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也走過來,站在張俊旁邊,周身的寒氣往裡收了收,打量著這老頭兒。
張俊又問:“這院子,年頭不短了吧?以前是乾什麼的?”
老頭兒低下頭,接著掃地,嘴裡嘟囔:“忘了……都忘了……老東西,記不住事……”
他不再搭理兩人,佝僂著身子,一步一挪地往後院深處走,掃帚在地上拖出長長的印子。
張俊和林雪對視一眼,沒跟上去。
這老頭兒,說不好是真糊塗了,還是裝的。
兩人不再管他,轉向後院。
後院比前院更破敗,牆角堆著破瓦罐和爛木頭。
林雪走到靠東牆的一個角落,停了腳。
她身子繃緊了些,體內的玄陰內勁自己就轉了起來。她感覺到,腳底下這塊的深處,有股很細微,但特彆純粹的陰寒氣,跟彆的地方那些亂糟糟的陰氣不一樣,有種封了很久很久的舊味兒。
“這兒。”她伸手指了指腳下一片長滿草的地麵。
張俊蹲下,扒拉開草。底下是塊青石板,看著跟旁邊的沒啥區彆。他伸手按了按,石板死沉,不動。
林雪也蹲下,手指搭在石板邊上。她閉上眼,玄陰內勁順著指尖往石板縫裡探。
過了一會兒,她手指動了動,用一種特彆的節奏和力道,在石板邊上幾個不顯眼的坑窪處輕輕按了幾下。
“哢噠。”
一聲很輕的機括響動,從地底下傳上來。
那塊青石板,居然慢慢往旁邊滑開了,露出一個黑黢黢的方口子。一股子混著土腥味兒和更濃陰寒氣的冷風,從洞口“呼”地冒出來。
入口找到了。
兩人沒猶豫,一前一後跳進洞口。
下頭是段挺陡的石階,窄得很,一次隻能過一個人。石階往下,一直通到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裡頭。
通道裡頭,牆是拿大塊青石壘的,縫對得特嚴實,上頭全是滑溜溜的青苔。
空氣又冷又潮,腳踩在石階上的聲音在窄地方來回響,空落落的,瘮得慌。
通道彎彎繞繞的,走了差不多一頓飯的功夫,前頭出現了一扇厚重的石門。
石門關得死死的,上頭也長滿了青苔。門中間刻了些挺老的紋飾,線條粗得很,有股子說不出的蒼涼味兒。
張俊伸手推了推,石門死沉,推不動。
林雪上前,又運起玄陰內勁,手指在門上的紋飾上摸索。
她的指尖碰到紋飾中心一個跟漩渦差不多的圖案時,石門裡頭傳來“軋軋”的悶響,慢慢往裡開了。
門後頭,是個不大的石屋。
裡頭擺設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中間一張厚石桌,旁邊扔著幾把一樣的石椅子。牆角有個半人高的石台子,上頭放了個長滿綠鏽的青銅香爐,爐子裡全是冰涼的香灰。
石屋四麵牆上,從頂到底,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這些符文比張俊那銅片上的複雜多了,也看著有章法得多,筆畫連著,又多又繞,透著股子又老又難懂的氣息。
林雪身子猛地一僵,指尖冰涼。
這些符文……她覺得又陌生,又好像在哪兒見過,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那種熟悉。一些忘了的畫麵,跟碎玻璃片似的,在她腦子裡“嗡”地閃了一下——穿灰袍子的手,冰冷的石壁,還有壓抑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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