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揮手：“傳令弓箭隊，等他們點火，就給我壓上去，射他們個透心涼！”
“是！”李康轉身就跑。
朱貴盯著那座城，牙關咬得死緊。
這仗，隻能贏，不能輸。
他的兵在拿命拚，他不能讓他們白死。
“京城——”他舉起刀，聲音炸開，“我來了！”
大軍再次壓上。
太陽越爬越高，照得城牆亮得刺眼。
風卷著旗子啪啪響，像戰鼓在催命。
城樓上，凱特帝國的皇帝站著，目光掃過遠處揚起的塵土，眉頭一皺。
他手握權杖，指節發白，眼神像鷹。
“開火。”他隻說了兩個字。
命令傳下，城防瞬間動了起來。
火箭齊發，石頭亂飛，箭雨密得連隻鳥都彆想穿過。
守軍喊著號子，手腳不停，扔石頭的、拉弓的、推車的，忙而不亂，全是殺出來的老手。
他們不怕，反而越打越瘋。
皇帝站在高處，冷冷看著，嘴角慢慢揚起。
他早算好了，就等朱貴衝進來。
等的就是這一口。
他下令後撤，放敵人進巷子，然後——關籠子。
果然，朱貴的人剛衝進城門，歡呼還沒落地，街角突然噴出火來。
一道道烈焰衝天，燒得人皮肉焦裂，慘叫四起。
整支隊伍像被釘住，一下子僵在原地。
朱貴在城外看見這一幕，臉瞬間黑如鍋底。
他明白了——中計了。
可這時候，退？哪還有退路。
夜裡，月光灑在營地，西邊吹來的風又冷又硬，刮在臉上像刀子。
朱貴坐在帳子裡，一動不動，臉色鐵青。
地圖攤在麵前，他的手指在京城的位置來回搓著，指甲都快掐進布裡了。
“朱貴。”李康掀簾進來，聲音很輕，“你……後悔嗎？”
朱貴抬眼，眸子黑得嚇人：“後悔？我從不回頭。”
李康看著他，沒接話，隻歎了口氣。
“是我輕敵了。”朱貴終於開口，聲音低沉，“我低估了這城，也低估了那個皇帝。”
他抓起酒壺，狠狠灌了一口，酒順著嘴角流下來。
他望著帳外的月光，一字一句：“可我不會停。我是大明的太子，我答應過百姓，要讓他們過上安穩日子。”
“這京城，我一定要拿下。”
“我的兵，必須贏。”這就是我心裡麵最真的想法，也是我打定主意要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