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牛！"
一聲怒吼從身後傳來。李鐵牛剛把白小米送回家，轉身就看到東方明帶著幾個保鏢氣勢洶洶地攔住了去路。東方明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雙眼布滿血絲，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東方少爺，這麼晚了還有事？"李鐵牛雙手插兜，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你耍我？"東方明一把揪住李鐵牛的衣領，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那些原石都是你故意引我買的廢料！"
李鐵牛輕輕撥開東方明的手，整理了下衣領："東方少爺這話說的，賭石市場各憑本事，我哪敢耍您啊？"
"你！"東方明氣得渾身發抖，"一億多就這麼打了水漂，你當我是傻子嗎？"
"這話我可沒說。"李鐵牛聳聳肩，"不過既然東方少爺自己承認了..."
"找死！"東方明暴怒，抬手就要打人。
"少爺！"常威及時出現，一把拉住東方明的手臂，"老爺在等您。"
東方明這才注意到，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邁巴赫，車窗半開，東方長空正冷冷地看著這邊。他頓時像被潑了一盆冷水，悻悻地放下手。
"李鐵牛，你給我等著！"丟下這句狠話，東方明轉身走向豪車。
李鐵牛目送車輛遠去，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晚上七點四十，距離東方長空約定的會麵還有二十分鐘。
會所坐落在東水市最繁華的地段，今晚卻異常安靜。門口站著兩名黑衣保鏢，見到李鐵牛後微微鞠躬："李先生，請跟我來。"
穿過鋪著紅毯的長廊，保鏢在最裡麵的vip包廂前停下，輕輕敲門："老爺，李先生到了。"
"進來。"裡麵傳來東方長空低沉的聲音。
推開門，奢華的水晶吊燈下，東方長空正獨自品茶。他穿著考究的深藍色西裝，雖然年近六十，但精神矍鑠，一雙眼睛銳利如鷹。
"坐。"東方長空指了指對麵的真皮沙發。
李鐵牛剛坐下，侍者就端上一瓶82年的拉菲和兩個水晶杯。東方長空親自倒酒，猩紅的液體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嘗嘗，波爾多最好的年份。"東方長空舉杯示意。
李鐵牛沒有動，隻是微微一笑："東方家主，酒裡沒下毒吧？"
東方長空大笑："有意思！"他仰頭喝下自己那杯，"現在放心了？"
李鐵牛這才端起酒杯輕抿一口："好酒。"
"李鐵牛，我欣賞你。"東方長空放下酒杯，直視李鐵牛的眼睛，"今天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站在一旁的東方明猛地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父親。
"包括你殺了程武的事。"東方長空補充道。
包廂內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李鐵牛眯起眼睛，手指輕輕敲擊酒杯："東方家主這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東方長空身體前傾，"加入東方家，做我的供奉。我可以讓你和你的任天堂安保集團，成為東水市最頂尖的存在。"
東方明倒吸一口冷氣，手中的酒杯差點掉落。這個條件比給常威的還要優厚！
李鐵牛沉默片刻，突然笑了："東方家主好大的手筆。不過我很好奇，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值得。"東方長空目光灼灼，"以你的能力，假以時日必成大器。東方家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李鐵牛轉動著酒杯，猩紅的酒液在杯中搖曳："如果我說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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