜重重歎了口氣,煙袋鍋在桌角敲得咚咚響:"這群白眼狼!去年你出錢修路時,一個個恨不得把你供起來。現在倒好,聽說你在城裡有豪宅,反倒成了罪過!"
"我有個想法。"李鐵牛從懷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圖紙,在油燈下鋪開,"我想把青山村的路全部硬化,再建個文化活動中心。"
劉國喜猛地站起身,煙袋掉在地上都渾然不覺。他顫抖著手指著圖紙:"這...這得花多少錢?"
"初步估算兩百萬。"李鐵牛語氣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老村長突然彎下腰,向李鐵牛深深鞠了一躬。花白的頭發在燈光下像一團蓬亂的茅草。
"使不得!"李鐵牛慌忙扶住老人,"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我爹娘。他們年紀大了,該享享清福。"
劉國喜渾濁的眼中閃著淚光:"可那些混賬東西...他們配嗎?"
"所以得先解決思想問題。"李鐵牛眼中閃過一絲銳利,"明天中午開村民大會,就說我要給大家發錢。"
"發錢?"劉國喜瞪大眼睛,"這不是正中他們下懷?"
李鐵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您照做就是。我自有辦法讓他們明白,什麼錢該拿,什麼錢不該拿。"
離開村長家時,已是深夜。李鐵牛走在寂靜的村道上,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遠處傳來幾聲犬吠,更添幾分寂寥。
經過林婉如家時,他意外發現窗欞間還透出昏黃的燈光。猶豫片刻,他輕輕叩響了那扇熟悉的木門。
"誰?"門內傳來警惕的聲音。
"是我,婉如姐。"
門開了一條縫,隨即被猛地拉開。林婉如穿著單薄的睡衣站在門口,杏眼裡滿是驚喜:"鐵牛!"
她一把將李鐵牛拉進屋內,溫軟的身子緊緊貼了上來。熟悉的柑橘香混著女子特有的體香,讓李鐵牛連日來的疲憊一掃而空。
"想死你了..."林婉如在他耳邊呢喃,溫熱的氣息撩撥著他的神經。
李鐵牛托起她的下巴,借著燈光細細端詳這張朝思暮想的臉。林婉如的皮膚比城裡姑娘黑些,卻透著健康的光澤,此刻因羞澀泛起紅暈,更添幾分嫵媚。
"婉如姐..."他聲音沙啞,手指撫過她微微乾裂的唇瓣。
林婉如突然推開他,眼中閃過一絲憂慮:"村裡的事我聽說了。那些沒良心的,你為他們做了那麼多..."
"明天就解決了。"李鐵牛拉著她在炕沿坐下,"我讓村長通知大家,明天中午開會發錢。"
"什麼?"林婉如猛地站起身,睡衣領口因動作過大敞開一片春光,"你瘋了嗎?開了這個頭,以後怎麼辦?"
李鐵牛笑著將她拉回懷中:"放心,我就算把錢擺在他們麵前,也沒人敢拿。"
"不可能!"林婉如斬釘截鐵地說,"趙大虎那幫人,見了錢眼珠子都能掉出來!"
"那打個賭?"李鐵牛的手不安分地滑進她的衣襟,感受著那熟悉的柔軟,"要是沒人敢拿,你今晚就穿那套小護士製服給我看。"
林婉如的耳根瞬間紅透,嬌嗔地捶了他一拳:"壞蛋!那套衣服...那麼羞人..."
"答不答應?"李鐵牛壞笑著咬她耳朵。
"不管輸贏..."林婉如的聲音細若蚊呐,"隻要你喜歡...我都穿..."
這一夜,破舊的木床吱呀作響,直到東方泛起魚肚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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