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財一邊扶著鐘無月,一邊得意的看著眾人。
整個益都的郎中,都沒人能治得好鐘無月,在他手中,用不了兩刻的功夫。甚至不僅人醒了,還能下床走路了。
楊三財,江湖上有口皆碑的。
隨著鐘無月的一句話,所有人都轉頭看向鐘無月。
“阿……”鐘雄剛想喊鐘無月的小名,卻又想到了某些事情,一個“月”字,便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如今鐘無月醒了,之前劍拔弩張的氛圍又淡了一分。
此時年齡最小的水銜杯,笑著上前道:“阿月姐,大哥讓我們帶你走。”
可就在水銜杯剛往前走了兩步,鐘雄的刀揮手朝著水銜杯斬去。
手起刀落,又是一道刀芒。
刹那,一點紅出手。
最快的劍,寒光閃現,直奔鐘雄的心臟而去,想要迫使鐘雄回防。另一邊,早有準備的楚燼書卻是儘力的將水銜杯拉離鐘雄的氣機鎖定。
作為當事人的水銜杯,也在瞬間屏住呼吸,反手將手中的酒葫蘆,當做是武器一樣朝著鐘雄打去。
噗的一聲,酒葫蘆一分為二,那一葫蘆的美酒散在空中。
楚燼書成功的將水銜杯拉開,那刀芒貼著水銜杯的麵門擦過,留下一縷長發。而一點紅的劍,卻被鐘雄的無妄刀擋了下來。
鐘雄看向一點紅:“當真是好快的劍。”
此時的鐘無月在看到這一幕後,心中著急,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當鐘雄再次轉身看向鐘無月時,隻見鐘無月冷冷的道:“鐘神侯,屬下要去哪,當是屬下自己的選擇。”
剛剛的稱呼還是父親,此時的稱呼卻成了神侯。
疏遠之意明顯。
鐘雄不停的做著深呼吸,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心境,問道:“你要去哪?”
鐘無月臉上有一個慘然的笑:“去找我哥哥。”
這一刻,景瑜發現就算是暴露了,也是可以吃瓜的,而且吃的更光明正大。在鐘無月說完這句話後,場麵一時有些沉默。
最終還是寒無義說道:“無月,你知道我的。雖說我並不認可神侯的某些做法,但是我同樣也不認可阿陽的做法。”
“是留在六扇門,還是要去血雨樓,這是你自己的決定,但也最好想清楚。”
“這將是兩個世界!”
此時,圍繞在六扇門駐地的亂局,已經慢慢來到了尾聲。在度過了早期無序的廝殺後,現在還能留下來的,都是身上有些手段的。
混亂的製造者,儺神的祭司們,除了一個狗首被水銜杯強殺之外,其餘的人全部逃離。
廝殺不是這麼殺的。
這裡麵定有蹊蹺。
那位專門來此攔截住麒麟祭首的白首老人,也在儺神祭司們撤離之後離開了。
原本以為這一局,是鐘雄留給儺神祭司、留給騙子賭徒的,可從結果看來,這一局是留給血雨樓的。
這裡麵也有蹊蹺。
可不管這局如何,剩下的人在混戰之中,也找到了此次事件的核心。所有人,都慢慢的圍在了鐘無月養傷的這個房間附近。
一個個,都遠遠的看著。
想要知道事情的發展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