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皇宮。
宮廷禦宴結束了之後,李世民黑著臉回到自己的寢宮。
今天晚上的事情,把他的興致敗了個乾乾淨淨。
換做從前,李承乾和李泰互毆到鼻青臉腫,肯定會讓他大發雷霆,可相比於今天晚上發生的其他事情,兩人互毆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而已。
李孝恭站在階下,看著都快把手裡茶杯捏碎的李世民,心中有些戚戚然。
“陛下,臣有罪……”
皇室的宮廷禦宴成了笑話,總該有人來背鍋。
這個鍋,太上皇肯定是不會背的,太子殿下和越王殿下顯然也不合適,就更彆提皇帝了。
而他這個河間郡王,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還恰好是籌備宮廷禦宴的負責人,簡直是太適合背黑鍋了。
李世民倒也明事理,把茶杯放下後,心裡的不爽全都化作一聲長歎。
“算了,此事怪不得你。”
“朕也知道,柳葉和薛萬徹敲了你不少的銀子,既然是宮廷禦宴,就沒有讓你私人掏錢的道理,一會兒去找阿難,讓他把你墊付的銀子都補上,這筆錢要由內帑來出。”
說完,李世民揮了揮袖子,讓李孝恭退下去。
獨自一個人坐在寢宮裡,李世民的表情越來越憋屈。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柳葉那個小子!”
…
柳葉並不知道,因為多賺了皇家一點錢,皇帝竟然恨他恨得牙根的癢癢。
在柳葉的看來,對那些真正的大人物來說,他做的這點生意還僅限於小打小鬨的範圍。
就算快餐生意遍布全城,登科樓讓無數人心向往之,但依舊隻是一種生意,一個產業罷了。
和那些世家大族相比,隻能說是九牛一毛。
因此柳葉必須從最基礎的工作做起,他需要了解自家產業的每一個環節,才好把握住大方向。
八月十六的一整天,柳葉沒乾彆的,領著魏征把自家的產業從上到下,全都巡視了一個遍。
上午,兩人坐在小安子駕駛的馬車上,不僅僅看了好幾個快餐點位,還轉了轉給快餐生意代工的酒樓,而後又找幾個外賣員談了話。
到了下午,在那些小太監們居住的院子裡,參觀了釀酒和茶葉的製作及運輸過程,隻是省去了某些核心工藝。
回到登科樓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坐在安靜的包廂裡,魏征端著一杯茶,若有所思。
柳葉並沒有打擾他,而是拿著一張地圖仔細鑽研的。
地圖上標注了不下二十個地點,上邊是薛萬徹選擇出來的分店地址。
柳葉還要進行更為精細的挑選,這一次最多開個五六家分店,太多的話他們兼顧不過來。
魏征忽然把茶杯放下,凝眉瞪目的說道:“老夫明白了!”
“所謂經濟之道,在於循環,比如你家生產的烈酒,從農戶手裡收購糧食,到釀造成酒,再包裝起來運送到登科樓,直至賣到客人手中,看似隻是糧食變成了酒而已,實際上每一個環節都會產生大量的利潤!”
“農戶們賺了銀子,那些小太監們也賺了銀子,登科樓賺的更多,這些錢全都源自前來飲酒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