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散去時,晨霧已經散了。
令狐衝拍了拍蕭凡的肩,傷口崩開的血滲在青布衫上,像朵開敗的紅梅:"兄弟,若真撐不住,吹玉哨,我帶田伯光殺回來。"田伯光叼著新的狗尾巴草,衝儀琳擠眼:"小尼姑,給老子留碗薑茶,要加蜂蜜的。"
蕭凡站在演武場邊,看眾人分頭行動。
有華山派的弟子扛著滾木往山路上搬,有恒山派的師姐在給傷兵換紗布,連原本縮在角落的青城派弟子都抄起了刀——直到他看見張記鏢行的老鏢頭蹲在牆根,正往包袱裡塞盤纏。
"張叔?"蕭凡走過去。
老鏢頭的手一抖,盤纏撒了一地,全是帶血的碎銀:"蕭...蕭大俠,不是小的貪生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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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東方不敗當年一根繡花針挑了十二連環塢,咱們這些肉做的凡胎...實在扛不住啊。"
另一個聲音從牆角傳來,是個年輕的嵩山派弟子,喉結動了動:"我...我娘還在山下等我送銀子回家。
要是我死了,她連棺材都買不起..."
蕭凡蹲下身,幫老鏢頭撿銀子。
指尖觸到一塊刻著"張記"的銀錠,還帶著體溫。
他想起昨夜這老人舉著燒火棍衝在最前麵,臉上沾著血還喊"蕭大俠加油"。
"張叔,您看。"蕭凡解下鐵劍,劍尖挑起塊染血的碎甲——那是日月神教十長老的軟甲,"昨夜咱們砍穿了這東西。"又指向山路上正在搬運的滾木,"今早大師兄帶人去砍了二十棵百年鬆,砸下來能把三輛馬車壓成餅。"他最後指向正在熬薑茶的儀琳,小尼姑正踮腳攪著大銅鍋,水汽模糊了她的眉眼,"盈盈說,隻要活著回來,每人能領五兩銀子安家費。
您的銀子,我來掙。"
老鏢頭的手不再抖了。
他抹了把臉,撿起銀錠塞回包袱:"蕭大俠,我這就去幫著搬滾木。
那...那安家費,等打完仗再給也不遲。"
年輕弟子攥緊了腰間的劍:"我...我去幫儀琳師姐燒火!"
可當蕭凡轉身時,又看見三兩個身影縮在偏殿裡交頭接耳。
有個穿青衫的漢子正往袖中塞短刀,目光躲躲閃閃。
山風卷起地上的碎葉,打在蕭凡臉上。
他突然想起係統麵板上的"聲望值",昨夜飆升到2800時,係統提示過"聲望可轉化為士氣值"。
可此刻這些動搖的眼神告訴他——聲望是虛的,人心才是鐵打的城牆。
夕陽把演武場染成血紅色時,蕭凡站在當年嶽不群論劍的石台上,望著山腳下漸漸聚集的火把。
那些是聯盟各門派的人,有老有少,有拿劍的有拿鋤頭的。
他摸了摸懷裡的係統光屏,那裡躺著剛整理好的"軍心穩定計劃",可真正要講的話,得用這副嗓子喊出來。
"明日卯時三刻。"蕭凡對跟在身後的向問天說,"把所有聯盟兄弟都叫到演武場。
我要...跟他們說些掏心窩子的話。"
向問天的金鞭在夕陽裡泛著暖光:"需要我幫你準備些什麼?"
"不用。"蕭凡望著山霧中若隱若現的黑木崖,鐵劍在腰間碰出清響,"我有嘴,有劍,還有...他們。"
晚風卷起他的衣擺,遠處傳來令狐衝的口哨聲,清越如鶴鳴。
蕭凡知道,今夜會有很多人睡不著。
但他更清楚——當黎明到來時,這些睡不著的人,會變成最鋒利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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