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山大王當即表示都是誤會,何況莽子以前還是幫裡的人,也是情義使然這才帶了這天大的業務來,立馬準備酒席慶賀。
日頭西沉,開山幫內熱鬨非凡。
範希文說了,三千貫不過是定金,表達長期合作的誠意,後期還有許多業務可談,可不止押送這一件,萬貫、十萬貫也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放下防備的眾山匪自然高興,當下命人去近處的集市買酒買菜,今夜勢必不醉不歸。
籌備間有嘍囉來報,說是三當家出門屙尿,從崖邊摔下去,沒了。
嘍囉離得很近,聲音又很大,七爺聽得仔細,暗道一聲遇人不淑。
向乾悄悄問旁邊的莽子:“大漢兒,你信不信?”
莽子未答話,隻看著那邊含笑的絡腮胡,嘴唇抿了抿,眼神更加堅毅。
酒是個神奇的東西,隻需要在身體裡運轉一些時間,便可以單獨打開一條路,於是酒鬼們發明了一個詞——喝通了。
範希文屬於先天吃酒聖體,通常幾大碗下肚便有尿液,但他身為童子,腎氣十足,憋尿的功夫自然也高,但菜過五味之後總是要找個地方宣泄的。
無人的旮旯裡,範希文正嘗試著挑戰兩丈的個人記錄,突然一個硬硬的物件在他背上戳了戳。
回頭看來,卻是一個頭發遮了半邊臉的男子,他下巴很尖,還是個地包天,眼瞼深黑,睫毛濃長。
不帥但很有特點。
“你為何要害晉二哥!”
誰?
範希文這才想起那個屙尿摔死的三當家,原來還有人真的在乎他。但這種事怎麼能算到自己頭上?
“兄弟,你搞錯了吧?他可是自己摔死的!”範希文優哉遊哉地提起褲子。
“你怎麼不去問問是誰害了他?我可沒動手,也沒吩咐!”
“若不是他與你結怨,能死得如此不明不白?此時還停在那邊,你們卻在這裡歡快!”
這是頭倔驢啊!七爺感覺無論說什麼也隻能是對牛彈琴,但走又走不掉,隻能無奈道:
“那你想作甚?”
“捉你過去給他磕頭!”一隻鋼筋般的手伸向七爺。
範希文抬頭望天,“莽子!”
男子也抬頭,卻見一隻巨掌已經到了眼前,來不及反應便做了行者孫。
靠外些的小屋,三當家的屍首平放在中間,一紮穀草蓋住了他的頭。
整個開山幫都在慶祝,挨個敬向乾的酒,自沒人過來。
老道蹲在穀草旁邊吭哧吭哧造飯,一天都在潛伏,餓得不輕。
角落裡,拿劍的男子被綁了個結實,一條帶鹹味的布帶從他上下牙之間勒過,能講話但是發不出太大的聲音,隻看他的眼睛,還有幾分異域之感。
“狗東西,何不一刀了結了我!”男子掙紮了兩下,自牙縫裡蹦出一句話。
老道瞧了一眼地上的劍,隨手就是一巴掌反打在男子臉上。
“欺師滅祖的東西,彆擾了道爺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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