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石區鴉雀無聲，隻有砂輪摩擦石頭的"沙沙"聲在空氣中回蕩。李鐵牛雙手抱胸站在解石台前，目光緊盯著那塊已經被磨去大半的原石。
"鐵牛..."白小米扯了扯他的衣袖，聲音裡帶著不安，"已經磨掉三分之二了，要不...算了吧？"
李鐵牛搖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再等等。"
解石師傅老陳額頭上的汗珠順著皺紋滑落，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敢懈怠。十萬塊的報酬讓他乾勁十足，但內心深處，他依然覺得這塊邊角料不可能出綠。
"老陳，你磨得這麼起勁，該不會真以為能出綠吧？"人群中有人調侃道。
老陳嘿嘿一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再說了..."他壓低聲音，"萬一真出綠了，我這解石師傅的身價可就翻倍咯！"
東方明站在不遠處，手裡把玩著一枚精致的翡翠扳指，臉上掛著譏諷的笑容："李鐵牛，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現在認輸，我可以考慮讓你少脫兩件。"
李鐵牛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東方少爺這麼著急看人脫衣服，該不會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吧？"
周圍頓時爆發出一陣哄笑。東方明臉色一沉，正要發作，卻被他的賭石顧問黃佳俊攔住。
"少爺，彆跟他一般見識。"黃佳俊推了推金絲眼鏡，輕蔑地瞥了一眼解石台，"再有十分鐘就磨完了，到時候看他怎麼收場。"
東方明冷哼一聲，轉向人群："各位，不如我們來賭一局？我押一百萬，賭這塊廢料出不了綠！"
"我押五十萬跟東方少爺！"
"我押二十萬！"
"我也跟！"
人群頓時沸騰起來，紛紛下注。賭攤老板笑得合不攏嘴，飛快地記錄著賭注。
白小米急得直跺腳："鐵牛，他們都..."
"彆急。"李鐵牛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賭攤老板，"這裡麵有兩百萬，全押我自己贏。"
"嘩——"人群一片嘩然。
老板接過銀行卡，手都有些發抖："李、李先生，您確定？"
"當然。"李鐵牛淡定地說，"不過賠率得重新算，1賠20太低了，至少1賠50。"
東方明哈哈大笑："好！我就喜歡你這種不知死活的勁頭！老板，給他1賠100！我倒要看看，他哪來的自信！"
解石機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起來。老陳停下動作，擦了擦汗："李先生，已經磨到碗口大小了，還要繼續嗎？"
李鐵牛走上前，仔細觀察著原石的紋理。他的指尖輕輕撫過石麵，感受著那股若有若無的靈氣波動。
"繼續。"他指著原石的一個角落，"從這裡開始，角度再傾斜十五度。"
老陳點點頭，重新啟動機器。砂輪與石麵接觸的瞬間，一陣異樣的"滋滋"聲響起。
"等等！"黃佳俊突然衝上前，"這個聲音..."
他的話音未落，老陳已經停下了機器。清水衝刷下，一抹驚心動魄的綠色在灰白的石皮下若隱若現。
"出、出綠了？！"老陳的手開始發抖。
整個解石區瞬間炸開了鍋。人群蜂擁而上，都想親眼見證這個奇跡。
"不可能！"東方明一把推開擋在前麵的人，衝到解石台前，"一定是假的！"
李鐵牛慢悠悠地掏出一支煙點上："東方少爺，現在認輸，我可以考慮讓你穿著內褲跳舞。"
東方明臉色鐵青，轉向黃佳俊："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這塊料子絕對出不了綠嗎？"
黃佳俊的眼鏡片上反射著詭異的光："少爺，彆急，可能隻是表皮綠..."
老陳已經小心翼翼地繼續打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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