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德諾盯著他染血的衣襟,又看了看滿地的敵人,最終抱了抱拳:"是。"
待追雲騎押著俘虜離開,令狐衝突然笑道:"師弟,你什麼時候學會看陣了?
我在華山二十年,可沒見師父教過這個。"
"機緣巧合罷了。"蕭凡笑著搖頭。
他望向遠處逐漸消散的雲層,那裡還殘留著巨鳥的氣息——混沌主宰級的存在,為何會對一塊殘碑感興趣?
田伯光突然湊近,壓低聲音:"小友,剛才那招破陣的本事,可比我當年在西域學的"天羅破"還精妙。
說句實話,你是不是藏著什麼寶貝?"
蕭凡沒有回答。
他望著自己掌心的係統麵板,那裡的紅色警報雖已褪去,卻多出一行新提示:"檢測到混沌能量殘留,宿主所在位麵時間流速異常,建議72小時內返回主位麵。"
但更讓他心跳加速的,是麵板最下方突然跳出的金色小字:"混沌殘碑碎片共鳴完成,觸發隱藏任務——尋找其餘七塊碎片。
任務獎勵:混沌經入門篇。"
風又起了。
蕭凡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華山群峰,將殘碑按得更緊些。
他知道,這場由殘碑引發的風波,才剛剛開始。
殘陽將華山的石階染成金紅,蕭凡與令狐衝、田伯光並肩而行。
田伯光的快刀在腰間輕撞,發出細碎的聲響,他瞥了眼蕭凡懷中微微發燙的殘碑,挑眉道:"小友,你這寶貝怕不是招災的主兒?
方才那巨鳥的氣息,連我這走南闖北的都發怵。"
令狐衝按住劍柄,目光掃過山道旁的竹林:"田兄說得是。
今日那血契陣的手法,我在師父的《邪道秘錄》裡見過,是"冥血教"的手段。
這教派十年前被少林、武當聯手剿滅,怎會突然複出?"
蕭凡垂眸,指尖輕輕碰了碰衣襟下的殘碑。
方才戰鬥時,他分明感應到殘碑與巨鳥之間有某種牽引,或許正是這股力量,讓冥血教餘孽鋌而走險。"或許他們也在找這東西。"他低聲道,"但更麻煩的是......"
話音未落,三人已行至華山派門前。
嶽不群的聲音從演武場傳來:"蕭凡,到正氣堂來。"
正氣堂內,嶽不群負手而立,寧中則端著藥碗站在一旁,目光關切:"聽說你受了傷?"
"多謝師娘,不打緊。"蕭凡低頭行禮,餘光瞥見勞德諾站在角落,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玉佩——那是方才崖頂追雲騎中一名弟子的配飾。
他心裡一沉:勞師兄向來細致,怎會這般失態?
嶽不群接過蕭凡遞來的血契陣標記殘片,眉頭微蹙:"冥血教餘黨......看來江湖又要起風波了。"他抬眼時目光溫和,"你今日做得很好,去歇著吧。"
夜至三更,蕭凡在靜室中打坐。
殘碑擱在案頭,金紋流轉如活物。
係統麵板突然在眼底炸開刺目的紅光,機械音急促響起:"警告!
檢測到多股敵對勢力能量波動,宿主在本世界的戰鬥表現已被黑白兩道核心勢力記錄。
冥血教殘部聯合點蒼、五毒等邪派,以及部分對殘碑有企圖的正道門派,將於三日後發動聯合圍剿。
當前宿主戰力評估:勉強抗衡一流高手,麵對宗師級存在勝率低於15。"
蕭凡猛地睜眼,冷汗浸透後背。
他想起崖頂勞德諾看到殘碑共鳴時的眼神,想起田伯光說的"招災的主兒",更想起那隻混沌巨鳥離去前投下的冰冷注視——原來從殘碑碎片相出的刹那,他就成了各方勢力眼中的肥肉。
"係統,能查到是誰泄露的消息?"他在心底默念。
"檢測到華山派弟子勞德諾今日申時通過飛鴿傳書聯絡點蒼派,內容涉及"殘碑現世,持碑者為華山新徒"。"
蕭凡握緊案角,指節發白。
他早該想到,勞德諾表麵憨厚,實則心機深沉——當年嶽不群收他為徒,正是因他出身江湖,能探聽消息。
如今這消息一旦傳開,彆說邪派,就連那些自詡正義的正道門派,怕也會打著"替天行道"的旗號來奪殘碑。
窗外忽有冷風灌入,燭火驟滅。
蕭凡摸向枕邊的鐵劍,卻觸到一張薄紙。
借月光望去,上麵用朱砂畫著柄帶血的刀,正是冥血教的標記,旁注一行小字:"三日後,崖頂見。"
係統提示音再次響起:"圍剿倒計時:68小時53分。
建議宿主立即啟動應急預案,否則生存概率將持續下降。"
蕭凡將紙條捏成碎片,殘碑的溫度透過衣襟灼著心口。
他望著窗外連綿的山影,忽然笑了——從穿越到這個世界起,他就從未靠"安心"活下來過。
既然各方勢力要圍獵,那便讓他們看看,誰才是真正的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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