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
苗人阿剖不禁笑出聲來。
“依我所言,範小哥倒是個妙人,或許用‘掄拳’‘坨子’這兩個詞,還能吸引更多的人前來。”
“這是為何?”
金三立不解。
阿剖繼續解釋。
“比如二位的比武,外界稱之為‘宗師大戰’,雖然很多人不信周宗師死而複生沒來,但更多人是將宗師看成了高高在上的人物,不敢來也不願來。
如今既然用了這等看起來低俗的名稱,卻能關聯更多人,引起他們的注意。”
或許阿剖所說也有道理,那土得掉渣的兩詞,似乎也沒那麼讓人不爽了。
門外的皇城司小頭目眼睛又是一亮,還得是混跡江湖多年的老人,才能看穿先生的用意,果然高明!
他哪裡知道,範希文根本就沒想這些,但是對阿剖腦補的解釋十分認同。
今日最佳捧哏,苗族老者是也!
據皇城司所報,六扇門逃脫的幾位已經不知蹤影。
摩尼教眾多數被外圍官軍捉拿,其中史昊身負重傷,死在了山上。
竇聞泰在半山中了一箭,逃脫。
齊五元最終死於山下圍攻。
盧照霆帶傷不知所蹤。
範希文唏噓不已,若是自己能召集這麼多人,乾脆去開荒種田,哪裡會在這種凶險之地跳出來找死。
大宋再昏聵,還按不死你這些跳梁小醜嗎?
強如方臘都被征服了,還是被一個太監征服的,雖然真正的功勞,可能是折可存等將士的。
那始終還是宋庭的戰力。
金三立和周侗聽聞這消息,有些不是滋味。
無論從國民戰力來講,還是大宋兒女來說,這些人的死傷都是一種損失。
數千人的死傷,基本都是有底子的,若稍微訓練一番,上陣去估計都是不容小覷的力量。
不過這也隻是他們的臆想罷了。
如範希文殺掉的那批人,完全沒有家國同胞的概念。
指望他們去殺敵,不如在相國寺多跪幾天。
“七爺,莊先生還有東西未帶走。”
有為著急忙慌地拿了一遝紙過來,範希文接過一看,認字有些吃力,又將紙遞給周侗。
周侗眯眼看了許久。
“這裡麵好像寫了不少風土人情,各地的特色,還有醫術。或許是那書生的隨筆吧。”
“莊先生走了多久了?”
“有一兩個時辰了,騎驢走的,他說要去北邊,似乎是淵州?”
周侗糾正道:“秦鳳路,原州。”
大宋就是這點不好,把一個國家分得稀碎。
比如什麼這路那路,又有些獨立的什麼軍、州、府亂七八糟,官名也是,極為隨意,根本不知道一個官具體是搞哪樣的。
難道一國行政管理不講究效率嗎?
反正七爺是十分鄙視的。
如果這就是文人治國的弊端,讓七爺來直接給他全部推倒,搞個錘子搞,花裡胡哨。
“或許對莊先生很重要,讓皇城司給他送去。”
“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都不要了的......”
有為覺得此事大可不必。
“你龜兒又想和我扳是不是?”
扳,ban,三聲,指某物亂拱亂跳的行為,也指不服管教的行為。比如殺豬時,按不住肥豬,就說豬扳得凶。)
有為被斥責,心頭舒服了,這才出門找皇城司的辦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