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練紅塵引路,景瑜跟在後麵,走陸路去跟練二小姐彙合。一晚上的時間,以練家的實力來說,可以做足夠多的事了。
路上,景瑜嘗試跟新的坐騎溝通感情。隻不過很明顯,這胯下馬依舊不怎麼搭理他。
不知道這專屬的坐騎,什麼時候才能露麵。
自從昨天的事情結束之後,練紅塵對景瑜的態度發生了明顯的變化。最起碼在眼神交彙的時候,鄭重了許多,少了之前的輕佻。言語中,也沒了之前的挑逗之感。
更甚至,就連穿著打扮上,也收斂了許多。
最起碼把那若現若現的胸口給緊了緊,終於變成了若隱若現。
可能是在跟一點紅一戰中,讓練紅塵認識到她跟景瑜之間的武力差距吧。出身於九流門商人一脈的長老之家,隻能說這識時務倒是學到了精髓。
最初在雲袖舞坊,練紅塵用言語刺激景瑜,本來也隻是想能多一個幫手。
畢竟景瑜在錢塘的凶名,是王家家主和六扇門杜律親自認證過的。
可經過昨天,先是血雨樓一點紅,後是六扇門寒無義,練紅塵發現自己請的這個幫手,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凶的多。
一路上,兩人兩騎一路狂奔。
在路過某些練家的產業後,兩人會進行換馬,來保持速度。
景瑜向練紅塵問道:“昨天晚上跟練二小姐聯係上了嗎?”
練紅塵道:“聯係上了。”
景瑜問:“怎麼說?”
練紅塵說道:“按照舍妹的來信,那齊君恒從信安的碼頭下船後,便差人將那冰封的齊小姐搬到一馬車上。然後便駕車出了城。”
“可出城後,就像是沒有目的一般。一直在圍繞著信安城周圍的村鎮轉,除了偶爾收購一些硝石用來製冰之外,並沒有和任何人接觸。”
景瑜再問道:“沒有目的地?隊伍裡有什麼奇怪的人嗎?”
練紅塵說道:“這麼說的話,隊伍中倒是有個女人,並不屬於齊家。那女人叫木寶兒,也是錢塘人士,是齊小姐生前的閨中密友,已經認識許久。”
“之前在收到杜律的信件之後,我曾查過所有和齊家有過來往的人,當時便有這個叫木寶兒的女人,並沒發現有什麼問題。”
“當時該查的人我都查了,可並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直到那位齊小姐病故!”
景瑜反問道:“病故?”
練紅塵點點頭:“最起碼現在得到的信息就是病故,齊君恒夫婦也是這個說法。但,在齊小姐剛剛病故後,便有了這齊家一家老小、連死帶活前往衢州一幕。”
“雖不知為何,但事出反常必有妖。”
“越是這種想不明白的事,背後就一定在有人搞鬼。現在看來,應該就是和人傀有關。隻是還不知道,那個齊小姐的屍身跟彆人有何不同。”
“如果說齊君恒夫婦隻是為了求一個女兒複活的機會,那騙子一脈在這件事上又在做什麼,現在都不得而知。”
信安是衢州的州治所在,江水貫穿整個信安城,並順著四通八達的水流,在向外延伸的過程中,建下來許多還算是富裕的村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