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子低頭不語,若再說是七爺沒吩咐好,定然一頓好罵,不如默默承受。
“你看,衣服都扯爛了!”
“對,他們豬狗不如,連我們兩個男的都不放過。”
我他麼!
範希文一股無名火直衝天靈蓋,怎麼出了天塹之後,一路儘是如此,遇到些酷愛潑臟水、自我臆想的人。
“砰!”
一股大力將房門踹開。
“幸好,這幫淫賊還未得手!”
門口被人影占滿,正直直盯著拿取飾品的有為。
範希文以手捂麵,此間場景越描越黑。
“淫賊,居然還不停手,男女通吃,叫我等惡心。”
有為住手直身,擺手解釋。
“我們隻是劫財,並無他想。”
不說還好,越說越像欲蓋彌彰之舉,明明都上手了,地上還有那兩位好漢的衣褲。
看這樣子,之前戰況激烈,鬼知道那兩人如何在這位山丘巨人胯下全身而退的。
此時並非肆意揣測的時間。
“還想狡辯,你們這分明就是在玷汙良家,呃...男女!”
男女!
有為看了看莽子,要不莽大爺一肩挑了這罪名。
也不對噻,這些人如何有臉說出“良家”二字。
爭論之時,陸陸續續又有好事者圍觀過來。
隻是苗人謹慎,怕屋內族人走光,將門口堵得更加嚴實。
“吧嗒”
吳永平手中的劍柄一分為二。
他無措地看著滑落地上的半邊劍柄,隻覺得師父留在世間的唯一遺物,此刻竟被自己弄壞,實乃欺師滅祖的大罪。
“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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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希文轉頭嗬斥吳永平,話到一半,似乎瞧見那劍柄內包了一塊上好的絲巾,隱隱有墨跡。
按照常理推斷,這定然是寶物的信息,或者是神功的殘卷。
所幸屋內較黑,也沒人能看清楚。
但外麵的人起哄聲不斷,一直勸說苗家人,趕緊救人,否則悔之晚矣。
此等情形,要是再耽擱,必然會誘發血案,縱然那絲巾上什麼都沒有,以如此情形出現,不是寶物也會被強行認定為寶物。
以這些人見利忘義的尿性,想不引發一場江湖公案出來都難。
還能說什麼,跑吧!
“莽子,撞牆,這邊!”
範希文來不及解釋,隻下了最簡單的命令。
莽子不說話,隻一味加速,用儘全力往牆上撞去。
“嘩啦~”
原本就是模板牆,多受風雨,經不起莽子的銅皮鐵骨,瞬間爛了個大洞。
而莽子刹車不住,連人帶牆衝進了灌木叢中,隻聽得“唰唰”聲不斷,不曉得壓到了多少樹木花草。
“快走!”
範希文招呼一聲,隨手拿了地上的包袱便摸黑跟了上去。
見族人脫險,苗人急忙上前解開束縛,扯掉女子嘴裡的布頭。
“他們身上有重寶!”
女子大喊一聲提醒族人,她先前離得近,見到了劍柄中的東西和範希文的表現。
族人想讓她收聲,但一聲大喊已經傳了出去,如何還能獨享。
“既然有重寶,我摩尼教願與諸位共享!”
一名矍鑠的老頭站在外間大聲道,鐵筆在他手裡轉了一圈。
“是摩尼教荊湖北路罰惡使,鐵筆判官,竇聞泰!”
顯然,這是本地的江湖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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