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破口大罵,有人連夜燒契約,有人悄悄把金銀埋進祖墳,可沒人敢跳出來硬剛。
——因為他們知道,朱貴這人,從來不是說說而已。
天剛蒙蒙亮,軍營的號角就撕開了晨霧。
一隊隊甲士如鐵流湧出,馬蹄踏碎露水,戰車碾平小路,刀槍攢動,殺氣騰騰。
那些平日裡金磚鋪地、奴仆成群的莊園,現在一個個成了活靶子。
私兵?調得動的早就被圍了。
雇傭的亡命徒?剛露頭就被火銃掀翻。
莊園大門被撞開那一刻,哭喊聲和砸門聲混在一起,像地獄開了一道口子。
朱貴端坐龍椅,指尖無意識劃過椅背的雕龍,眼神卻像看著棋盤上的一枚枚死子。
他這一動,整個凱特帝國都抖了三抖。
地主們瘋了,狗急跳牆。
他們把私兵全拉出來,重金雇了亡命團,甚至從邊境偷運了重甲兵,擺出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宮殿裡,信報堆成山,副將們跑斷腿,茶水涼了三輪沒人敢喝。
李康衝進殿時,渾身沾著泥和血,遞上一卷戰報:“殿下,對方三個堡寨結成犄角,屯兵四萬,還有兩千騎從北麵包抄!”
朱貴沒接,隻是輕輕抬眼:“他們以為,憑幾個破宅子、幾萬烏合之眾,能擋住大明的鐵蹄?”
他笑了笑,那笑裡沒半點溫度。
“他們不是在對抗軍隊。”
“是在挑釁大明的規矩。”
“規矩,是能用刀劍推翻的嗎?”
殿內鴉雀無聲。
沒人敢應聲。
但所有人心裡都清楚——這仗,贏不了,就是萬劫不複。
次日,天還沒亮,明軍已列陣於西境荒野。
鐵甲映日,長矛如林,戰鼓沉悶,一聲接一聲,砸在每個人心口上。
李康提刀在前,吼得嗓子都破了:“怕個卵!背後就是咱的家!衝!”
莎拉沒喊,隻把劍橫在胸前,像一頭隨時撲出去的黑豹。
她衝進敵陣時,沒人看清她的動作,隻看見血花一朵接一朵炸開。
每一劍,都刺進一個貴族的喉嚨。
每一腳,都踏碎一戶地主的僥幸。
軍隊如刀,寸寸割進敵人的命脈。
農田被插上明旗,糧倉被貼上封條,地契一張張燒成灰,金銀被裝車運走,清點造冊,一分不少。
貴族們癱坐在地上,嚎哭著說“這不公平”。
可誰在乎?
當他們把農夫趕出土地,霸占水源,逼得孩子餓死時,可曾講過“公平”?
現在輪到他們,才覺得天塌了?
朱貴坐在大殿深處,手指壓在一張舊地圖上。
西疆的山脈、河流、城池,全在他指腹下。
一縷陽光斜切進來,剛好照在他手背上,照出他指尖那點輕微的顫抖。
不是怕。
是壓得太久,快壓不住了。
風吹進來,卷起一角燒剩的紙灰。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已是一片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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