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景致本身就相差巨大,而四川與外界的差彆也十分明顯。
豁然開朗的荊楚大地,向一行人展現了壯闊的地母胸襟。
“不愧是貫出豪傑的荊楚之地!”
趙構看著遠處河岸邊勞作的精壯漢子,發出由衷感慨,這等身材直教人豔羨。
“可惜向乾不在,否則更加不想參加武舉了。”
範希文搖頭笑道。
有為補了一句:“他說如果沒被打死,就來汴京尋我們。”
“我看不被打死也要被打殘,或者找個婆娘把他拴起來,這輩子也出不了成都。”
在莽子的世界中,或許婆娘是最為恐怖的,比如三娘,再比如那個一看就起雞皮疙瘩的袁娘子,再或者那位麵粉做的老鴇。
都是些類人生物,真真可怕。
說起來幾天不見三娘了,不知她在作甚,以往都喜歡找七爺麻煩的。
難道暈船?
打頭的察子早已稟報了江陵府康王的行蹤,目的便是在這個城中好好休息一番,準備沿陸路至京城。
而到了此處,康王再也不能任性,必須有王駕隨從。
實際在蜀地,康王算是“微服”,說到底就是想私自去遂寧瞧瞧。
官家早年曾被封為“遂寧王”,作為兒子,發誓要將父親的足跡都走一遍。
但當今管家昔年不一定去過遂寧,趙構卻不管這些,去看了一趟之後,有些失望。
不是景色或者其他不好,實在覺得作為父親當年的封號之地,如何也能有一番繁華的景象。
然而事實大相徑庭,除了窮鄉僻壤,實在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詞,與汴京差距甚大。
“範兄,由此再東,一路可至雲夢澤,你以前在那裡寫過文章的。”
趙構嘻嘻開著玩笑。
範文正公曾於慶曆年間著《嶽陽樓記》,一句“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而憂其君”千古一絕,令多少鸞吟鳳唱黯然失色。
“可惜汴京催得緊,我不得不錯失此次良機。”
範希文伸了個懶腰,落地的感覺一時間有些不適,險些沒站穩。
“我倒是想去瞧瞧,或許能找個丹青聖手作畫,拿去汴京與你觀瞧。”
趙構忽然覺得此提議不錯。
“那我命人送你去,可不能在畫中有妖異女子。”
範希文沒好氣道:“去你的,山人平素不喜女色。”
“我看是不喜尋常女色才是,”
兩人相互打趣,一路迎向碼頭外的儀仗。
船舷處,三娘複雜地看著那兩個少年,心中有些擔憂,彆又解鎖了一個反骨仔,吾等護衛苦此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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