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卯時。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掙脫了黑夜的束縛,穿過了那間簡陋茅草屋破舊的縫隙,直直地灑落在屋內。
昨夜洶湧澎湃的潮水已然退去,海浪拍打礁石的激昂聲響也隨之消失不見,隻留下海風依舊在屋外不知疲倦地呼嘯著,似是在訴說著這一夜的漫長。
茅草屋內,乾草堆上的舒玉婉像一隻慵懶的小貓,緊緊依偎在孟皓清的懷裡,二人就這樣相擁而眠。
孟皓清那件帶著他獨特氣息的披肩,鬆鬆垮垮卻又恰到好處地蓋在他們身上,為這簡陋的場景增添了幾分溫馨。
舒玉婉的頭發肆意地散落在乾草上,淩亂中儘顯昨日繾綣的痕跡,每一縷發絲都在無聲地訴說著那些熾熱的過往。
她的兩條修長而勻稱的腿,自然地纏繞在孟皓清的腿上,肌膚相貼,親密無間。
經過昨夜,舒玉婉正式成為了孟皓清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都說女人或許會對奪走自己第一次的男人愛恨交織,可舒玉婉的心思卻與眾不同。
她滿心懊惱,甚至帶著幾分嗔怪,恨自己沒能更早地走進孟皓清的世界,恨自己沒有更早地與他這般親密無間,恨自己沒能在時光長河中更早地占有他的全部,包括他的第一次。
孟皓清還未完全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意識還在混沌與清醒的邊緣徘徊。
他微微睜開雙眼,那雙眼眸中還殘留著些許睡意,眼神卻溫柔得如同春日裡最柔和的微風。
他下意識地將披肩往舒玉婉身上拉了拉,動作輕柔生怕驚擾了一場易碎的夢境。
隨後,他輕輕摟住舒玉婉的肩膀,微微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那吻裡滿是無儘的寵溺與眷戀。
舒玉婉眼角的淚痕還清晰可見,像是昨夜情緒宣泄的最後證明。
她的臉頰依舊殘留著昨晚激情過後的紅潤,那一抹嫣紅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姿態儘顯嫵媚。
她悶哼了一聲,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困意和撒嬌的意味,又使勁往孟皓清溫暖的懷裡鑽了鑽,似是想要將自己完全藏進他的懷抱。
她光滑如羊脂玉般的香肩微微顫抖了一下,嘴裡呢喃細語道:“我好困啊,夫君。”那軟糯的聲音在這安靜的茅草屋內輕輕回蕩,像是一首甜蜜的小夜曲,訴說著此刻的幸福與滿足。
午時。
屋內,舒玉婉仍沉浸在夢鄉之中,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她的腦海中,隱隱約約地浮現出陳錦初、趙湘和寧陽的麵容,她們曾笑著說孟皓清很會折騰人,那時她還半信半疑。
而如今,經曆過昨夜的纏綿,她可算是深刻理解了這話的含義,嘴角不自覺地泛起一抹紅暈,帶著幾分羞澀與甜蜜。
此時,孟皓清正蹲在茅草屋外麵,專注地擺弄著篝火。
剛剛他外出時,幸運地抓到了一隻野兔,此刻這野兔正架在火堆旁,火苗歡快地舔舐著兔肉。
油脂不斷地滴落在熾熱的炭火上,發出“滋滋”的聲響,一縷縷誘人的香味嫋嫋升騰,不斷地刺激著人的味蕾。
孟皓清時不時站起身,拿起身旁的乾柴,小心翼翼地添到火堆裡,確保火勢始終均勻穩定,眼神中滿是對這頓早餐的期待。
舒玉婉在睡夢中輕輕動了動,緩緩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她隻覺得渾身酸痛,每一寸肌肉都在提醒著她昨日的瘋狂。
她慵懶地坐起身,費力地穿好衣服,抬手揉了揉還有些迷糊的眼睛,隨後拖著軟綿綿的身體走出茅草屋。
一出門,她便看到了蹲著的孟皓清的背影,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毫不猶豫地趴到了他的背上。
她緊緊閉著眼睛,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孟皓清的耳畔,發出微微的喘息聲。
孟皓清察覺到背上的動靜,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他微微側頭,臉頰貼著舒玉婉的臉,輕聲說道:“醒了呀,去洗把臉,精神一下,飯菜馬上就好,我們就可以吃飯啦。”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舒玉婉此刻實在沒有力氣說話,隻是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腦袋依舊靠在孟皓清的肩膀上。
孟皓清見她這副模樣,眼睛還緊緊閉著,一副沒睡醒的迷糊樣子,就知道她還困得厲害。
他忍不住輕笑一聲,抬起手,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帶著幾分寵溺地說道:“這麼困,你還起來做什麼呀,再多睡會兒多好。”
舒玉婉聽了這話,將頭深深地埋進孟皓清的脖頸處,聲音悶悶的,像是帶著些許委屈:“醒來你不在我身邊,我害怕。”
其實她害怕的不是獨自醒來,而是害怕這份幸福隻是一場轉瞬即逝的夢。
孟皓清聽到這句話,像是被戳中了笑點,忍不住笑出了聲,調侃道:“哎呦,害怕?你可是戰場上殺人如麻的女戰神啊,除了當年在風環大牢的時候,我還真沒見過你害怕是什麼樣子呢。”他一邊說著,一邊又彈了一下舒玉婉的額頭。
舒玉婉一聽這話,心裡有些惱羞成怒,張嘴便咬住了孟皓清的脖子,牙齒輕輕地陷進他的皮膚,惹得孟皓清微微皺眉。
但他並沒有躲開,反而任由她咬著,享受著這獨特的親昵。
過了一會兒,舒玉婉鬆了口,故作凶狠地說道:“咬死你,看你還敢不敢笑話我。”可那聲音裡,分明帶著藏不住的嬌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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