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似乎有些不忿,同為江湖兒女不是應當考慮匡扶正義麼?
她肢體輕顫,但始終掙脫不了束縛。
“這位...七爺,你是否應當考慮其他事情?”
綁匪嘗試提醒一番眼前這位,縱然是癡呆症,這發病時間也未免太早了些。
“考慮什麼?”
範希文換了個姿勢,半靠在旁邊的雜物上,發出“吱吱”幾聲響,這才算穩定下來。
“你們知不知睡覺對灑家的重要性?知不知敝人還要長身子?知不知七爺我被人搶了床鋪?啊!”
先前六扇門那群人已經讓七爺窩火,此時逮到兩個不長眼的黴神,用來舒緩心情正好適用。
範希文每問一句,都以竹棍在二人頭上敲,照著後世“一打打,二打打”的節奏。
說到最後一個感歎詞,心中忽然湧現出了《亡靈序曲》的高潮部分。
這一通急促的亂敲,打得兩個綁匪縮頭躲閃,但無地可藏。
“這兩個憨包~”
莽子衝有為嘿嘿直笑,後者用懷疑的眼光回敬。
莽大爺,你有臉說哪個,怕是先屙一泡瞧瞧自己。
“你們兩個報應,今天必須賠錢!”
綁匪哪能不願,小命都在這個年輕人手中,急忙說身上有錢。
有為很是高興,四手四腳地爬到近前,探手就扣。
“一、二......七爺一共有七貫多!”
數了半天,還是沒數清楚。
範希文恨鐵不成鋼,又用竹棍敲了有為幾下。
“你龜兒,說了要學數數,我以為有長進,以後若是開了鋪子,你專門負責找補,不發財都難。”
就連莽子都看得清楚,那兩坨銀子明明數了兩次。
綁匪帶笑望著範希文,這下折財免災星,總該能離開了。
範希文伸了個懶腰,衝二人搖了搖手。
“我素來是恩怨分明,原本準備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現在決定不沒收爾等作案工具了。”
啥意思?
綁匪滿頭霧水,沒收作案工具?這個詞組有些深奧。
“那七爺的意思?”
“莽子,把這兩人皮子給剮了!”
綁匪作驚鵲狀,哪有剮皮的,隻有那些令人聞風喪膽的邪人才敢乾。
還未討饒,便被莽子倒提起來,大手亂抓一氣,頃刻隻剩下一條襠褲,有些汙濁。
“咦~扔出去、扔出去!”
範希文後撤身體,儘量往雜物堆靠。
莽子答了一聲,提起二人打開門,發出一道攆豬狗的聲音。
“嗤~”
將兩個綁匪丟了出去。
呃,似乎操作有些意外。
七爺的本意是把兩人的“皮”扔出去。
算了,反正也是骨肉分離的結果。
有為用棍子刁起地上的衣物。
“七爺,這些咋個處理?”
“留到我穿嘛!咋個處理......”
“那這個喃?”
有為自知又問了七爺傻問題,重新換了個姿勢指著地上的苗服女子。
範希文咂嘴看了那女子很久,直至女子呼吸混亂。
“把她身上的銀子摘下來!”
哪來的銀子?有為不解。
“就是那些白色的飾品,苗族嘛,全是銀子來的。”
完了,有為徹底成了七爺眼中的無用崽子,銀子都分不出來了。
“裡麵的人聽著!快些放了我族人,否則讓你等死無葬身之地!”
“莽子,你乾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