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平卻大笑起來,笑聲震得山雀撲棱棱亂飛:"進來?
我若進去,還能活著出來麼?"他的目光掃過蕭凡,突然露出詭異的笑,"蕭兄弟,你可知那劍鞘裡的東西,是誰放的?"
蕭凡的心跳陡然加快。
他想起昨夜在華山山門,封不平舉劍指向嵩山的方向;想起左冷禪案幾上的密信;想起鬆鶴令此刻在袖中燙得幾乎要灼傷皮膚。
"是你?"他脫口而出。
封不平沒有回答,反而轉身對左冷禪喊道:"我要的東西,今日必須給我!
否則...否則我就把當年氣劍之爭的真相,公之於眾!"
左冷禪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他身後的親衛同時按住腰間的鈴鐺,青銅相撞的脆響在山穀中回蕩。
蕭凡知道,一場惡戰在所難免,而他和令狐衝,此刻正站在漩渦中心。
就在這時,左冷禪突然轉頭看向蕭凡,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蕭兄弟,你說...我該先解決封不平,還是先解決你們華山派的麻煩?"
蕭凡還未回答,遠處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他轉頭望去,隻見一匹黑馬從山道上狂奔而來,馬上之人穿著華山派的月白勁裝——是陸大有!
他懷裡抱著個包裹,邊跑邊喊:"蕭師兄!
令狐師兄!
師父讓我送東西來!"
左冷禪的目光掃過陸大有懷裡的包裹,瞳孔驟然收縮。
蕭凡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隻見包裹上露出半截紅綢,正是華山派掌門令牌的裝飾。
他突然意識到,嶽不群或許早就料到了今日的局麵,而他們這些弟子,不過是他手中的另一枚棋子。
"左前輩。"蕭凡深吸一口氣,將袖中的寒鐵片攥得更緊,"您看,我師父的誠意,或許比朱果更重。"
左冷禪的手指在青銅鈴鐺上敲了敲,最終緩緩放下。
他盯著蕭凡看了片刻,突然大笑道:"好!
好個華山派!"他轉身走向封不平,玄色大氅在身後揚起,"封兄,我們進去談。"
蕭凡望著兩人的背影,隻覺後頸冷汗浸透了衣領。
他知道,這不過是暫時的緩和。
左冷禪的野心、封不平的算計、嶽不群的謀劃,此刻都像繩索般纏在他脖子上,越勒越緊。
而就在蕭凡以為談判有了一些進展時,左冷禪突然話鋒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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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冷禪的玄色大氅剛要掃過封不平的青衫,忽又頓住腳步。
他側過臉,目光如淬毒的冰錐般紮向蕭凡:"蕭兄弟,我突然想起個事。"山風卷著他的話音撞在石壁上,震得演武廳簷角的銅鈴叮當作響,"五嶽並派後,華山派需交出試劍崖所有劍招圖譜。"
蕭凡的瞳孔微微收縮。
試劍崖石壁上刻著氣宗劍宗曆代絕學,是華山立派根本。
左冷禪這條件,分明是要抽了華山的筋骨!
他強壓下心頭震動,故作困惑:"左前輩,試劍崖不過是前輩們切磋留痕的所在,哪有什麼完整圖譜......"
"蕭兄弟當我是瞎子?"左冷禪突然跨前一步,玄色大氅下的身影如座黑塔壓過來,"三日前有人夜探嵩山藏經閣,偷了半本《寒冰神掌》殘篇。
我查了腳印——是華山派的登山步。"他的聲音陡然放輕,"巧的是,那夜你正好在試劍崖待了整夜。"
蕭凡後背的冷汗順著脊椎往下淌。
他想起昨夜在試劍崖,係統突然提示"檢測到未知能量波動",當時他順著感應摸到石壁縫隙裡的寒鐵片,卻不想被左冷禪的人盯上了。
更關鍵的是,那寒鐵片上的紋路與嵩山派"蝕骨釘"極為相似,若被左冷禪知曉其中關聯......
"前輩明鑒,晚輩昨夜在試劍崖是為了......"
