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也不是惦記先生的私房錢,實在是迫於無奈,她也有難處,請先生體諒。”
看來趙構的生母是真不得待見,身居宮中本應衣食無缺,卻成了這般見錢眼開的模樣。
邵成章起身,將茶盞的蓋子小心合上。
“時間不早,我該回去了。先生的煤球果然神奇,在殿下那裡燒了半日仍能見火。
娘娘說自當儘力幫助先生完成謀劃,但所出之力不算太多,畢竟是深宮中。
殿下明日便可前來,王妃托我給先生道謝。”
王妃道謝?
一頭霧水的範希文送走了邵成章,相約過幾日再見。
範希文珍惜眼下的放蕩人生,埋頭再睡半日。
至黃昏時分,三娘登門。
“範希文,你來了汴京不曉得請我喝酒?”
見了範希文,三娘開口就是埋怨。
昔日簷下醉酒落日,今朝京都開府忘人。
倒顯得範希文不知趣起來。
“幸好三娘沒見到李靈兒等女子,不然又要說七爺壞話。”
莽子合該少說一句。
讓三娘聽了去,果然又是一番陰陽怪氣。
“男人都是好色之徒,我一個外人如何管得?快快帶我飲酒去。”
範希文連勝討饒,讓府中再備酒菜。
可惜三娘在成都喝了一次花酒,竟然喜歡上了那種花花場所。
非要去一處勾欄聽曲。
把她無法,隻有帶錢帶人出門。
其實大宋的勾欄並非妓館,而是藝人表現的場所。
勾欄在瓦舍內,設有欄杆,其內為舞台,故有此名。
但這年頭,表演也多有藝伎、妓女一份,勾欄瓦舍又成了風月聚合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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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烏煙瘴氣也好,是雅俗共賞也罷。
總被人拿與妓館並提。
“三娘,也有女子如你這般,總喜歡喝酒狎妓嗎?”
範希文對這位“兄弟”一向不太顧忌說話風格。
“喝酒的人多了去了,如易安居士酒量隻比我好,狎妓怕是故意調侃我的吧?”
看來三娘也並不傻,也是之前相處,知道了範希文的德性。
範希文笑了笑,打頭鑽進瓦舍去。
擦黑之時,燈籠的光與落日霞光相互汙染,讓人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原來朦朧美也不過是漾水明月,識不得輪廓。
與三娘對飲一陣,又見葉峰和高胡也趕到此處。
範希文這才知曉,是這三個貨又來打秋風。
“先生已經是萬貫家財的人了,為何還這般小氣。”
高胡嘴裡的蠶豆咯嘣直響,說話也不利索。
“吃老子的,還來臊老子皮,罰酒罰酒!”
臊皮,蜀語,丟臉,可做形容詞,也可做動詞。)
幾人嘻嘻哈哈,又吃了無數白酒。
範希文畢竟隻有一人,又不好喊莽子等隨從幫忙,終於被灌翻。
其餘三人也不好過,乾脆去了範宅借宿。
三娘是女子,隻能安排在內院,自由女的來照顧。
範希文是家主,自然也住後院。
朦朧中又聽見院內歌聲唱響。
女兒邦的也算是爭氣,從來不曾忘記完善範先生的殘曲。
依稀間,有人為範希文寬衣。
“先生,今日奴家來服侍你就寢。”
終究是女兒邦的伎倆,想必看中了範某人的錢。
罷了,將計就計,春意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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