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淺出現在禮遇身後,隻是靜靜的等著她
禮遇並未轉身,隻是自顧自的說道:“我忍不住了……”
“我要瘋了!我要瘋了!淺淺,我……她是故意的,我明明知道,可我忍不了!”
禮遇的聲音在空蕩的殿內回蕩,帶著壓抑的怒意和痛苦。
她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地,染紅了碎裂的珠簾。
銅鏡中的她,眼底猩紅如血,仿佛一頭被困住的野獸,隨時可能衝破牢籠。
殿外突然傳來金鈴急響,劍影裹著血腥氣破窗而入:“太醫院在安神香裡驗出了相思蠱。”
禮遇瞳孔驟縮,掌風掃過博古架,裝著合巹酒殘液的琉璃瓶應聲炸裂。
那些本該屬於帝後的龍鳳杯盞碎片中,赫然嵌著半枚帶血的蠱引。
她碾碎沾著沈臨唇脂的瓷片,看著蠱引在掌心化成青煙。
“去把西殿冰窖裡凍著的那具屍首送給德妃。讓她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是。”
劍影跪在禮遇麵前。
“聖武邊軍糧草僅夠支撐半月,北疆十二城守將皆被替換成文官,長公主出嫁前,親手焚毀了兵部所有調令存根。"
“不夠。”她碾碎灰燼中的金箔殘片,“阿昭連牽機蠱都敢吞,怎會隻為拖延戰事?”
禮遇轉頭看向窗外,目光似是透過重重樓閣看清楚鳳儀宮裡的那位。
而鳳儀宮內,沈臨對著銅鏡將藥粉塗在頸間紅痕——那不過是胭脂畫的假傷。
鳳儀宮的銅漏滴到亥時三刻,青鸞跌跌撞撞撞開朱漆門。
“娘娘!東宮傳來消息,太女殿下嘔血昏迷……”
小宮女手中的琉璃燈摔碎在地,映出沈臨驟然失血的麵容。
沈臨的護甲掐進妝台木紋,金絲楠木應聲裂開細縫。
她盯著銅鏡裡自己頸間未卸乾淨的胭脂,那抹偽造的吻痕突然變得刺目起來。
“備轎。”
東宮內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青銅鶴燈將帷幔照成血色。
沈臨的繡鞋踩過浸透藥汁的帕子,指尖剛觸到床幔金鉤,便被滾燙的手掌拽進錦被。
禮遇的唇擦過她耳垂,哪裡還有半分病容:“皇後娘娘這身鮫綃寢衣,莫不是父皇賞的?”
“你故意放出假消息……”
“不這樣,怎知母後對兒臣這般上心?”
“禮遇你乾什麼!我是你爹的妃子!”
“嗬!妃子?跟你拜天地的是我,你算他哪門子妃子?”
沈臨的手腕被禮遇死死拽住,想要掙脫卻被她一把拉進,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都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沈臨又驚又怒,壓低聲音嗬斥:“你莫要放肆,此乃大不敬之罪!”
禮遇卻仿若未聞,她的眼眸中燃燒著熾熱的火焰,直勾勾地盯著沈臨,那目光仿佛要將她的靈魂看穿。
“大不敬?如今在這深宮中,何為敬?何為不敬?”她的氣息輕輕拂在沈臨臉上,帶著一絲決然與不甘。
沈臨心中一陣慌亂,她從未見過禮遇如此模樣,以往的她雖隨意卻也知分寸。
禮遇說著邊要去解沈臨腰間的衣帶,沈臨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拚命扭動著身子想要躲避。
“你瘋了!你怎能如此胡來!”
“當你穿著嫁衣踏進太極殿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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