"為了什麼?"左冷禪截斷他的話,指尖突然點向蕭凡袖中,"為了那片從石壁裡摳出來的東西?"他身後的親衛同時踏前半步,腰間青銅鈴鐺發出細碎的輕響,"這樣吧,你把那東西交給我,我便當試劍崖的事沒發生過。
否則——"他掃了眼不遠處的令狐衝和陸大有,"華山派今日怕是要少兩個弟子了。"
蕭凡的手指在袖中死死攥住寒鐵片。
那鐵片邊緣的倒刺紮進掌心,血腥味在嘴裡蔓延。
他能感覺到係統在識海深處震動,檢測進度條瘋狂跳動:"寒冰神掌分析進度38,檢測到威脅等級提升,建議啟動應急方案。"可他不能暴露係統,更不能交出鐵片——那上麵刻著的"五嶽歸一,寒淵現龍"八個小字,很可能與當年氣劍之爭的真相有關,嶽不群叮囑過"絕不能落左冷禪之手"。
"左前輩這條件,晚輩做不得主。"蕭凡咬著牙,聲音卻儘量放軟,"得等師父來了......"
"嶽不群?"左冷禪突然笑了,笑得前仰後合,"你當他為何派陸大有送掌門令牌來?"他指了指陸大有懷裡的包裹,"那令牌裡藏著他給我的密信,說隻要我幫他解決封不平,試劍崖的事......"他拖長了尾音,"好商量。"
蕭凡如遭雷擊。
嶽不群果然留了後手!
他想起昨夜師父遞給他鬆鶴令時說的"隨機應變",原來"應變"是讓他當這把火引——用他的拒絕激化矛盾,再由掌門令牌裡的密信做轉圜。
可左冷禪顯然等不及了,他要現在就拿到東西。
"給你三息時間。"左冷禪抬起右手,食指關節因運功而泛著青白,"一......"
"左掌門!"封不平突然插話,鏽劍往地上一拄,"你要的東西,我這裡也有一份!"他從懷中摸出半片鐵片,與蕭凡袖中的那片在晨霧中泛著相同的冷光,"當年氣劍之爭,我師父藏了兩片"寒淵令",一片在試劍崖,一片在我這兒!"
左冷禪的目光瞬間從蕭凡身上挪開,如餓狼見了鮮肉般盯向封不平手中的鐵片。
蕭凡趁機後退半步,與令狐衝、陸大有站成三角。
令狐衝的手按在劍柄上,掌心沁出的汗把劍穗都浸濕了;陸大有死死抱著包裹,指節發白——那裡麵除了掌門令牌,還有嶽不群讓他帶來的"後手"。
"兩息......"左冷禪的聲音像冰錐刮過石板。
蕭凡望著封不平手中的鐵片,突然福至心靈。
他想起係統曾提示"寒淵令蘊含位麵能量",或許左冷禪要這東西,不隻是為了五嶽並派,更是為了開啟位麵通道?
可現在不是深究的時候,他必須在第三息前做出選擇——
"晚輩隻能給您看一樣東西。"蕭凡突然扯開衣襟,鬆鶴令墜在頸間,泛著溫潤的光,"這是師父給的信物,代表華山派誠意。
至於試劍崖......"他故意頓了頓,"等並派大典當日,師父自會雙手奉上。"
左冷禪的目光在鬆鶴令上停留片刻,又轉向封不平手中的鐵片。
蕭凡知道他在權衡:鬆鶴令是華山掌門信物,若現在逼急了,嶽不群很可能反水;而封不平的鐵片,或許能從那老匹夫手裡騙來。
"三。"左冷禪的食指重重落下,"好,我信你一次。"他轉身走向封不平,玄色大氅帶起的風卷走蕭凡額角的冷汗,"封兄,咱們進屋好好聊聊這寒淵令......"
蕭凡望著兩人的背影,隻覺喉頭腥甜。
他知道左冷禪根本沒信他,剛才的退讓不過是想先穩住華山,騰出手對付封不平。
而等封不平的鐵片到手,下一個目標必定是他——畢竟,係統檢測到左冷禪的"寒冰神掌"分析進度已到45,這說明左冷禪對他的興趣,遠不止一片鐵片。
山風卷著鬆濤聲灌進耳朵,蕭凡摸了摸頸間的鬆鶴令。
那玉墜此刻涼得刺骨,像在提醒他:嶽不群的"誠意",終究是要拿他的命去換的。
而左冷禪的條件,不過是這場陰謀的開始——談判,早就破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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