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倒美!”
蕭霓凰一口乾掉手中的酒。
“要我嫁你,除非黃河水倒流。”
範希文正愁沒機會開玩笑,嘻嘻不斷。
“那還不簡單?”
蕭韓丹青與嵬名春雅同時感興趣,都讓範希文講一講。
“隻需在黃河高堤旁決開大口,但要對河口計算一番,決口處出水量大於上遊來水量,屆時站在下遊必可看見河水倒流。”
三人均為聰明人,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其中原理。
“你這隻是說說而已,誰能做出這等壯舉?”
蕭霓凰似乎害怕嫁給範希文,仍不免出言回懟。
範希文卻沒有再廢話,隻淡淡說了一句。
“能做的人不少,黃河也沒少決堤不是?”
此話直指朝廷主管水利的大人們,治理河道,有費心儘力者,也有貪墨偷工者,見怪不怪。
蕭韓丹青似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範希文,發出了會心一笑。
“看來範兄自始至終也沒想過離開大宋,我敬你一盞。”
推杯之暢快,是真心把範希文當成了至交一般。
範希文也看了一眼蕭韓丹青,這一位才是真愚忠之人。
“蕭兄又何必自誤呢?你也可以來大宋。”
連喝了三個時辰。
一開始大家還能有所拘泥,到了後來已經不知天南地北,蕭韓丹青居然當場哭了起來。
帶著蕭霓凰也暗暗抹淚,既為國破,也為家散,更為自己的未來彷徨失措。
範希文搖頭晃腦。
“春雅妹子,你不陪一個?”
“要陪也是陪你。”
“嗬~女人,我勸你不要玩火!”
嵬名春雅扯過範希文的臂膀。
“我這一生,從不會委屈求全,要嫁是嫁比我強的男人!”
“我比你強?這從何說起?誒~妹子,雖然不是光天化日之下,你這般拉拉扯扯多少有些不好吧?”
範希文被強行拉到了臥室。
阿一與廿五原本準備前來伺候,見一身成熟英氣的嵬名春雅,有些失落地退出屋子去。
二人與其餘小女孩一樣,都將範希文看成是主人。
原以為李靈兒走後,她們該有機會與主人親近,卻不料被這女子捷足先登。
“範先生還在府中藏了不少小嬌娘?”
能瞧見對麵的房中,隱隱綽綽不下二十人。
暗道:範希文這廝,真會玩。
“胡說,她們都是我買來的苦命孩子,在此暫時安身罷了。”
嵬名春雅探手抓住範希文的腰帶,一扯一扔,瞬間將他剝了一層皮。
“我選中的夫君竟然還是個慈悲之人。”
範希文努力睜開眼睛。
“妹子,你為何在我屋裡?”
嵬名春雅一把抱起範希文,橫放在床上。
“我被人逼婚,又看不起那個慫包,所以找你借種來了,夫君肯收留我麼?”
範希文癡癡笑道:
“借種?我經驗豐富,妹子儘管施為,但要收利息的。”
嵬名春雅自褪衣衫,露出健美的周身。
“我知夫君是個愛財的,便由奴家一輩子還債吧,孩子歸你,娘子也歸你,賺得盆滿缽滿。”
“好,賺得好!”
帷幔輕搖,口含玉龍,最是稚子多嫉妒,總把剪影瞅。
清晨的雨淅淅瀝瀝,伴隨小小的雷聲。
範希文自床上坐起,又覺得渾身酸麻。
記得昨夜有人說“借種”?
俯身聞了聞被褥,不是三娘的味道。
“我他麼犯錯誤了?”
範希文急忙下床,顧不得穿鞋,就要出門去喚有為問清楚。
房門被推開,一張食案進了屋來。
“魏春!哦不對,嵬名春雅!你怎麼......”
宿醉後的記憶如流水般劃過腦海。
範希文努力拚湊那些碎片,組成了一個荒唐的事實。
他。
範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