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牛，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東方長空的聲音在豪華包廂內回蕩，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紅木桌麵，發出沉悶的聲響。水晶吊燈的光芒在他銳利的眼眸中折射出冰冷的光澤。
李鐵牛站在包廂中央，背脊挺得筆直。他能感覺到身後常威如刀鋒般銳利的目光，以及東方明那毫不掩飾的殺意。
"加入東方家，成為供奉。"東方長空緩緩起身，黑色西裝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我可以不計較你之前的所作所為，包括殺了程武的事。"
包廂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李鐵牛注意到東方明的手指在微微顫抖，顯然對這個提議極為不滿。
"東方家主開出的條件確實誘人。"李鐵牛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不過..."
"不過什麼？"東方長空眯起眼睛。
"不過我李鐵牛這輩子，最討厭被人威脅。"李鐵牛的聲音陡然轉冷，"更不會為了活命，去給仇人當狗！"
"放肆！"東方明猛地拍案而起，臉色鐵青，"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麼跟我父親說話！"
東方長空抬手製止了兒子的暴怒，目光卻愈發陰冷："年輕人，你可想清楚了？拒絕東方家的後果，你承擔不起。"
李鐵牛沒有立即回答。他環顧四周——包廂裝修奢華，牆上掛著名家字畫，角落裡站著兩名麵無表情的保鏢。窗外是東水市璀璨的夜景，而他卻站在命運的十字路口。
"東方家主。"李鐵牛深吸一口氣，"我李鐵牛雖然出身卑微，但骨頭還算硬。要我低頭，除非打斷我的脊梁！"
話音未落，常威已經如鬼魅般出現在李鐵牛麵前三步處。這位東方家的第一高手雙手負後，眼中寒光閃爍："小子，你太狂妄了。"
李鐵牛能感覺到常威身上散發出的可怕氣息，那是半步踏入道境的威壓。但他依然挺直腰杆，目光如炬："常前輩，請賜教！"
"找死！"常威冷哼一聲，右手成爪，閃電般抓向李鐵牛咽喉。
李鐵牛早有防備，身形暴退，同時體內靈氣瘋狂運轉。他能感覺到常威這一爪蘊含的恐怖力量，若是被擊中，恐怕喉嚨會被直接捏碎。
"砰！"
李鐵牛後背撞在牆上，堪堪避開這致命一擊。牆壁上的裝飾畫被震落，玻璃碎裂的聲音在包廂內格外刺耳。
"反應不錯。"常威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難怪能殺程武。"
東方長空已經退到角落，東方明則滿臉興奮地站在父親身旁，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爸，殺了他！"東方明低聲嘶吼。
東方長空卻微微搖頭："再看看。"
李鐵牛調整呼吸，體內靈氣如江河奔湧。他知道自己與常威實力差距明顯，但並非毫無勝算。他的優勢在於年輕力壯，靈氣充沛，隻要能拖住戰鬥節奏...
"再來！"李鐵牛主動出擊，右拳裹挾著呼嘯風聲直取常威麵門。
常威不閃不避，同樣一拳轟出。
"轟！"
兩拳相撞，氣浪翻湧。李鐵牛隻覺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從手臂傳來，整條右臂瞬間麻木，身體不受控製地倒飛出去，撞翻了茶幾。
"噗！"一口鮮血從李鐵牛口中噴出，染紅了白色襯衫。
"就這點本事？"常威緩步逼近，眼中滿是不屑，"我還以為能殺程武的人有多厲害。"
李鐵牛掙紮著站起身，擦去嘴角血跡："常前輩果然名不虛傳。"
嘴上這麼說，李鐵牛心中卻在快速盤算。剛才那一擊，他已經試探出常威的實力——確實強得可怕，但並非不可戰勝。關鍵在於...
"小子，受死吧！"常威突然加速，身形如鬼魅般閃爍，眨眼間就來到李鐵牛麵前，一掌拍向他天靈蓋。
千鈞一發之際，李鐵牛身體詭異地向左偏移三寸，同時右手成刀，直刺常威腋下要害。
"咦？"常威輕咦一聲，被迫變招。兩人瞬間交手十餘招，拳腳相擊之聲不絕於耳。
東方明看得目瞪口呆。他本以為常威出手，李鐵牛必死無疑，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能撐這麼久。
"爸，這..."東方明不安地看向父親。
東方長空眼中精光閃爍："有意思，這小子比我想象的還要強。"
場中，李鐵牛已經落入絕對下風。他的左肩被常威一掌擊中，骨頭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右腿也被踢中，每走一步都鑽心地疼。
但李鐵牛的眼神依然堅定。他注意到常威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這位年近五十的高手，體力終究不如年輕人。
"最後一擊！"常威顯然也意識到必須速戰速決。他雙手結印，周身氣息暴漲，一股可怕的威壓籠罩整個包廂。
李鐵牛瞳孔驟縮。這是...道境的力量？雖然隻是雛形，但已經遠超內勁巔峰！
"死！"常威一掌拍出，掌風如刀，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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